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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余鶴和傅雲崢出門,這種藥居然是為余鶴準備的。

    余鶴洗完澡出來,床上四件套已經換成了從家帶來的雲錦,和酒店潔白的床單被罩區別明顯,絲綢受到染色工藝的限制,印花和棉織品區別很大,即便顏色圖案不同,可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這是昂貴的雲錦。

    自從余鶴生了濕疹,家裡的織物幾乎都換成了這個材質。

    這套極具特色的床品一鋪上,余鶴立即感受到了家的氣息。

    傅雲崢一回頭,看到余鶴肩頭披著條白色浴巾,當即感覺自己在照顧一隻嬌氣且能作的仙鶴:「不是給你帶浴巾了嗎,怎麼又用酒店的?」

    余鶴拽下浴巾,走到傅雲崢身邊,給傅雲崢看脖領上的濕疹:「你看,一到內蒙就不腫了,你說奇不奇怪?」

    傅雲崢示意余鶴去拿行李箱裡的浴巾:「水土不一樣,這邊氣候乾燥,回去重新洗。」

    余鶴又回浴室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傅雲崢坐在桌前,打開電腦正在回郵件。

    行李箱內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衣服全部掛進了衣櫃,筆記本平板都擺在書桌上,數據線插在床頭,余鶴的手機插在充電器上充電。

    余鶴看了眼時間,他洗澡前後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傅雲崢是怎麼在這十五分鐘裡把床單被罩換完,東西都歸置好,還有時間坐在電腦面前處理工作呢?

    這就是大總裁的工作效率嗎?

    實在是太驚人了。

    余鶴從後面抱住傅雲崢:「傅老闆,你好厲害呀。」

    傅雲崢沒回頭,注意力明顯集中在工作上,隨口應了句:「嗯嗯,你先自己玩會兒,等我三分鐘。」

    三分鐘啊,沒問題。

    余鶴披上浴袍,打開酒水櫃挑飲料。

    片刻,他選出支玻璃瓶的氣泡水擰開,一邊喝一邊轉身。

    身後站著個人。

    余鶴嚇了一跳,猛得抽氣,咽了一半的氣泡水瞬間嗆進氣管,余鶴不由一陣嗆咳,把嘴裡剩下的氣泡水全噴在了傅雲崢身上。

    傅雲崢:「......」

    真是似曾相識。

    余鶴一邊嗆咳一邊擰上瓶蓋,正好把腰間圍著浴巾拽下來給傅雲崢擦水。

    傅雲崢接過浴巾,低頭把身上的水撣開:「這一幕我是不是經歷過?」

    余鶴心有餘悸,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你太嚇人了,站我身後幹什麼,不是回郵件呢嗎?」

    「回完了。」傅雲崢脫下染濕的襯衫,越過余鶴拿了瓶冰水:「我拿水喝啊,你在酒櫃前面站了半天,想什麼呢?」

    余鶴愈發覺得自己的時間流速和傅雲崢不同。

    看著傅雲崢將濕掉的襯衫扔進髒衣簍,余鶴歪了歪頭:「傅雲崢,你沒發現今天的好多場景都和那天特別像嗎?」

    傅雲崢回身看向余鶴:「哪天?」

    余鶴抿了下唇:「我去傅宅的第二天。」

    傅雲崢背對著余鶴往浴室走:「你最想說的是......咱們第一次睡完的第二天吧。」

    「也是那天,」余鶴的目光追隨著傅雲崢:「到今年秋天就四年了。」

    傅雲崢走進浴室,聲音伴隨著水聲一同傳出來:「四年很長嗎?」

    余鶴走到浴室門口,倚在門框上和傅雲崢說話:「和你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別快。」

    傅雲崢很不客氣:「你站在酒櫃前面發呆的時間也過得也很快。」

    余鶴嘖了一聲:「你怎麼一點也不浪漫呢,你不覺得四年前發生過的事情,今天舊事重現,感覺很特別嗎?」

    「宿命感。」傅雲崢精準地將余鶴想表達的意思總結出來:「好像這四年是一個輪迴,我們又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

    余鶴說:「是呀,你那天突然出現在我房門口,也把我嚇了一跳。」

    浴室中的水汽蔓延上來,傅雲崢的聲音帶著好聽的混響:「四年了,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總是一驚一乍、活蹦亂跳,這也挺難得的。」

    余鶴:「......」

    「不損我兩句你心裡難受是吧。」余鶴望著水霧中的傅雲崢:「你不是也和以前一樣,喜歡欺負我,逗弄我。」

    傅雲崢關上花灑,將浴巾圍在腰間,走出浴室。

    他皮膚上還沾著熱騰騰的水珠,水珠從矯健的肌理上滑落,柔與剛的強烈對比之下,更顯出傅雲崢陽剛氣十足。

    傅雲崢的胳膊筋脈分明,脖頸修長,腰窄肩寬,腹肌輪廓比余鶴還要明顯,虬蚺般的人魚線延伸向下,平坦的小腹與微微凸起的胯骨,身材完美如同藝術家精雕細琢的石像。

    全身的肌肉線條結實流暢,是完全不同於四年前的蒼白消瘦。

    時光匆匆,這四年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

    他們和四年前一樣,又和四年前完全不同。

    第112章

    敕勒川蒼茫遼闊, 牛羊遍野,生活在草原上的民族生性奔放,熱情好客。

    篝火晚會正式開始前, 酒店一樓的大宴會廳舉辦了一場隆重的晚宴。

    宴會廳極具民族特色,仿若舊時蒙古皇室的王帳,裝飾極盡華麗, 色彩明艷,兩排桌案上面擺著鮮花水果,青翠欲滴,大顆葡萄瑪瑙似的透亮。

    巨大的木桶擺在門口, 奶白酒液傳來陣陣馨香。

    余鶴和傅雲崢走進宴會廳時,許多當地的少年正在門口盛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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