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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2:47 作者: 為伊憔悴
魏昭想想,金葵說的有幾分道理,對桂嬤嬤說;「過兩日等老夫人病好利落了,我就回去。」
桂嬤嬤這才露出笑容,「夫人這樣做就對了。」
二房東院倒座一間屋裡,已經掌燈,獨幽和香茗趴在炕上,獨幽和香茗打了十板子傷勢不重,上幾日藥膏便可消腫,可二人連續上了幾日藥膏,反倒腫得更厲害了。
小丫鬟錦兒把飯菜給二人端到屋裡,二人下地站著吃,不在一個桌上,互相痛恨對方,錦兒小丫頭愛嚼舌根,曾經因為犯過一點小錯,被芙蓉打罵,記恨芙蓉,看這二人現在連坐都不能坐,眼睛轉了轉,說:「兩位姐姐這回吃大虧了,夫人侍候老夫人住在積善堂,上房每晚都是芙蓉姐姐侍候侯爺,現在可沒人跟芙蓉姐姐爭,通房的位置非芙蓉姐姐莫屬。」
獨幽跟香茗不傻,本來是三個人爭一個通房位置,現在兩個人犯錯,可不是便宜芙蓉一個人了,兩個人同時想到這一點。
錦兒暗自撇撇嘴,「兩位姐姐的傷怎麼不見好,反倒一日比一日重,奇怪了,芙蓉姐姐求人要的藥膏不管用啊?」
錦兒一提醒,獨幽和香茗心裡懷疑,香茗把炕沿放著的一盒藥膏拿起來,打開看看,對錦兒說;「你到前院找個小廝,把這盒藥膏拿到醫館看一看。」
錦兒接過來,「這個容易,也許芙蓉姐姐不知道這盒藥膏已經失去藥性。」
錦兒拿著藥膏出門去了。
下人們用過晚膳,小丫鬟秀兒進來收拾傢伙,香茗問;「這兩日夫人住在老夫人屋裡,書香姐姐和萱草姐姐侍候侯爺嗎?」
秀兒實誠,「這幾日晚上是芙蓉姐姐侍候侯爺,芙蓉姐姐央書香姐姐給侯爺做中衣,書香姐姐每晚做針線,芙蓉姐姐說萱草姐姐不了解侯爺的習慣,每晚讓萱草姐姐下去歇著,自己一個人侍候。」
香茗冷笑,「真有心計,拿下我們,剩下的人就好對付了。」
秀兒不明白她說什麼,獨幽撇嘴,「侯爺回來了?」
「侯爺今回來晚了,這會剛傳膳。」
「又是芙蓉一個人侍候?」
「書香姐在屋裡做針線,萱草姐去積善堂給夫人送衣裳去了。」
半個時辰後,錦兒拿著藥膏回來了,她到外院央了一個小廝,把藥膏拿到離侯府最近的醫館,給大夫看了,錦兒邊走邊得意地想,這回芙蓉的狐狸尾巴可露出來了,平常在侯爺面前裝賢良,擠兌屋裡其她大丫鬟。
她進屋手裡舉起藥膏,「我讓人拿到醫館看了,醫館的大夫只用鼻子聞了聞,就說氣味不對,說什麼裡面含了一種什麼藥物,塗抹到傷口傷口不容易好。」
獨幽驚訝,「原來是這個原因,我說臀部破皮的地方總不見好。」
錦兒把藥膏放在桌上,「不信我說的,兩位姐姐可以找別人拿出去找明白人看看。」
獨幽和香茗相信錦兒不敢撒謊,如果撒謊,另外找人一驗就驗出來了。
香茗憤恨地道:「她平常裝的同咱們好,在你們中間傳話,讓我們打起來,她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這也到罷了,誰讓我們心眼沒人多,被人算計了,沒想到她還這樣害咱們,太惡毒了。」
獨幽把桌上的藥膏盒子摔在地上,「不是我們懷疑,發現晚了她成了半個主子了。」
獨幽和香茗本來是死對頭,幡然醒悟,原來兩人都被芙蓉當猴耍了,動手打架,侯爺處置她二人的同時,對二人好感皆無,失去了上位的機會。
香茗脾氣急,容易衝動,「我找芙蓉理論。」
她剛要走,獨幽喊住她,「香茗,你去找芙蓉,芙蓉狡辯,不能承認,她會說藥膏是別處尋來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
香茗站住,「我問她,她肯定不能承認,反正通房的位置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那就誰都別想得到,我們倆個去見侯爺,把她挑撥我們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跟侯爺說,拿著這盒藥膏,侯爺英明,定然能判斷是非。」
這是魚死網破,大家同歸於盡。
獨幽說;「好,我們一起去。」
錦兒心眼多,攔住二人,「兩位姐姐,你們現在去了芙蓉在侯爺跟前,芙蓉定然百般狡辯,你二人不是芙蓉的對手,不如我去把芙蓉引開,你們進去跟侯爺說。」
「你怎麼引開她?」獨幽問。
「芙蓉跟老夫人屋裡的春蘭要好,我就說春蘭姐姐找她。」
錦兒看著芙蓉出了院子,她走到院門口,看著芙蓉朝積善堂方向走了,趕緊回去通知香茗和獨幽,香茗和獨幽傷在臀部,一走路牽扯疼,還能忍住,兩人走到上房。
徐曜一個在燈下看書,兩人進屋,咕咚跪倒,獨幽說;「侯爺,奴婢兩個人有話說。」
徐曜放下手裡的書,「說吧!」
兩人就把芙蓉怎麼在兩人之間挑撥,兩人被打之後藥膏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徐曜聽完,道:「藥膏在哪裡?」
香茗拿出一小盒藥膏遞給徐曜。
徐曜接過藥膏,「你們先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二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自己告芙蓉侯爺是否相信,兩人叩頭離開。
徐曜手裡握著小盒藥膏,走出正房。
來到積善堂,臥房裡魏昭正給徐老夫人擦臉擦手,徐老夫人看見兒子走進來,「曜兒,你來找你媳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