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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我就是之前看過一句話,」余鶴狀若無意地,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他們說,跛腳者康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拐杖。」

    真心話常常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現在的余鶴看起來還是有些焦慮。

    傅雲崢心想:先哄哄試試吧。

    余鶴還是很好哄的。

    傅雲崢攬著余鶴的肩膀,輕輕撫摸余鶴後腦勺剛磕出來的包:「跛腳者康復後的第一件事是扔掉拐杖,這話倒也沒錯,但你不是拐杖。」

    余鶴抬頭看著傅雲崢。

    傅雲崢也看余鶴,眼神比暖色的夜燈還要柔和:「你是我老公。」

    余鶴瞪大眼睛,如銀河般璀璨的眼眸輕輕顫動,抖落星光。

    傅雲崢很想吻向余鶴滿是震驚眼睛。

    看開傅雲崢為余鶴開的這劑藥方功效很好。

    藥效甚至有些過猛。

    余鶴現在哪裡還有一點焦躁煩悶,愉悅的情緒完全包裹住了他。

    飄蕩游離的神魂瞬間重新紮根。

    傅雲崢加大藥量,繼續哄道:「誰會丟掉自己的老公呢,對不對,小鶴?」

    余鶴整個人都呆住了,連傅雲崢的嘴唇落到他眼皮上都沒眨眼。

    他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飛在天上,或者盪在雲端。

    負面情緒全然消退。

    低落沒有了、煩躁也沒有了。

    余鶴後知後覺,從低落到煩躁,他剛才並沒有好轉,不就是從抑鬱到狂躁嗎?

    現在全好了。

    尼古丁算個毛。

    余鶴宣布,從今日起,傅雲崢就是他唯一的解藥。

    第81章

    昨夜睡得雖然晚, 但次日清晨六點,余鶴就醒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傅雲崢康復的消息告訴給每一個人了!

    傅雲崢把余鶴的手機拿回來,放在自己那邊的床頭上, 將興奮的余鶴按回床上:「你才睡了三個小時,再睡會兒。」

    余鶴撲騰著要起來:「不差這一會兒。」

    傅雲崢拽拽被子,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那你自己起。」

    既然傅雲崢不起床, 那起床這件事對余鶴的吸引力可就要大幅下滑了。

    余鶴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躺在傅雲崢身邊,一閉眼再一睜眼已經是十一點二十。

    余鶴躺在床上,有種全身酸軟的疲憊感。

    傅雲崢不知醒了多久, 靠在床頭用余鶴的平板看短視頻。

    在大數據的推送下,余鶴短視頻APP帳號里的娛樂性很強,根據傅雲崢不完全統計,每十條短視頻大概會有2條廣告、2條搞笑視頻、2條撿貓視頻、2條電視劇解說、1條養生科普、1條隨機分類。

    余鶴的直播帳號則非如此,剛開始余鶴的直播帳號推送的也都是一些娛樂視頻,現在則大都是與醫學專業相關。

    余鶴醒了也懶得動:「看什麼呢?」

    傅雲崢把平板遞給余鶴, 平板上面正在播放一條撿貓視頻。

    傅雲崢說:「你要喜歡小貓就多養幾隻,家裡地方大也養的下。」

    余鶴翻了個身, 對他養的五隻貓逃走的事耿耿於懷:「不養,貓都沒良心。」

    傅雲崢換下睡衣:「不是回來一隻嗎?」

    余鶴冷哼一聲:「小野貓那是踩到捕獸夾才回來的, 等它腿好了就該走了。」

    小野貓運氣很好, 捕獸夾沒夾斷它的骨頭, 所以前腿不必截肢, 在寵物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領回來還一瘸一拐的, 前爪不太能著地,就一直沒走呆在傅宅。

    養了很久, 看起來已經像是個家貓了。

    但余鶴被野貓傷的很深,始終堅信這隻貓早晚還會走,連名字都沒有取,就叫它小野貓。

    傅雲崢:「獸醫不是說好不了了嗎?」

    余鶴站起來,俯身幫傅雲崢換褲子:「能好,我最近給它扎針灸呢,我覺著有戲。」

    傅雲崢抬起腿,因為雙腿可以自由活動換褲子變得很簡單,他坐在輪椅上低頭系腰帶:「給貓扎針灸?」

    余鶴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只要是哺乳動物就能扎,貓也有穴位啊。」

    「很有道理。」傅雲崢點點頭:「哦,對了,我姐來了,在樓下。」

    余鶴套衛衣的手一頓:「你怎麼不早說?」

    傅雲崢很詫異:「我說的很晚嗎?」

    余鶴把衛衣脫下來,到衣櫃裡去翻衣服:「你姐一年都不來一趟,我就今天起晚還讓她趕上了,這都快十二點了,她肯定覺得咱們昨天晚上沒幹好事。」

    傅雲崢轉動輪椅,撿起余鶴扔到床上的衛衣:「昨天晚上也確實......」

    余鶴扭頭瞪傅雲崢。

    傅雲崢把話吞回去:「你這衛衣挺好看的,就穿這個吧,再說你怕她什麼,我不是只向著你嗎。」

    余鶴從衣櫃裡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來一件能夠給他增加勇氣值的衣服,就接過衛衣重新穿上:「我看到她就心虛。」

    傅雲崢忍俊不禁:「你心虛什麼。」

    余鶴直起身:「要是讓她知道我把你給睡了,還不得撕了我?」

    傅雲崢不是很能理解余鶴的邏輯:「你第一次見她時也沒這樣。」

    余鶴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抓頭髮:「那時候咱倆還沒在一起,我就一隨時都可能走的打工人,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哪有心情在乎她喜不喜歡。」

    傅雲崢瞧著如臨大敵的余鶴實在有趣:「她身邊一共四個人,我自不必說,張臻和張琛陽也都早早被你收買,她孤掌難鳴,妥協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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