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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26:52 作者: 楚執
    他還是直接過來問夏清辭。

    「買花就可以,」夏清辭說,「你想過去?」

    謝病免聞言有點拘謹,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可以嗎。」

    「可以,」夏清辭說,他想了一下,這沒什麼不可以的,他帶朋友過去,他媽可能會高興。

    「你以前都是買什麼花?」謝病免問來問去,「我是不是應該跟你買一樣的。」

    「我媽喜歡百合花,」夏清辭說,「我一般買百合花和菊花。」

    「好,」謝病免問,「我們明天坐車過去?」

    夏清辭「嗯」一聲,下午還有一會時間,他想去南城大學轉轉,謝病免自然跟他一起,他們兩個一起去了南大。

    南大算是國內非常出名的大學之一,校史有上百年,他們打車過去,離得不遠,現在是寒假時間,學校已經放假了,但是可以免費進去參觀。

    「你想考南大?」謝病免問他。

    南大的校區分兩部分,藝術類和文史經融類是分開的,他們參觀的是主校區,學校是偏復古式的裝修風格,很多建築都是按照前朝的風格建造的,很有古色古香的那種韻味。

    他們去了教學樓和圖書館,還有非常出名的莘學橋,夏清辭點點頭,頓了頓又說,「想考,可能考不上。」

    他小時候是在南城生活的,後面才去了康城,對南城有感情,也更有歸屬感。

    謝病免聞言揉了揉他的頭髮,「我記得南大的分數也沒有那麼高,你七百多分肯定夠了。」

    他的腦袋被謝病免揉了兩下,揉了兩下還不夠,還一直摸,他拿掉了謝病免的手,有些不開心。

    「現在能考七百多,不代表高三還能考七百多。」

    聯考的題肯定比高一高二單獨學的難多了,他不覺得他的成績能一直穩定不動搖,所以在高考成績出來之前,他都不能懈怠。

    「如果你要上南大,我的文化課要考……」謝病免算了一下,算不太出來,「要考很多。」

    「除非他們願意破格錄取我。」

    夏清辭想想謝病免的成績,就算英語能考的很高,其他科補上來也不容易,更重要的是謝病免對於學習興趣不大,就算考上了南大,之後也並不利於他的發展。

    「你和我,不一樣,」夏清辭說,「你在南大不合適。」

    南大不是專門的藝術院校,偏理工科,其他專業開設的也有,但是並不是王牌專業,謝病免實際上更適合去傳媒類的學校,其實謝病免母親做的對,出國深造是最合適謝病免的路。

    畢竟現在國內沒有發展特別好的音樂學院,都是合併類的藝術院校,謝病免待在國內,除非以後走商業包裝出道路線。

    「歲歲,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學無術,」謝病免問出來,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在意,實際上偷偷留意著夏清辭的表情。

    「我除了會唱歌,其他什麼都不會,連最基本的學習都做不好,和你完全相反,也不聽話不守規矩。」

    和沈意那樣的也完全不一樣。

    而且唱歌好聽的多了去了,他不過是芸芸之一。

    謝病免以前倒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今天陪夏清辭過來看學校,才意識到了,他和夏清辭之間,無論是各個方面,都有很大的差異。

    比如夏清辭喜歡吃辣,他以前對辣椒過敏,後面都沒有再碰過辣椒,常年吃清淡的飲食,見不得一點辛辣。

    他喜歡吃甜食,夏清辭很不喜歡甜食。

    他最討厭看書做題,夏清辭最喜歡看書做題,可以一坐坐幾個小時。

    夏清辭討厭麻煩,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他以前常常給夏清辭帶來麻煩,他更喜歡熱鬧的地方,他喜歡站在舞台上,音響震耳欲聾和浪潮般的掌聲混合在一起的時候,讓他覺得很享受。

    他們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但是他所有堅持了十幾年的習慣……在夏清辭面前都變的微不足道,他願意為夏清辭改變。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夏清辭對他的看法。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夏清辭問。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夏清辭唇角抿起來,想了想說,「有的人適合學習,但是有的人擁有藝術天賦,刻板重複日復一日的讓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會消磨掉他們身上的靈氣。」

    就像是鳥兒,有些鳥兒適合待在籠子裡,有的鳥兒天生在廣袤無垠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還有的鳥兒,需要自己去打破籠子。

    「你對音樂的熱愛,是一種饋贈。」

    不學無術是相對來說,成績從來不是衡量一個人價值尺度的標準,但是成績往往也是個人能力的體現。

    「我以前其實很羨慕你,」夏清辭說,「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既然有能力決定自己的未來,當然按照隨心的方式去走。

    「歲歲,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謝病免眼裡帶著些許異樣的情緒,像是有光照進去,眼底熠熠生輝,帶著些許笑意和意外。

    對面的少年沒有搭理他,話只說一遍。

    夏清辭很少有跟謝病免認真聊天的時候,這種感覺有些微妙,但是並不討厭。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猝不及防的被抱住了,謝病免將他整個人箍在懷裡,對方眼裡笑意很深,唇畔落下來,輕柔地碰了碰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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