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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4:20 作者: 四藏
    她喝水時的脖頸漂亮極了,尖尖的下巴,線條流暢的脖子,還有她掛著睡裙吊帶的纖細鎖骨。

    他凝視著她純潔嬌美的身體,她就那樣任由他凝視,甚至帶著挑釁的用她濕潤的嘴唇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軍服袖口,擦乾了唇上的水。

    「謝謝您,伯爵大人。」她對他說。

    語氣里沒有半點懼怕和無所適從。

    他的小羊羔在他離開的日子,悄悄變了,從前她連與他對視也不敢,她總是惶恐不安,受寵若驚,在他凝視她的身體時,會羞愧的紅了眼眶。

    什麼使她改變?

    「我該為你做的。」傅亞握著被她舔過的掌心轉身放下了水杯,他走到沙發旁將軍服扣子一粒粒解開,她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服侍他,她依舊坐在床榻上,注視著他脫衣服,像他注視她時一樣,甚至浮現出了笑容。

    身材不賴。

    喬紗看著他脫下軍服,裡面是一件扎在軍褲里的白襯衫,他抬手將軍服掛在衣架上,後背的線條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細腰翹臀,似乎還有肌肉,屬於做夫妻不虧級別。

    可惜,她記得在原文裡,這個伯爵變態,並沒有和原主發生過夫妻關係,從頭至尾只是像養寵物一樣調教她,擺弄她。

    這是不是說明,他有隱疾?

    101:「……」

    宿主在想什麼……她不怕嗎?

    「和我說說,莊園裡發生了什麼。」傅亞穿著襯衫坐在了沙發里,一邊解襯衫的袖口,一邊對她說。

    那可發生太多了,你一個兒子腿斷了,一個兒子準備逆襲了。

    喬紗剛想開口回答他,他抬起眼看向了她,「走到我跟前。」

    又要開始了嗎?

    房間裡只有他解扣子的聲音。

    喬紗掀開被子下了床,沒有穿鞋子踩在地毯上走了過去,停在他的幾步之外。

    她發燒的有點虛,地毯的毛絨感讓她腳掌心格外敏感,她蜷了蜷腳趾。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潔的腳趾上,笑了一下,微微靠進沙發里,點了點他雙腳之間的地毯,「走到這裡來,喬紗。」

    喬紗再朝他走近,停在他的膝蓋前,看著他對她伸出手。

    「過來。」他仍然不滿意這個距離。

    喬紗將手放在他掌心裡,被他握住拉到了他的懷裡,扣坐在他的腿上。

    他這才滿意,手掌撫摸著她後背薄薄的睡裙,溫柔的說:「希爾的腿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喬紗脊背又癢又熱,恐怕老管家早就將莊園裡發生的一切告知他了吧,他這才會提前回來,現在這樣問她,是想聽到關於「她被光明聖神庇護,彈飛希爾害他斷腿」的事吧。

    「或許您該去問希爾。」喬紗不舒服的動了動,他的手……

    尾巴被捏了住,又重又粗暴的捋了一把。

    喬紗痛的低叫一聲,猛地站起來打開了他的手。

    「啪」的一聲。

    他臉上的笑容沒了,眼神也一瞬冷卻,盯著她,盯著她睡衣下的尾巴,「你的斷尾繩結呢?」

    ------

    房門外,漆黑走廊里,原本要離開的輪椅又停了住。

    希爾臉色難看的再次盯向了不遠處的那扇房門,父親臥室的房門,他發紅的耳朵還沒有退熱,就聽見了「啪」的一聲。

    父親……打了她嗎?

    他一直沒有離開,從父親關上那扇門開始,他一直躲在走廊的拐角處靜靜聽著他不該聽的。

    他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偷聽父親和……奴隸繼母的牆角,那麼靜的夜裡,他卻只能聽見父親的聲音,父親命令一般,讓她含住什麼,走近過來……

    他能想像到那個小奴隸的表情,怯懦的低著頭,紅著眼的服從命令。

    他不想再聽下去,可房間裡傳來父親不悅的聲音——「你的斷尾繩結呢?」

    他很清楚,這語調是父親發怒之前的語氣。

    她……她將斷尾繩結弄丟了?

    ——「回答我,喬紗。」父親的語氣更冷了,他似乎將什麼東西抽打在了桌子上,「啪」的又一聲響。

    ——「不要讓我問你第二遍,小羊羔。」

    喬紗的聲音輕飄飄的響在房間裡:「我解開丟掉了。」

    希爾心頭髮緊的抓住了輪椅扶手,該死,她不知道惹怒父親的後果嗎?為什麼會丟掉斷尾繩結?

    走廊里穿過一陣風,將白色窗紗吹動,黑暗的盡頭另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窗紗之後。

    是蘇里亞。

    他閉著眼,窺視著臥房裡的一切——

    喬紗站在幾步外,她睡裙的細帶子在她起身時被他父親的手指勾斷了一條。

    他的父親仍然坐在沙發里,手中拿著細細的馬鞭,輕輕的擊在掌心裡看著喬紗,語氣冰冷的說:「跪下喬紗,你知道我並不想對你發火,可你不該不聽話。」

    喬紗就站在猩紅的地毯上,抓著斷掉的肩帶,語氣輕飄飄的問他:「你要打我嗎?像馴服一隻猴子一匹馬那樣?」

    「我可愛的小羊羔學壞了。」他的父親望著她笑了一下,從沙發里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她跟前,她似乎被嚇的想要後退,卻被父親抓住了她的肩膀。

    父親用鞭子輕輕蹭在她的臉頰上、嘴唇上,溫柔的問她:「你變了許多,不聽話、反駁、抵抗,告訴我,誰教壞了你?希爾?來替你診治的醫生?還是……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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