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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更慌的是,跟時妗打聽,這個向來有話直說的女人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

    時妗不反駁,這事兒十有八。九都是穩的。

    嚴律當天在草莓園見過何鳶一面,那確實是個人間尤物。

    不得不說時遷的命好,運氣也好,全天下的便宜都上趕著往他身上撞。

    偏別人碰不到的極品,他出個任務順手就撿回來了。

    嚴律當天就對何鳶產生了巨大的興趣,男人嘛,百分十八。九十都是愛美人的,容貌天資出挑的美人就更少,何鳶便有這樣的天資,光是一眼便能叫人魂牽夢繞,深陷泥潭。

    不過這個時遷把天下的便宜撿完了,似乎還不夠,吃著碗裡還要看著鍋里。

    這鍋里的東西還沒碗裡百分之一的好吃,但他就是要看著鍋。

    也可能野花總比家花香,吃不著的永遠比吃著的吸引人。

    嚴律這麼想著,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蘇婉杏』一眼。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當初在他床上都勾不起他興趣的人,怎麼入了時遷的眼。

    關鍵是----時遷身邊還有那麼一個尤物存在。

    蘇婉杏這本事……不得了啊!

    嚴律在心中唏噓。

    第50章 吃個燒烤

    時遷本就看不爽嚴律。

    何鳶要留下來吃燒烤, 他也沒辦法自己走, 於是坐下來替她摘簽子。

    女人的嘴巴嬌嫩,塗著口紅和潤唇膏,吃燒烤的時候不太方便。

    再加上作為女藝人, 言行舉止都注意著要優雅,要好看,要是沒有嚴律在場, 眾人也不至於扭捏半天不吃,但是現場不止有嚴律, 還有時遷這麼一個身份不明, 甚至可能比嚴律身份還厲害的帥哥在----吃燒烤這麼奔放行為和姿勢,一定會使自己短期內形象全無,眾女自然誰都不肯第一個去吃燒烤,那些容易吃的或者吃起來吃相好看一點的東西, 最快被人拿完。

    白瑩顯然和在場大部分女藝人想的一樣, 她做不到自己吃起來好看, 就乾脆不吃。

    嚴律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自然不會吃燒烤,當然,那種把燒烤吃的滿嘴流油的女人, 估計他這輩子想起來都不會再感興趣。

    白瑩雖然正在得寵,卻也不敢冒這個險招他的厭。

    一時間, 現場只剩下男人在吃燒烤。

    何鳶沒動手, 時遷撿了兩個塑料手套, 他在燒烤的架子上撿的,這塑料手套看起來是老闆娘特意準備的。

    不過在那裡乾巴巴的放了很久沒人用,時遷是第一個注意到手套的人,也是第一個把手套拿起來用的人。

    他拆了一個乾淨的塑料盒子,掰成兩半之後,深的那一層放在了何鳶的面前,而淺的一層則是放在自己面前。

    時遷挑了一些看起來烤的熟一點的,將肉從簽子上摘了下來,檢查過沒有辣椒之後,放在了何鳶面前的泡沫盒裡。

    這個動作很細心,不難看出他對『蘇婉杏』的上心程度。

    眾人看在眼裡,都沒說話。

    何鳶拾起筷子,時遷給她弄什麼,她就吃什麼。

    她半飽的時候,時遷摘下了手套。

    「別吃得太多了,對腸胃不好。」

    顯然是不讓她吃了。

    何鳶嘗了個新鮮,也沒有多吃。

    她只負責用筷子夾,吃相安靜斯文,既吃了不少的燒烤,又保證了自己的形象。

    有時遷幫她摘簽子,何鳶是這一餐裡面吃的最盡興的。

    彭敬林不動聲色的目睹這一切,看到時遷摘下手套,見縫插針的說道:「我看,時遷,你乾脆晚上的時候也留下來,跟小蘇一塊兒,咱們吃個飯算了。」

    時遷搖頭:「不了,彭叔,我還有事。」

    下午的戲份都是白瑩的戲,何鳶不需要在劇組呆著,她打算跟時遷一塊兒走。

    二人走後,嚴律也沒有在劇組多待。

    白瑩開口想要挽留他,結果說了幾句話,沒把人留下來。

    嚴律說走就走。

    他從山上的另一側下去,時遷走的是左側。

    到了半山腰靠下位置的洗手間,何鳶突然進了一趟洗手間。

    時遷在外面等她,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卸了蘇婉杏的裝扮,換了一套衣服。

    她一邊走一邊收拾隨身攜帶的化妝包。

    時遷問道:「怎麼在這裡卸妝?」

    何鳶:「蘇婉杏的臉太招搖了。」

    何鳶是頭一次接到藝人的委託,頂著藝人的臉走在大街上極其不方便,特別是蘇婉杏還是一個焦點人物,這段時間熱度沒有消下去,給何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她還為此把自己常用的幾個工具帶在身邊,方便卸妝。

    走到山下,二人碰見了嚴律。

    嚴律也沒想到在山下還有緣碰的到時遷,既然碰到了,就不得不出來跟兩人的打聲招呼。

    等時遷跟何鳶走近了,嚴律一愣,盯著何鳶。

    時遷心裡一陣不痛快,立刻就想繞道走。

    誰知嚴律道:「時遷,蘇小姐呢?」

    不是嚴律多嘴,任誰看到時遷在山上還在為蘇婉杏事無巨細的貼心照顧,結果下了山之後,身邊突然就換了一個女人。

    而在山上和他看起來恩愛非常的『蘇婉杏』立刻消失了。

    嚴律左看右看,沒看到蘇婉杏。

    他心裡立刻有了想法,只當何鳶來查崗,這正宮來了,後院裡的小情人自然要藏一藏。

    這原本不關嚴律的事情,但他不知怎麼的,就想問一問,好似在給何鳶提個醒。

    時遷道:「嚴先生,蘇小姐去哪裡了跟你沒有關係吧?」

    嚴律笑道:「自然跟我沒有關係,只是看到時少爺在山上一個做派,山下又是一個做派,叫我大開眼界。」

    嚴律有意無意的看了眼何鳶。

    何鳶完全接不到他的腦電波,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嚴律的暗示完全是對牛彈琴。

    時遷只能勉強耐著性子跟他客套兩句,再多的客套就沒有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打心眼兒里不喜歡嚴律。

    嚴律本來想提醒何鳶,但是何鳶那模樣絲毫不在乎。嚴律無論怎麼明示暗示,她都無視。

    時遷往前一走,她跟在身邊。

    嚴律張口,想說什麼,最後沒說話。

    他往山上望了一眼,心裡嘀咕:蘇婉杏去哪兒了?難道就這麼看著時遷跟別的女人走了?

    嚴律如果眼睛沒瞎,在山上看到的東西就是真的----時遷分明對蘇婉杏百般體貼,怎麼看也不像裝出來的樣子。

    更何況,他那個身份,有必要裝嗎?裝給誰看呢?

    蘇婉杏為何不恃寵而驕,怎麼的也得稍微作一下吧?怎麼會一點反抗都沒有,人就不見了?

    嚴律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蘇婉杏去哪兒了。

    他後來得出結論:大概是跟助理一起走了吧。

    結果這個結論剛得出沒多久,嚴律就看到蘇婉杏的助理小許從山上下來。

    他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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