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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何鳶笑了聲:「你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在哪裡嗎?」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蘇煙的助理大驚失色的衝進來,「東西不見了!」

    蘇煙臉色慘白。

    隨即,她猛地回頭,盯著何鳶。

    何鳶此時已經解開繩索,慢條斯理的站起來。

    拍拍裙子,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個小罐子。

    這小罐子,正是之前從蘇煙助理的包里翻出來的小罐子。

    蘇煙見何鳶站起來,臉色就白成了一張紙,如今看她手裡的小罐子,就更加震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蘇小姐,現在不說,我只能聽你在牢里說了。」

    蘇煙低聲道:「殺了她。」

    助理從身上掏出一把□□。

    蘇煙獰笑:「別打著臉,本來想活剮了她,現在便宜她了!」

    助理恢復冷靜,笑道:「現在問你了,何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何鳶:「很多。」

    子彈出膛,卻沒有預料當中的打中何鳶。

    她竟比子彈更快,俯下身,箭步向前,掐住助理的脖子。

    助理瞳孔瞬間因缺氧而放大,手裡的力氣一卸,□□順勢落地。

    蘇煙猛地往地上一撲,想去撿□□,何鳶腳一踢,那□□瞬間飛出去幾米遠。

    何鳶動作極快,這兩人一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明星,一人是瘦的跟只弱雞似的助理,解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她撕開裙子,拉成長條,二話不說把兩人捆到了一塊兒。

    蘇煙被捆住之後,發了瘋似的尖叫。

    何鳶手裡的小罐子隨著蘇煙的尖叫聲起伏,越來越熱。

    看那模樣,好似要從這裡面鑽出什麼東西出來。

    何鳶嘴唇抿成一條線,額間的龍紋若隱若現。

    她手上一點也沒作停留,罐子被她用裙子上半截剩下的那點兒布料裹得密不透風。

    何鳶裹罐子的時候,那罐子好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掙扎,動作之大,她險些抓不住這個罐子。

    裡面分明是有活物。

    蘇煙尖叫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別墅位於山上,方圓幾公里都只有她一戶人家,她絲毫不怕把別人驚動。

    與蘇煙的尖叫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外面的警笛,由遠及近,分外明顯。

    蘇煙長嘯一陣,至下巴開始皮肉潰爛,如同掉漆一般盡數剝落,露出裡面猩紅的血肉。

    一旁的助理和她捆在一塊兒,見了這駭人的場景,當即嚇得昏死過去。

    何鳶將罐子往包里一塞,推開門便打算離去。

    一推門,撞進時遷懷裡。

    對方剛醒沒多久,頭還是暈的。

    時遷被蘇煙綁到了另一處地方,二人急著給何鳶這張漂亮的臉蛋薄皮,因此放鬆警惕,叫時遷逃了出去。

    他甫一出門就在半山中的公用電話報了警,接電話的是淮京公安局一個女警察。

    時遷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對面聽到時遷報警,連忙把電話轉接至楊正康辦公處。

    他來不及多說,只簡單的提了一提何鳶的事情,楊正康沉下聲音,詢問了地址,便出動一小部分警力趕了過來。

    時遷顧不得手上腳上的傷痕,直接一間房一間房的踹門找。

    找到這隱蔽的地下室,何鳶正巧出來。

    時遷注意到她裙子被撕的破破爛爛,險些以為她遭遇了什麼非人的待遇。

    後來又發現屋裡捆了兩個人。另一個人已經死的差不多,從衣服上來看,應該是蘇煙。

    時遷沒問蘇煙是怎麼死的,看臉上那一團爛肉,想必死的時候也不好受。

    後面的小警察追上來。

    「時哥!」

    時遷果斷脫了衣服,往何鳶腰上一圍。

    小警察:「人呢?」

    時遷:「在裡面。」

    小警察往裡面一看,登時被這滿臉爛肉的女人嚇得倒退兩步。

    片刻後,扶著牆吐了起來。

    何鳶背上包,時遷攔住她:「你去哪兒?」

    「叫楊正康直接來找我結案,我還有事。」

    時遷:「我和你一起。」

    何鳶:「這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你不必再參與。」

    時遷皺眉:「你什麼意思?」

    何鳶看了他,意思很明白:差不多該分道揚鑣了。

    時遷這可不樂意了,他是來追尋事情的真相的,現下叫何鳶三言兩語打發了,他能這麼老實的回去嗎?

    當然不能。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我不要。」時遷拒絕。「你還穿著我的衣服呢,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兒找衣服去?」

    何鳶作勢要解開腰上的外套。

    時遷方才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女人不知道怎麼搞的,一條好好的長裙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給她扒到了大腿根部。

    這像個什麼樣子。

    「你也不准脫,穿上穿上。」時遷鬧她,把圍在她腰上的兩個袖子打了個死結。

    他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叫何鳶沒辦法處理手上的東西。

    她只好暫且跟時遷回家。

    楊正康兩個小時之後驅車到了時遷家裡,何鳶這時候,已經把帶出來的罐子處理乾淨。

    她同楊正康交流片刻,把時遷關在客廳和時王八以及時小王八相對無言。

    時遷嘆息道:「作為一家之主,我的家庭地位實在是太低下了!」

    半夜時,楊正康終於走出他家。

    時遷迫不及待的進門,何鳶正打開箱子,往自己的臉上塗抹什麼。

    她的板磚諾基亞亮了片刻,裡面傳來一條信息:H,幫幫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只要讓那對狗男女分手!!

    時遷拿起,何鳶瞥了他一眼,動作沒停,繼續往臉上抹藥。

    時遷看完,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何鳶整裝完畢,轉過頭,赫然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何鳶:「觀察人類。」

    這話說的,中二病極了,時遷挑眉:「你難道不是人類嗎?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又要去幹嘛?還有簡訊怎麼回事?H是誰?是你嗎?你在承接什麼業務……」

    時遷說道這裡,眼睛忽然睜大。

    「你在承接業務?你之前說受人所託調查案件,是不是受楊局所託?」

    何鳶看著他,給了他一個『還算不是太笨』的眼神。

    他瞬間明白,為什麼何鳶出入警局如無物,為什麼有個他不知道的特殊事務所。

    楊正康恐怕心裡知道這場詭異的殺人案件不是他本人能夠解決的,說不定這都不是人能解決的問題,這時他通過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得到了何鳶的聯繫方式,從而拜託何鳶出手幫忙。

    何鳶在這裡面扮演的角色,類似私家偵探,又像外援。

    時遷對她更感興趣了:「你是私家偵探?還是什麼?連這種感情業務也承接嗎?

    何鳶:「無論通過任何渠道找到我,只要付得起代價,我什麼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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