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他拍了拍容金的肩膀,語重心長:「小金,咱們才認識一天,你怎麼敢去我家啊?以後對陌生人要多點防備,知道了嗎?」
容金愣在原地,緊張地攥攥手指:「知道了。」
余鶴背起琴箱:「哎,你是不是比我大呀?你在錦瑟台的時候就已經上大學了,這都多少年了。」
容金說:「我二十六。」
余鶴無語了一會兒:「我二十四,以後叫你容哥,你叫我余鶴就行。」
在荷葉沙沙的聲響中,余鶴聽到容金問了他一個誅心的問題。
容金毫無惡意地問:「二十四歲怎麼還在上大學?」
因為如果按正常年齡入學的話,應該十八歲上大學,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就算是學醫五年,也該二十三歲畢業。
容金上學比較早,他十七歲高中畢業,因為裘洋的事情休學了一年,那也是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的。
余鶴:「.....我比較笨,讀書讀得慢。」
*
騎著摩托車回家路上,余鶴還在想把小提琴藏在哪裡才不會讓傅雲崢發現。
傅雲崢的生日在盛夏,余鶴本來想著定製琴需要工期,才提前去了琴行,沒想到會在琴行通見容金,還見到了一把這麼好的琴。
這把琴的木料生於烈火,名為涅槃,把它送給傅雲崢再適合不過。
突如其來的意外如同山火,奪走了傅雲崢行走的能力,然而傅雲崢仍不屈服於命運的捉弄,在一次又一次是失敗與絕望中重新站了起來,宛若浴火重生的不死鳥,與涅槃二字實在貼切。
當年車禍後,傅雲崢收藏的小提琴全都閒置,變為了擺設,傅雲崢因為車禍失去了很多愛好,余鶴要陪傅雲崢一起把這些愛好全都找回來。
該把琴藏在哪兒呢?
在通往觀雲山的公路上,傅雲崢替余鶴解決了他的困擾。
一輛打著雙閃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余鶴身側。
後排車窗晃晃降下,露出傅雲崢英俊的臉龐。
傅雲崢看向余鶴,提出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你怎麼沒去上課?」
第二個問題是:「你背的是什麼?」
余鶴:「......」
很好,甚至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被傅雲崢撞個正著.
這下不用困擾藏在哪裡不被發現了。
余鶴摘下琴箱從車窗里遞進去,隔著頭盔也掩蓋不了滿臉鬱悶:「給你買的琴,生日禮物。」
傅雲崢微微挑眉,讀懂了余鶴的神情:「哦,驚喜沒了。」
余鶴兩條長腿撐在地上,歪頭看傅雲崢:「誰知道你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我可以假裝不知道,」傅雲崢輕笑一聲:「上車嗎?」
余鶴摘下頭盔,把頭髮往後一撩;「不了,暈車,你先回吧。」
夏日陽光特別亮,天很熱,烤在柏油路上蒸騰出奇異景象。
余鶴額角有細密的汗珠。
傅雲崢還想說些什麼,後面等待的車主卻耐心告罄,不想再多給這對情侶你儂我儂的時間。
哪怕是勞斯萊斯也不行。
後面的車主按響喇叭,滴滴催促。
傅雲崢和司機吩咐一句:「你開回去吧。」
然後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勞斯萊斯性能優越的發動機輕響一聲,疾馳而去。
余鶴詫異地看著傅雲崢:「你怎麼下來了?」
傅雲崢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沒有聽到後面的車在催嗎,違停太久很不道德。」
余鶴說:「那你就先回去唄。」
傅雲崢抬起手,手中的絲帕按在余鶴額角:「可是我想給你擦擦汗。」
轟隆一聲,余鶴心神微盪。
傅雲崢穿著筆挺的西裝,從涼爽的豪車內走下來,只是為了給他擦汗。
微涼的真絲手帕將涼意沁入額頭,余鶴身上的燥熱消散,心中卻火燒似地滾燙。
一個簡單的動作,比元宵節那晚的漫天煙花還要浪漫。
風花雪月也好、柴米油鹽也罷,只要是傅雲崢總能讓余鶴無比心動。
傅雲崢眉眼冷峻,藏著只有餘鶴能夠體會到的溫柔。
余鶴心跳得很快,他喉結微動,仰面看著傅雲崢:「你怎麼這麼會啊?」
傅雲崢抬眼看向余鶴:「會什麼?」
余鶴低聲說:「會讓我更喜歡你。」
傅雲崢長眸中露出些許笑意。
他穿著襯衫和西裝,平時出入坐車倒不覺得熱,這會兒站在六月的太陽里很快就冒了汗。
傅雲崢把絲帕遞給余鶴,脫下西裝外套,又解開襯衫袖扣將袖子挽到手肘處。
余鶴又拿絲帕給傅雲崢擦汗:「傅總的皮鞋都沒踩過外面的土吧。」
「這不是踩著了嗎?」傅雲崢一語雙關,隨手把昂貴的定製西裝搭在摩托車尾箱上,問:「還有頭盔嗎?」
余鶴一陣頭暈,不由瞪大眼睛:「你要和我坐摩托車回去?」
傅雲崢被余鶴驚訝的樣子逗笑了:「怎麼,余少爺不肯載我嗎?」
余鶴反手按住傅雲崢的肩,拒絕道:「這太危險了吧?」
傅雲崢長腿一抬,跨坐在余鶴身後,環住余鶴的腰,淡然問:「那我抱緊一點?」
結實的手臂換在余鶴腰上,余鶴霎時間迷迷糊糊。
他摘下自己的頭盔給傅雲崢戴上,又從尾箱取出備用頭盔給自己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