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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余鶴覺得梁冉言之有理。

    王廣斌分析道:「你多半是小時候被針嚇到過。只要對生活造成影響的都是障礙,像社恐啊、自戀啊、情感迴避啊、強迫症啊都是,都是普通人誰心裡都有點小問題,這不能細論,細論沒好人了。」

    梁冉攬住余鶴的肩膀:「鶴呀,別想太多,王廣斌襪子都攢一個月一洗,絕對是嚴重的拖延症。」

    王廣斌冷笑一聲:「你好,天天拿酒精擦來擦去,還把我髒衣服都扔陽合去,你潔癖還霸凌我。」

    梁冉說:「我都想把你床放陽台上,我放了嗎?」

    聽著兩人互相揭短,余鶴心情逐漸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余鶴才說:「我可能確實有心理問題,有時候情緒轉變沒緣由,前一秒還很開心,下一秒忽然就很低落,在遇見我男朋友以前,我還經常失眠,你們說我這是什麼毛病啊?」

    梁冉和王廣斌都是醫學生,尤其是王廣斌從小的志向就是醫生,多多少少看過一些有關心理方面的書籍。

    聽余鶴說完二人對視一眼。

    「那你有沒有過輕生的想法啊?」王廣斌小心地說:「咱們就是探討啊,到底是學中醫的,專業不對口,我一問你一說,要不想回答就算了。」

    余鶴搖搖頭:「沒有過想輕生,有過厭世吧,就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怎麼樣都行,不想掙扎了,有時候會很煩躁,就很想打架。」

    梁冉聽完說:「情緒變化這東西說不準,我有時候也會前一秒星辰大海,後一秒原地躺平,你說的我都覺得我需要心理諮詢了。操,我高三那年被全年級孤立,我他媽當時都抑鬱了。」

    余鶴沒想到他隨便分析一下自己之前失眠的原因,竟然引起了梁冉的傷心往事,趕緊把話題轉移開:「那個......那還是你比較嚴重,我高中人緣可好了,他們都愛跟我玩。」

    王廣斌也回想起自己高中的事兒:「我高中時候還行,就是學習,沒有什麼別的事,也沒人欺負我,也沒欺負過別人,媽的誰能想到上了大學被梁冉這個逼欺負。」

    梁冉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王廣斌跟余鶴告狀:「大周六的,我正在床上睡覺呢,他非要大掃除,還他媽的往我床底下噴消毒水,我是傳染病病原體啊這麼對我。」

    梁冉也跟余鶴告狀:「你不知道他襪子多臭,簡直是核武器,我不該採取適當的隔離手段嗎。」

    王廣斌:「媽的你隔離手段就是把我東西都扔陽台上。」

    「對。」梁冉挑挑眉,心血來潮之下提議道:「反正課也逃了,咱們出去玩吧。」

    余鶴翻了個身:「去哪兒玩啊?」

    梁冉想了想:「遊樂場?密室逃脫?真人CS?桌遊?劇本殺?」

    十五分鐘後,三個人出現在學校門口的電競網咖。

    在眾多有趣的選擇中選擇上網,真實充分展現了當代男大學生的精神風貌。

    第63章

    余鶴、梁冉、王廣斌三個人坐成一排, 打了一下午遊戲。

    更離譜的是,在網遊中馳騁疆場的余鶴最終是被余清硯揪出網吧的。

    余清硯簡直要被余鶴氣死了,他接到余鶴又暈針的消息後在學校找了余鶴一下午, 結果余鶴卻在網吧里上網。

    「你怎麼想的啊?」余清硯滿臉不可思議,瞪著眼的樣子很像炸毛的貓:「多大的人了,我急的滿校園找你, 你跑網吧里上網打遊戲!」

    余鶴背著手站在余清硯對面,很不馴服:「要不是暈車懶得往遠走,我們就去海洋遊樂園看虎鯨了,你更找不著。」

    余清硯氣得錘了余鶴胳膊一拳:「看虎鯨看虎鯨!我看你像虎鯨!沈涵教授親自講課你不聽, 打完同學就跑,你怎麼想的啊你!」

    余鶴後退半步,單手捂著胳膊:「余清硯我警告你,你說歸說,打我幹嗎?再跟我比比劃劃的我可還手了啊。」

    見余鶴毫無悔過之心,還梗著脖子和自己犟, 余清硯狠狠推了余鶴一把:「那你打我啊!」

    余清硯力氣實在不大,余鶴能感覺到他很努力地推自己, 然而余鶴紋絲不動。

    余清硯的個子不高,比余鶴矮了將近半個頭, 也很瘦。

    就這樣站在風口裡, 細軟的頭髮被風吹亂, 臉色也很差勁,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呼吸急促, 嘴唇微微發紫。

    余鶴皺起眉,抓過余清硯的胳膊, 中食二指按在手腕上聽脈搏,疑惑道:「你只是貧血嗎?我怎麼摸著你心臟也不太好。」

    余鶴學醫時間不長,他們針灸推拿學關於診脈的課程不多,他只能聽出來余清硯脈搏不對勁,像是心臟有問題,但具體在細分種類他卻是診斷不出來了。

    余清硯抽回手,側身背對余鶴:「用不著你管。」

    余鶴微微斂眉,臉上桀驁的神情為之消散,化為一種很深沉的穩重,好像瞬間從網吧里的逃課少年變成可靠的醫學優等生:「別鬧,你管我都管成什麼樣了,我也沒跟你說過用不著你管。你平常有什麼症狀嗎?」

    余清硯抿著唇:「你氣我的時候我會上不來氣。」

    余鶴無語。

    拽著余清硯肩頭的衣服,余鶴抬手叫停一輛計程車,反手把余清硯推進車裡,緊跟著坐進去:「師傅,奉城人民醫院。」

    計程車里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余鶴一坐進去就開始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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