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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她一走進警局,顧翎先看到她,迎了上來:「何處?有事嗎?」

    何鳶簡單粗暴的快速進入主題:「帶我去看那個女大學生的屍體。」

    顧翎:「女大學生?你是說范瓊嗎?」

    何鳶點點頭。

    顧翎:「往這邊走,范瓊在醫學樓。」

    顧翎所指的醫學樓,實際上就是一個獨立的冷凍庫,邊上有兩間解剖室。

    何鳶跟著他到了醫學樓,之前在公安局給霍明做臨時包紮的法醫也在。

    她戴著手套站在門口,正和另一個男人交談些什麼。

    何鳶繞過一條小道,終於看清楚高小甜對面的男人:時遷。

    顧翎打招呼:「遷兒,小高。」

    二人回頭。

    時遷道:「阿鳶?」

    顧翎腳下一個趔趄,他心道:我靠!阿鳶是什麼鬼?這個臭小子一直不肯把何鳶的聯繫方式給我,合著是自己想獨吞啊!

    第35章 你罩著我

    當著眾人的面, 時遷不好直接問霍明的事情。

    他只能問何鳶到這裡來幹什麼。

    何鳶答:「看范瓊的屍體。」

    時遷嘀咕:「都走到這兒來了,不是看屍體的, 難不成還是來吃飯的嗎?」

    當然, 這句話說的小聲,何鳶沒有聽見。

    顧翎把何鳶帶到這裡, 自己身上還有事,於是就先行告辭。

    他走之前, 還很不甘心的瞪了時遷一眼。

    時遷被他瞪了,臉皮照樣厚, 回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高小甜不認識何鳶,時遷便給她介紹了一下。

    二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何鳶只點了點頭。

    好在高小甜也不在乎別人對她的態度是冷是熱。

    時遷道:「你把告訴我的都告訴何處,她是刑偵特殊處的。」

    他咳嗽一聲:「就是特殊事件調查。」

    高小甜聽聞過局裡有個特殊辦事處,但是沒見過裡面的人, 還以為這是存在於口頭傳說中的東西。

    她詫異的看了何鳶一眼, 無法想像這麼年輕的女人竟然做到了處長級別的位置。

    高小甜問道:「何處, 了不起啊!你們辦事處在哪兒的?」

    何鳶淡定:「我在那兒, 辦事處就在哪兒?」

    高小甜:「??」

    何鳶:「辦事處只有我一個人。」

    時遷噗嗤一聲笑出來:「米斯特何,我說怎麼沒看見你辦事處的其他人, 合著你是光杆司令啊?」

    何鳶:「你的舌頭打結了嗎?」

    時遷立刻立正,二指併攏, 敬了個禮:「現在好了!」

    高小甜推開解剖室的門, 拉開冷凍櫃, 范瓊的屍體露了出來。

    皮膚青紫, 身上散發著寒氣。

    高小甜道:「有個奇怪的事情。」

    何鳶:「死亡時間對不上。」

    高小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嘀咕:「你怎麼知道?」

    「你們找到她的時候,照片有沒有?」何鳶觀察了一會兒,離得很近,時遷拉了她一把。

    他嘟囔:「幹什麼離得這麼近,你都要親上去了!」

    何鳶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

    時遷手好似觸電一般,風馳電掣,他收了回來。

    高小甜沒注意到二人之間旖旎的氣氛,她專注的看著這具屍體。

    「現場拍攝的照片在抽屜里,你等等。」

    高小甜直起身體,往邊上走去。

    她拿出鑰匙,打開抽屜,裡面稀稀拉拉的丟著幾張照片。

    何鳶接過,仔仔細細看了幾遍。

    時遷指道:「屍體和血跡的位置對不上,你們動過屍體嗎?」

    高小甜:「我去之前,沒有動過。只有一次,就是搬回公安局的時候。」

    時遷:「你回來之前都沒有動過。」

    高小甜搖頭:「沒有。」

    何鳶看著時遷。

    時遷咳嗽一聲:「這說明什麼?」

    何鳶懶得理他。

    高小甜臉色一白,好似想到什麼:「你是說,有人之前動過這個屍體,是誰動過?兇手嗎?」

    時遷靠在柜子上:「小高,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蓮花路那個地段荒山野嶺,除了拉貨的卡車,誰會去那裡動范瓊的屍體,而且拋屍的地點更加隱蔽,懸崖陡峭----」

    「發現屍體的時候是早上六點鐘,也就是你說的犯罪嫌疑人,必須四五點的時候來挪動過屍體,你自己想一想蓮花山的地形,別說是夜晚的時候往下摸,白天走下去都容易摔死。」

    高小甜怒道:「那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是這個范瓊覺得死的不舒服,又站起來重新死了一次!她詐屍啊?」

    時遷一攤手:「這就不是我能解釋的範疇了,你不如問一問何處。」

    高小甜的目光看向何鳶。

    時遷那晚上跟何鳶就得出了結論,范瓊死後魂魄被困,動手的一定是有些道行的人。

    但是為什麼殺了她之後,要把她的魂魄困住?

    為什麼她的屍體會自己挪動地方?

    著一些奇怪的舉動,何鳶尚且不能理解。

    「解剖過屍體了嗎?」何鳶問道。

    高小甜:「還沒有,死者家屬不准我們解剖,原本兩天前就要送去火化的,但是兇手還沒找到,屍體現在還不能火化。」

    何鳶盯著屍體,眉頭皺起。

    高小甜道:「我去倒幾杯水,這地方冷死了……」

    她打了個寒顫,搓著手臂走了出去。

    時遷納悶:「有這麼冷嗎?」

    他沒感覺出來。

    何鳶:「你把龍紋佩摘了。」

    時遷指了指自己胸口:「這塊?」

    那晚上何鳶憑空變出來的龍紋玉佩,此時正掛在他的胸口。

    時遷一直把這個當成定情信物來看,因此找了根紅繩串了起來,掛在脖子上片刻不離身。

    他眼中帶著疑惑,把龍紋佩從脖子上摘下來。

    一摘下來,周身就被一股寒氣包裹,那寒氣不似尋常的冷氣,仿佛鑽進了他的骨子裡,叫他凍得牙齒打架。

    時遷立刻推測出是和這塊玉佩有關,他連忙戴上。

    寒氣立刻褪去,他的手腳也恢復了知覺。

    「這是什麼?凍死人了?」

    何鳶解釋:「范瓊的屍體在這裡停放的太久了,周圍積起了怨氣,這股怨氣和尋常的寒氣不同,常人當人受不了。」

    時遷心道:難怪不得剛才高小甜幾乎是逃出去的,空氣冷的跟針扎似的,換做他,他也呆不了多久。

    時遷挑眉:「難道,你給我的玉佩有什麼玄機嗎?」

    何鳶:「不要吵。」

    時遷偏要吵:「阿鳶,你是不是給了我個什麼防身的寶貝啊?以前是不是你貼身不離的,或者是什麼祖傳的東西,常人怕冷,你怎麼就不怕這怨氣,你不是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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