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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房間裡只剩下余鶴一個人。
余鶴先走到窗邊望了望。
裘洋關他的房間在二樓,往遠處望去能看到其他的別墅,像是一個住宅小區,整體採用法式建築風格,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窗戶倒是能打開,只是外面鑲嵌著結實的防盜窗。
從這個防盜窗的風格來看,至少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款式,整個防盜窗是一個整體框架焊在外面,所有的接縫都用電焊焊死,裡面沒有能打開的地方,是很多年前的粗糙設計,因為遇見著火等緊急情況會直接把屋裡的人困死裡面,後來的防盜窗都不是這種設計了。
余鶴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工具。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久沒住人了,或許是剛剛打掃過,面上很乾淨,但余鶴去衛生間洗手時,水管里流出來的水帶著股很重的鐵鏽味,放了好一陣才流出清水。
裘洋常年生活著國外,大多時候都在船上,這應該是他在國內的一處住房。
余鶴躺回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裘洋要和傅雲崢談什麼生意。
余鶴倒是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危險,他睡著時還不到下午兩點,現在外面的天還沒有黑,根據天色,余鶴判斷自己大約是睡著了兩個半小時。
既然能安安全全地醒過來,就說明在裘洋心裡要和傅雲崢談的生意比下半身那點事重要多了,裘洋是個很精明的生意人,他是很瘋但是不傻,在生意和余鶴之間權衡得失的話,裘洋沒道理因小失大,把生意丟下不管。
比起自己,余鶴更擔心傅雲崢因為到不到他而著急。
*
傅雲崢已經不是著急兩個字能夠形容的了。
發現失去了余鶴的聯繫,傅雲崢差點把整個雲蘇掀翻。
好吧,確切地說,他已經把整個雲蘇掀翻了,並以此確認余鶴已經不在雲蘇。
這個消息讓他更為震怒。
書房內,傅雲崢面無表情:「找不到那對夫妻,就去查他們最近三個月的行程、銀行流水。事過留痕,這些細節不會憑空消失。」
助理點點頭:「好的傅總,我這就去查。」
傅雲崢臉上看不出明顯的情緒,若不是在這短短兩個小時內幾乎調動了傅家全部的勢力,僅憑傅雲崢冷靜淡漠的態度,助理還真要以為傅總只是在處理無關緊要的小事。
可就是這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卻令向來寂靜平和的傅宅飛速運轉起來,無數車輛開進傅宅,來來去去。
傅雲崢第一時間打通張臻的電話,開門見山詢問有沒有什麼定位技術能夠定位關機的手機。
張臻和傅雲崢通話的過程中,傅茹蘭也知道了余鶴失蹤的消息,想起了傅雲崢小時候遭綁架的舊事,心裡慌得不行,又想起來傅雲崢當年那場莫名氣的車禍,不由如臨大敵。
等丈夫掛斷電話後,傅茹蘭握著張臻的手說:「這是衝著傅家來的,傅家聘用的那些安保人員就跟擺設,那麼大個大活人還能跟丟了,我記得你說過有個退役的戰友在開安保公司,他們現在離雲蘇遠嗎?」
張臻攬住傅茹蘭肩膀:「不是安保公司,是在國外做傭兵,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應該有人回國了,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就近派人去雲蘇。你先別急,好嗎?」
張臻的朋友趕往雲蘇的同時,傅雲崢已經把余清硯請了過來。
這段時間,因為余鶴又重新考進了奉大念書,單方面和余鶴決裂的余清硯又單方面和余鶴和好。
因余鶴想要跳級,需要社會服務的學分,余清硯是學生會會長,余鶴正大光明地要求余清硯徇私。
這學期,余鶴和余清硯走得還挺近的。
聽說傅雲崢因為余鶴的事找他,余清硯也沒多想,直接來了雲蘇。
見到傅雲崢後,余清硯很敏銳地察覺傅雲崢心情似乎不太好。
余清硯從小就很擅長察言觀色,即便此時傅雲崢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還是有種天生的直覺,就像是食草動物對天敵與生俱來的恐懼一樣,余清硯情不自禁緊張起來,還以為是余鶴惹了什麼事,致使傅雲崢如此震怒。
傅雲崢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明顯不悅,很平淡地問:「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余清硯沒想到傅雲崢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呃,今天早上我媽媽著急出門,把我的手機當成她的裝走了。」
傅雲崢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余清硯回答:「我以為手機丟了,下樓借便利店老闆的手機給我自己打了電話,我媽接的,她說她拿錯了。」
傅雲崢淡淡看著余清硯。
從他手下的人匯報在圖書館找到了余清硯開始,傅雲崢就確定余鶴失蹤的事和余清硯關係不大。
余清硯來過傅宅很多次,很清楚自己對余鶴有多上心,余清硯現在是余家正經的少爺,在名牌大學讀書,前途無量,和余鶴親生父母那種欠了上千萬外債的信用黑戶不一樣。
信用黑戶......
傅雲崢拿起手機,撥通電話交代道:「把機場和高鐵站的人都叫回來吧,都去汽車站和渡口,余豐和孫淼淼坐不了飛機和高鐵。」
聽到養父母的名字,余清硯不由挺直了後背,問:「傅先生,我爸爸媽媽他們怎麼了?」
傅雲崢拇指按在食指指節上,抬眸看向余清硯:「今天上午,孫淼淼給余鶴打了電話,說要和余鶴相認,中午余豐開車從我這裡接走了余鶴,下午三點,我派出去跟著余鶴的保鏢告訴我余鶴不見了,這三個人現在誰也聯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