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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觀眾坐在二樓,這個角度看下去能大飽眼福,也算是節目組給觀眾昂貴的票價謀取的福利。
時遷剛坐下,就收到了何鳶的來信。
他看到發信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按照他的想法,何鳶現在應該在後台準備才對,怎麼還有時間給她發簡訊?
時遷的直覺很敏銳,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可能出問題了。
果然,何鳶的簡訊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叫他趕緊到更衣室來一趟。
何鳶說的更衣室一定是她換衣服的地方,那也就是節目後台。
時遷把手機放進口袋裡,一路往後台走去。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前面忙著布置場地和調整攝像機的位置,藝人則是換好衣服之後在後台補妝,主要是做一下妝面的防水處理,否則一下水就花了。
時遷找到何鳶的更衣室並不難。
後台人少,大部分都在化妝間了,時遷先找到的化妝間,接著往前走兩步就看到了對面的更衣室。
推開門,更衣室裡面還有十幾個隔間,在這裡要找到何鳶就難了。
時遷考慮到也許要有人在裡面,不敢大聲的喊何鳶的名字,如果是喊蘇婉杏,那就更奇怪了。
所以他到裡面的時候,先咳嗽了兩聲。
何鳶聽罷,敲了敲門。
他循聲望去,敲門的聲音從倒數第四間傳來。
時遷靠近這一間,站在門口小聲的喊了一句:「阿鳶?」
何鳶清冷的聲音傳來:「是我。」
時遷:「……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何鳶沒說話。
時遷身上帶著龍紋佩,這東西就像個雷達一樣,出現在何鳶方圓兩百米之內,她就能精準無比的感受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不過她不想說。
她不想說的時候,時遷一向不多問。
他切入主題:「阿鳶,找我什麼事?」
何鳶這時候,把門悄悄的拉開一條縫。
「幫我拿一件衣服。」
時遷納悶:「衣服?什麼衣服?」
何鳶微微張口,結果沒來得及說話,更衣室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時遷既不是藝人也不是工作人員,貿貿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會被趕出去。
到時候別說是幫何鳶了,他自己怎麼解釋才能解釋的清楚:他出現在女更衣室裡面?
何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時遷往窄小的更衣室裡面一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外面兩人進來,一人說:「不會有人吧?」
另一人說:「不會的,他們都去前台了,這裡很偏僻。」
時遷詫異:還有個男人?
更衣室內的環境窄小,本來就只有四四方方的一個密封的小空間,一個人換衣服都比較吃力,現下還裝了時遷這麼一個大男人進來,二人幾乎貼在一起,連轉身都很困難。
更衣室燈光不夠亮,裡面昏昏暗暗,看不太清東西。
何鳶:「噓。」
時遷點點頭。
他伸手想推開何鳶一點,對方靠的太近,讓他有點兒呼吸不穩。
結果一推,指尖觸摸到的肌膚滑溜溜的,軟綿綿的,時遷滿腦子問號,一臉詫異。
他手下捏了兩下----人一旦碰到自己不熟悉的東西,總習慣捏兩下好靠手感捏兩下辨別是什麼東西。
何鳶:「你幹什麼。」
時遷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抓到什麼了。
他的手好像是從薄薄的布料里滑進去的,那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是……
時遷猛地往後大退一步,臉色漲的通紅,他退這一步可預見性的要發生一場跟牆壁的激烈碰撞,這就直接暴露了更衣室還有人的事情。
何鳶嘖了一聲,拉住了他,說道:「噓!」
這下,他噤聲,脖子到耳根沒一處白的地方,熱辣熱辣的,紅的發燙。
第58章 來點福利
時遷的手觸電一般, 縮了回來。
結果用力過猛, 沒控制好力度,何鳶這時候正在伸手拉他,時遷的手順勢從她的胸口到了腰上, 二人重心不穩,跌坐一團。
時遷倒下去的時候, 生怕驚動到外面的人, 雖然對方更加害怕被發現,但是如果開門對峙,那邊的人發現『蘇婉杏』穿成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更衣室拉拉扯扯, 那別說『蘇婉杏』東山再起,這樣下去,『東山』在哪兒都找不著了!
何鳶穿得本來就少, 三兩下的折騰, 直接摔進了時遷懷裡。
時遷想去扶她,怕自己雙手一會兒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何鳶身上約等於沒有的布料變的更加松垮,肩膀上兩條肩帶順勢滑了下來,單薄的帶子落到了時遷的手上, 他下意識的扯了一扯。
她身上的那點兒布料徹底放飛自我,落了大半。
外面又是一聲高昂的聲音, 時遷心道:勞駕, 要命了!
他想起身, 卻只能更加貼近何鳶。
對方胸口軟綿綿的壓在他胸前, 時遷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細胞似乎都跑到了這一塊兒, 拼了命的來感受這奇怪又酥麻的滋味兒。
好險這個更衣室裡面一片黑暗,何鳶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否則時遷臉燙成這個樣子,他毫不猶豫的懷疑自己渾身上下熱的能把身體蒸發了。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蒸騰的熱氣。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的腦補,他雖然害羞,但也沒羞到這個程度。
只不過對方是何鳶,他實在是感到太不可思議,碰上何鳶,他少有冷靜的時候。
時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儘量讓自己開口的時候聲音不那麼抖,底氣不那麼虛。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顧慮到外面有人,說話用的是氣音。
何鳶淡定道:「第二場是水下拍攝。」
時遷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何鳶身上穿的是泳衣。
但這個泳衣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麼可能伸手一摸就摸到……
何鳶補充:「被做過手腳,後面的布料碎了。」
時遷:「碎了?」
他連忙想要查看,結果一想,泳衣上面不就這麼有點兒東西,碎了的意思豈不就是……沒穿衣服嗎!
也就是說,何鳶現在的狀況,就是掛了層又薄又少的布料在胸口,由於剛才折騰的太厲害,這半拉布料說不定都沒掛全,吹口氣就能把她的衣服給吹下來。
時遷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熱度,立刻重新的爬回了臉上。
何鳶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窄小的空間裡,她感到溫度上升了幾度,燒的她的皮膚也跟著泛紅。
她對於自己穿多少和怎麼穿沒有特別直觀的概念,特別是把時遷划進自己領地範圍之內後,時遷就算自己人了,她向來在自己人面前不在乎這些。
她不在乎,時遷太在乎了。
時遷在乎她的任何東西,這是因為,從古至今,有一個事實很明顯:沒有哪個男人看到心上人的身體會不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