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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陳靜,你在說什麼,你剛才是亂說的對不對?」
『陳靜』皺著眉,懶得理他。
霍明又不知道哪兒被按了開關,跳起來要跟時遷拼命。
時遷這時候蹲在地上撿扣子,也沒看霍明。
霍明到底沒有碰到時遷,他被警察按住了。
隨即,沒過多久,霍正山就到了警察局。
霍正山甫一進門,就拿著拐杖把霍明打了一頓。
接著,又拉下老臉來和時遷道歉。
他這時正在政圈裡剛剛混出一點成績來,此時萬萬不能得罪時遷。
霍正山回頭:「臭小子!我他媽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逼玩意兒!」
霍明被他爸打了一巴掌,臉歪到了一邊。
卻固執道:「叫陳靜跟我回家。」
霍正山看了眼陳靜。
後者坦蕩蕩的站在時遷身後,一點也沒有想要跟霍明回家的意思。
霍正山只好道:「小靜,我們家務事能不能別再外人面前鬧,有什麼話回家說,好不好。」
何鳶冷笑一聲,「我跟你們沒有家務事,你們都姓霍,我可不姓。」
她故技重施,挽起時遷的胳膊:「我現在過得很好,叫你兒子趕緊跟我離婚。」
霍明吼道:「操,你媽逼時遷!你他媽放開我老婆!」
時遷挖了下耳朵,很無恥道:「勞駕,看清楚一點,是你老婆自己挽上來的。」
霍明雙唇發抖,「陳靜……你放開他,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最近不像你……」
何鳶:「我最近才是我,霍明,你想開點兒,我不需要你了。」
霍明低吼一聲,一拳砸在消防玻璃上,玻璃頃刻碎了一地,他的手登時鮮血淋漓。
霍燕尖叫:「阿明!」
霍明眼眶通紅,看起來好似要落淚。
何鳶手上被針扎似的疼了片刻。
她不動聲色的低頭,轉了下戒指。
陳靜的怨靈附在這個戒指裡面,此刻大約是看見霍明自殘,心疼了。
何鳶心道:人的感情確實令人費解。
要報仇的是陳靜。
要霍明終生難忘的是陳靜。
現下看見霍明受傷,叫何鳶收手的,還是陳靜。
那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針扎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霍明受傷被碎玻璃扎的很深,不及時治療恐怕就要殘廢。
鮮血滴滴答答的連成線落在地上,變成一灘血水。
霍燕道:「傻了你們!叫救護車!!」
顧翎道:「救護車來之前,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吧,看著滲人。小吳,去把高小甜叫來。」
片刻後,從技術科急匆匆的趕來一個高個子的美女。
顧翎:「小高,你給霍明手處理一下。」
高小甜是淮京公安局的法醫,年紀輕輕的就是博士後,顏值頂好,工作心強,成日和死人作伴,就是性格有些嗆。
高小甜一看,「怎麼回事兒啊這手?這怎麼處理啊!」
霍明手上全是玻璃渣,沒有專業的工具,根本不敢輕易的去動。
他此時像是感覺不到自己的痛苦似的,直勾勾的,死死的盯著『陳靜』。
高小甜:「來,手給我看看,活人當死人醫了算了!」
霍明極度不配合。
霍正山:「你瘋了!手不想要了嗎!」
霍明道:「陳靜,你過來給我看。」
何鳶:「我不是醫生。」
霍明:「我要你過來給我看!」
何鳶:「不要幼稚了霍明,你三十多歲了。」
霍明:「你過來看我!」
何鳶一愣。
霍明說這話時,竟然有些哭腔。
她手上的戒指作怪,針扎的痛感更強烈。
何鳶作為一個業務能力十分高水平的業務員,對於委託人提出的要求,不得不依從。
她嘆了口氣,正想過去。
時遷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
顧翎一驚,心道:祖宗,你又要幹嘛!
「小心點。」時遷開口,這話是對何鳶說的,不是陳靜。
何鳶挑眉,突然來了興致,問道:「你覺得我需要小心什麼?」
時遷臉一紅。
他皮膚很白,紅起來就很明顯,且還有一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他能叮囑何鳶小心什麼,還不是小心霍明那個王八蛋對她動手動腳?!
這張臉雖然是陳靜的臉,但是身體確實何鳶的,萬一被霍明占了便宜怎麼辦!
他難不成還能擔心何鳶被人揍了嗎!
但是,時遷說不出口。
他這不是……有毛病嗎!
何鳶與他非親非故,兩人又莫名其妙的住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一起行動,現下自己還莫名其妙的擔心她被占便宜。
時遷眼神一瞥,嘟囔道:「總之你小心一點,別讓他……」
何鳶淡定:「不會。」
時遷抿著嘴,不說話了。
霍明盯著『陳靜』。
直到『陳靜』如他所願的來到他身邊。
「現在我來了,可以了嗎?」
霍明道:「你果然是在乎我的。」
何鳶扶額:「霍明,你不要想太多,你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
她演陳靜演的十分像樣,霍明竟然看不出一絲破綻。
高小甜說:「別演偶像劇了,來,手給我看看,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痴男怨女了,為情所困?傷害自己?想一套是一套。」
「老顧!把鑷子拿來!」
顧翎:「你放哪兒了?」
「就你邊上的抽屜!」
顧翎一聽,火大:「高小甜!你丫又把自己東西放我這兒,丟了又算我頭上!」
高小甜嚷嚷:「放一下能死不,大老爺們兒怎麼這么小心眼兒!」
顧翎把鑷子遞給她。
霍燕擔心道:「沒事吧,我弟弟的手行不行啊,法醫能給活人治病嗎?」
高小甜冷酷的看了她一眼:「你治病我治病?不相信我的話你一巴掌把你弟拍死,我對治死人的業務很熟練,技術高超。」
霍燕抿著嘴。
顧翎油腔滑調的搭話:「你要相信我們小高女士,看病這麼多年,沒出過醫鬧,醫患關係穩定的一比那啥。」
高小甜:「閉嘴!」
霍明也趁著這個機會問道:「你和時遷在一起了?」
他這句話問出來,話里隱藏的暴怒,甚至還有一絲細微不可察覺的恐懼。
何鳶沒說話。
霍明繼續問,這一問,他的聲音都在抖:「你們睡過了?」
戒指的怨氣更濃了些。
針扎似的感覺環繞在她的手指上。
何鳶:「與你無關。」
霍明:「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