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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4:20 作者: 四藏
他知道她是一個放蕩、惡毒、下作又沒有真心的女人,他可以折磨她,毀掉她,懲罰她,讓她痛不欲生,可他無法容忍其他人碰她。
尤其是顧安這樣的貨色。
若不是為著顧澤,今日他一定要了顧安的命。
「你一定很開心吧。」她又笑了一聲說:「就像你給我餵下回春丹,讓其他男人,讓狗來糟蹋我一樣開心。」
謝蘭池愣了住,他被她這句話戳破什麼一般,忽然想起,他在重生之前,在上一世,將她與李容修關在一起,回春丹、她的姦夫……他那時作踐她、折磨她,心中暢快極了。
根本不像此時此刻,無法忍受其他人碰她,作踐她。
他、他變了?
他什麼時候改變的?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改變。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的臉,心中掀起一層層黑浪,將他的仇恨攪動得混沌不堪,他看不清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了?
「怎麼?你臉色這麼差?」喬紗望著他變得蒼白的臉,關心地問:「你還在發燒嗎?」她朝他伸出了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他突然畏如蛇蠍一般,「別碰我。」揮開了她的手,急退半步,撞在躺椅上,幾乎站不穩地摔進躺椅里。
躺椅被撞得「嘎吱嘎吱」搖晃起來,就像他胸腔里一顆被搖晃,被撞動的心。
別碰他,別再裝作關心他。
房間裡很靜。
喬紗站在他的面前,收回被揮開的手,看著他垂眼站在那裡,一縷黑髮散在他的臉頰,看起來那麼的不堪一擊。
她伸出腳,輕輕抵住了搖晃的躺椅,令它停下來。
她要它晃時它就晃,她要它停時,它也得停下來。
她再次朝謝蘭池伸開了雙臂,歪頭輕聲問他:「那你還要不要幫我穿衣服?一個人,我不會穿。」
她確實不會穿這古代的衣服,一層又一層,光是腰帶她就不會系。
謝蘭池抬眼看住了她,心中的浪潮令他沒有辦法平靜地注視她,他是想離開,不想再與她說任何話。
可門外,顧澤去而復返,敲了敲門在外說:「謝大人,我有話與你說。」
有什麼話,顧澤不過是不想他為她更衣吧。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也搖動了顧澤的心,讓顧澤一再護著她。
他說不清心裡一浪浪湧起的情緒是什麼,泄憤一般,伸出手將她一層層的衣服一起扯了下來。
衣服全掉在地上,她只剩下單薄的裡衣,卻吃痛似的側了側頭,低低叫了一聲,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的指尖纏著幾根扯掉的黑髮,是她的黑髮。
她站在那裡,捂著自己的右耳,惱怒地瞪向了他。
他這才看見,掉在地上的一枚石榴紅的耳墜,那是她的耳墜。
他弄傷了她。
她鬆開手,指尖上、紅彤彤的耳垂上沾著幾滴血。
他看著她的血掛在耳垂,滑下脖頸,紅白相交的美麗極了,他心中忽然有一股說不出的悸動,她就該痛,就該流血,這些年痛的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一個。
他轉身走到桌邊,拿起那件新衣,新衣上放著的簪子首飾「鐺啷啷」掉落一地,他也不管,只對她說:「站過來。」
她蒼白的臉,發紅的眼,滿是怒氣和疼痛的臉,令他有一種凌虐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與他說:「謝蘭池,你弄傷我了。」
他就是要讓她痛。
謝蘭池伸出細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裙帶,她的外裙墜落在地上,單薄的里褲中是她細細的腿,和光著的腳。(審核員好,這裡是在穿衣服)
他低著頭將手中的新裙子,利落地替她圍上,手指纏繞著帶子,熟練地低頭繫著。
她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耳垂上的血珠子一粒一粒無聲地往下掉,掉在她的肩膀上、裙子上,她也不擦。
這房間詭異的安靜。
她既沒有哭鬧,也沒有發脾氣,出奇的安靜。
謝蘭池垂著眼不去看她,心中卻全是她,他在想她在想什麼?他以為她會發脾氣報復回來,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任由他穿著衣服,抬手將另一隻耳墜摘了,丟在了地上。
她越安靜,越讓謝蘭池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可她這一次安分至極,直到他替她穿好衣服,梳好頭髮,她也沒有說什麼,做什麼。
他用帕子替她輕輕擦了擦,掛著血的耳垂,她痛得偏了偏頭,他心中那些翻湧的情緒和凌虐的快感,漸漸變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鞋子。」他將鞋子放在她的腳邊。
她抬起了腳。
謝蘭池看著她的腳,蹲下了身去,握起了她的腳,替她去穿鞋。
她忽然開口說:「謝蘭池,抬起頭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朝她看過去。
她伸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又重又狠,扇得他偏了偏頭,臉頰熱熱地痛起來。
他卻笑了,是了,她怎麼會忍?她不過是在等著,怎麼還給他才過癮。
她抬手將桌子上的茶杯茶盞,全部撥到了地上。
在一陣破碎的聲響中,踢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門外顧澤聽見聲音,又敲門:「謝蘭池,你在裡面做什麼?不要在我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