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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可再親近的姐弟也終究還是要各自成家。

    現在,這座莊園有了新的主人。

    傅茹蘭忽然覺得有些冷,她攏起件上的圍巾,朝余鶴招了招手。

    余鶴走過去,叫了聲:「大小姐。」

    傅菇蘭伸手輕挽被風吹亂的劉海,囑託道:「好好照顧雲崢。」

    余鶴應承下來:「好。」

    「我和雲崢的父母去的早,家裡也沒有什麼親近的長輩了。」傅茹蘭從鉑金包里拿出個好大個方盒,打開裡面是只鑲了翡翠的龍鳳鐲:「這你拿去。」

    余鶴回頭看了傅雲崢一眼,見傅雲崢微微頷首才接過方盒:「謝謝大小姐。」

    這話一出口,余鶴就聽見傅雲崢輕笑了一聲。

    余鶴不知道傅雲崢笑什麼,和傅茹蘭說話他本來就緊張,偏偏傅雲崢還搞他心態!

    「還叫什麼大小姐,」傅茹蘭也嗔余鶴:「你收了我的鐲子就是雲崢的人,以後隨著雲崢叫我姐,雖然男孩子戴不上這個,只是禮不可廢,我們雲蘇這邊傳統就是用手鐲訂親。」

    余鶴大吃一驚,猛地抬起頭:「訂親?」

    第84章

    傅茹蘭和藹到詭異的眼神注視著余鶴:「今年過完年你就二十二歲了, 現在訂親正好。」

    余鶴:「!!!!!」

    怎麼就跳躍到訂親的事情上了?

    他錯過了什麼?就沒人提前和他商量一下,直接就訂親了?

    傅雲崢還沒跟他求婚呢。

    不對不對,應該是他向傅雲崢求婚。

    不對不對不對, 這不是誰跟誰求婚的事,是他根本還沒想過結婚的事兒啊,他才大一, 就算跳級也得有三四年才能大學畢業,現在就談婚論嫁委實早了點吧。

    傅茹蘭前兩天還對他愛答不理,怎麼今天就來逼婚了,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余鶴內心無比凌亂, 扭頭看傅雲崢用眼神求助,希望傅雲崢能救救他。

    傅雲崢出言替余鶴解圍:「姐,小鶴還年輕,結婚的事不著急。」

    傅茹蘭瞪了傅雲崢一眼:「小鶴不急你也不急嗎,過了年虛歲都三十五了,眼看著往四十上奔, 你現在不結婚,等五十歲再結嗎?」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在數字上四捨五入都能入的如此誇張, 就像媽媽每次早上七點叫人起床時,都會說已經九點了一樣, 明明傅雲崢三十四歲生日還沒過, 到了傅茹蘭嘴裡就奔四十了。

    傅雲崢遊刃有餘, 並未在意, 把已經呆在原地的余鶴叫回來,握著余鶴冰涼的手安慰。

    傅雲崢跟傅茹蘭說:「你別管了。」

    傅茹蘭真不知自己弟弟怎麼想的, 都認準了還不趕緊定下來,還在等什麼?

    余鶴這孩子生的花容月貌, 今年才二十二歲,這樣的好相貌再過二十年也帥的很,別說二十年,現在的余鶴要金錢有金錢、要人脈有人脈,搭著傅家這股東風用不了十年就能功成名就。

    等余鶴搖身一變成為新貴才俊,不想再和傅雲崢繼續這段關係,誰能有什麼辦法?

    人活一輩子最難得的就是遂願二字,既然拆是拆不散,那傅茹蘭總要另闢蹊徑。

    余鶴要是能老老實實陪傅雲崢一輩子,那她弟弟也算如願以償。

    余鶴長得就不很專情,一雙桃花眼藏了碎星似的,看什麼都勾魂攝魄,必須得趁余鶴沒能獨當一面前先把他娶進傅家。

    傅茹蘭用眼神催促傅雲崢趕緊把這事兒定下來,嘴上卻故作開明地說:「哎,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管不了了。」

    余鶴整個人都炸毛了,完全無法在意傅茹蘭在說什麼,在廊下風裡站了一會兒,連傅茹蘭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渾渾噩噩和傅雲崢牽著手回了臥室,聽見傅雲崢問他睡不睡午覺。

    余鶴回答:「睡。」

    傅雲崢伸手在余鶴眼前揮了揮:「想什麼呢?」

    余鶴猛地回過神:「你姐什麼意思啊?」

    傅雲崢被余鶴過長的反射弧逗笑了,他低頭看了眼腕錶:「半個小時前的事兒了,余少爺還琢磨呢?」

    余鶴看著書桌上金光燦燦的大金鐲子,呆呆地問:「結婚那天,我得戴著這個嗎?」

    傅雲崢低頭失笑:「不用,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打了個這麼大的金鐲子。」

    那真的是一個很大的金鐲子。

    拿在手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沉,應該是實心的,估麼這得有半斤重,用料極其紮實,金絲攛刻出二龍戲珠紋樣,龍鬚飛揚,中間的東珠又圓又亮,兩顆赤紅寶石嵌作龍目,龍尾處還有一塊兒帝王綠翡翠。

    余鶴能想到的、世間最珠光寶氣的顏色都能在這個鐲子上找到。

    余鶴被這過分奢麗闊氣的鐲子晃得眼暈:「我實在欣賞不了,有點......」

    傅雲崢沒有為難余鶴,主動把金鐲收回盒子裡,蓋上蓋子,替余鶴把不好說出口的評價說出口:「有點丑。」

    余鶴故作輕鬆,想和傅雲崢談一談他們到底要不要結婚的事情,心底卻又不免有些逃避情緒,因為他發現他既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和傅雲崢結婚這件事應該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忽然被塞過來一個金鐲子,就莫名其妙地定了下來。

    雖然傅茹蘭態度的轉變是件好事,但余鶴還是不喜歡這種被安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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