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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只見這時,『陳媛』突然從臉上揭下來一層薄膜。

    王正還未開口說話,眼睜睜看著『陳媛』徒手撕臉皮,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很快,『陳媛』轉過頭,露出了一張絕色之姿的面容。

    夜空中烏雲散開,月亮又探了個頭出來。

    王正接下來看到的這一幕,將在他心中保留一生,震撼的不能自己。

    他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般姿色的女人。

    月光下,何鳶的皮膚白的玲瓏剔透,眼尾有些挑起,睫毛長卻不翹,垂落在臉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扇形陰影。

    她左右眼下對稱的兩顆小痣生動起來,勾人的宛如隨著夜色出沒的艷鬼,但此『艷鬼』身上又有著無法令人親近的威嚴和孤寂,她低頭檢查朱茂發的傷口,好似九天神明下凡垂憐眾生。

    王正無故想起一句詩詞: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何鳶站起身:「送到醫院去。」

    王正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胡亂『啊』了幾聲,連忙點頭。

    時遷出示淮京公安局相關證件,其餘幾人被他分別打發走了。

    留下來的除了時遷,就只剩下林鶯。

    還有那隻死皮賴臉不肯走的白狐狸。

    林鶯上前抱拳:「前輩,晚輩剛才無理,請前輩責罰。」

    何鳶看了她一眼,想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哪門子的後輩。

    她活了幾百年,管她喊什麼的都有。

    普通人短暫的生命對她而言宛如滄海一粟,何鳶向來不太計較別人對她的看法。

    因為不用她動手,這些人早晚死的比她早。

    何鳶輕微點頭,以示聽見。

    時遷:「她就這德行,不愛理人,你和我說說唄,劇組裡的那些怪事兒是不是這個小畜生搞出來的?」

    時遷盯著狐狸,警告道:「不要以為你是我乾兒子我就放過你,老實交代你的罪行,看在你媽的份上,我可以考慮把拖把棍換成晾衣架教育你。」

    林鶯忌憚的看了時遷一眼,心想: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明明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和這位前輩在一起?

    時遷想要把狐狸拎起來,但這隻狐狸不給他面子,只對在何鳶面前服軟打滾,簡直是個勢利眼兒!

    林鶯搖頭:「這狐……仙只是誤打誤撞被召過來的,估計是覺得好玩兒,這些剛成精的動物就像人類的幼童一樣,玩興很大,稍加不注意就容易鬧出人命,但是這隻小狐狸身上沒有煞氣,應該沒有背上人命。」

    時遷:「那劇組裡那個死了的人,就不是它殺的?」

    林鶯:「劇組裡死人?」

    時遷見她一臉驚訝,便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

    林鶯聽完,皺著眉:「我不知道。」

    時遷報了一個日期,這個日期,正是劇組裡兩人發瘋,一人死亡的案發當天。

    「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到這裡來?」

    林鶯在這裡直播了有一段時間,聽到這個日期,眼睛微微瞪大。

    「奇怪的人沒有,但是蘇煙那兩天到這裡來拍過真人秀。」

    「蘇煙是誰?」

    「你不知道蘇煙?」林鶯大驚:「去年火起來的一個演員,今天上半年摘得影后桂冠,下半年紅紅火火的拍新劇,刷新了內地票房記錄,這你也不知道,兄弟,大清亡了,你知道嗎?」

    時遷:「我需要知道蘇煙是誰嗎。」

    林鶯揮手:「就她來過,那兩天很多粉絲慕名來看她,把我的單反給擠碎了,所以我印象深刻。這個蘇煙也是奇怪,在娛樂圈混了十幾年都不溫不火的,就去年突然大爆,四十幾歲的人,看著跟二十歲的人一樣,果然娛樂圈的年齡不能算年齡啊……」

    時遷聽到這裡,同何鳶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有沒有覺得很耳熟。」時遷:「十幾年不火,結果突然火起來?」

    何鳶吐出三個字:「張成輝。」

    時遷抓了把頭髮:「看來我們得找個機會見一見這位影后。」

    第13章 影后蘇煙

    小狐狸亦步亦趨的跟在何鳶後面。

    前者相當冷酷無情,看都不看它一眼。

    時遷彎腰,拎起它來,扒開小狐狸雙腿,檢查了一下。

    狐狸拼命掙扎,好似被登徒子欺辱。

    時遷挑眉:「果然是個公狐狸,我就說,哪家的母狐狸能這麼不要臉。」

    「你媽不要你啊,你看不出來嘛,嘖嘖,小可憐。」

    狐狸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

    「哭,哭也沒用,你媽心如磐石,不如給我磕磕頭,我給你想想辦法。」

    小狐狸聲音越叫越弱,最後可憐兮兮的縮在時遷手掌心裡。

    時遷問道:「何處,這狐狸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嘛,怎麼現在弱雞成這個樣子?

    何鳶看了一眼:「我揍的。」

    簡單粗暴,直接明了的答案。

    時遷中肯的點點頭,認為:孩子他媽----下手也太狠了!

    狐狸被他塞進了懷裡,拉鏈一拉,揣上了。

    時遷長腿一邁,跟在何鳶身邊。

    「上回在屋子裡的何姑是不是你?」

    何鳶不說話。

    「你會易容?我以為只有電視劇里才有這玩意兒?」

    何鳶還穿著陳媛的衣服。

    她平時慣常穿一身黑,陳媛的衣服偏少女,粉嫩粉嫩,何鳶穿著卻也十分合適。

    時遷多看了兩眼。

    「你為什麼假扮何姑,又假扮陳媛?」

    何鳶依舊閉嘴不說話。

    時遷心道:哥早晚要把你的嘴撬開。

    她不說話,時遷問再多都是白問。

    他心裡憋了一團火氣,這時候突然躥上來。

    何鳶這個女人一會兒是何仙姑,一會兒是何處長,一會兒又是何道長。

    簡直像個行走的問號。

    時遷弄不明白她,因此心裡憋屈。

    何鳶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要做什麼,不需要你管。」

    時遷:「怎麼就不需要我管了,我這是服從命令!」

    時遷和她對著幹,這時候又想起了那個命令。

    他不由分說,黏著何鳶:「寸步不離,知道嗎,何處長!」

    何鳶被他黏著,又因比他矮一些,渾身都叫時遷抱著,很是不自然。

    她心道:……兔崽子。

    『兔崽子』 時遷乖賤乖賤,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撒嬌打滾和順杆子不要臉的上。

    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沒人吃得消他雙管齊下,也就是傳說中的:不要臉的男人會撒嬌,鬼都怕。

    鬼怕不怕不知道,何鳶生平頭一次,怕了一個男人。

    時遷這人,太黏糊了!

    黏糊起來不知道什麼毛病,像個小孩兒似的,不給口糖吃不罷休!

    貼在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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