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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除了愛情,他還擁有友情、親情。

    余鶴的眼神落在姚月筠溫柔的臉上,姚月筠含笑問:「小鶴,怎麼了?」

    余鶴彎起眼睛笑了。

    姚月筠也笑,用公筷夾了香辣蝦給余鶴:「聽遙遙說你愛吃辣的,還愛吃海鮮,這是表嬸做的,你嘗嘗。」

    余鶴眼眶微熱,沉聲說:「好。」

    傅遙不吃辣,看著那道菜又實在眼饞:「唉,余鶴,我媽可偏心了,我想吃她做的紅燒肉想吃......三年了,她也沒給我做。」

    肖恩問:「怎麼會三年這麼久?」

    傅遙說:「我大四那年去山裡支教,條件聽艱苦的,打個電話都得去臨近鄉鎮的村子才有信號。我媽看我太慘了,就問我想吃什麼回來給我做,我說紅燒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席間眾人都笑起來。

    一場宴席杯酒言歡,大家都很盡興。

    也不知是不是傅雲崢氣場強大的緣故,午餐後眾人紛紛告辭,傅家的莊園很大,但他們似乎沒有想要留下多玩會兒的意思。

    站在別墅門口,余鶴親自送他們離開,最後只剩下余清硯。

    屋外寒風瑟瑟,余清硯穿著淺米色羽絨服,不顯臃腫,高頎輕盈,站在冷風裡挺有股凌霜傲雪的堅韌。

    從前余鶴最煩余清硯身上的清高,現在還煩,但不妨礙他和余清硯做朋友。

    余鶴雖然很不喜歡余清硯,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余清硯品性很好,旁人知道他被包養都是遠遠避開,只有餘清硯從奉城趕過來——

    哪怕余清硯可能是抱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態。

    但這世上的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能伸手拉人一把,縱然臉上帶著嘲笑也是救命稻草。

    如果不是傅雲崢把余鶴從錦瑟台帶出來,如果余鶴真落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那第一個來拽他的人就是余清硯。

    也許成長就是要學會和討厭的人做朋友吧。

    余鶴感慨萬千,從口袋裡拿出個禮盒遞給余清硯,挑起眉:「生日快樂。」

    余清硯顯然有點驚訝,根本沒料到余鶴會給他準備禮物一樣,好半天才伸手接過禮盒,略顯遲疑:「給我的嗎?」

    余鶴漫不經心:「當然。」

    余清硯打開盒子,熟悉的卡片映入眼帘,他把校園一卡通從盒子中拿出來,翻過來一看,上面面容的俊美的少年和眼前的余鶴如出一轍。

    余清硯呆若木雞,不自覺地提高聲音:「你怎麼會有奉城大學的一卡通,還是中醫藥學院的。」

    余鶴如願看到了余清硯呆滯的表情,又把一卡通拿回來裝進外衣兜里:「傅先生送我的生日禮物。」

    余清硯無語半晌,沒有問傅雲崢是如何把余鶴弄到奉城大學讀書的,只是問:「所以我的禮物......就是看一眼你的禮物?」

    余鶴一本正經:「當然不是,你的禮物是下學期有我陪你上學,開心嗎?」

    余清硯:「......」

    他閉了閉眼,一時也不知余鶴是不是故意氣自己,畢竟余鶴不故意的時候也很氣人。

    這種每一根羽毛都壞到漆黑的氣人鶴也只有傅雲崢才能受得了,余清硯跟他是一天也過不了。

    余清硯把禮品盒扔回余鶴懷裡:「無聊。」

    余鶴單手拋接著香檳色方盒:「我不覺得無聊啊,我覺得可有意思了。」

    方盒在余鶴掌心中起起落落,變魔術似的從一個變成兩個,另一個盒子是紅色,余鶴把香檳色方盒揣回兜里,又把紅盒遞給余清硯。

    「是,你們大少爺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有意思。」余清硯看了余鶴一眼,也不接禮物,但低頭把羽絨服拉鏈拉起來,轉身往外走。

    余鶴跟著余清硯身後:「你生氣了?」

    余清硯沒說話,低頭往前走。

    余鶴又說:「離大門兩三公里呢,走著多冷啊,讓司機送你。」

    余清硯還是沒理余鶴,他走在前面,大概幾步後,余鶴看到余清硯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余鶴:「......」

    糟糕。

    他追上余清硯,拽住余清硯的羽絨服:「余清硯......」

    余清硯沒停下,還是往前走,他沒有餘鶴高,力氣也沒有餘鶴大,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但很執著,還是不停往前走,好像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個地方。

    余鶴和余清硯拉扯著走了幾步,軟下語氣:「余清硯,余清硯,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正生氣啊,咱們不總是互懟嗎?」

    余清硯腳步一頓,轉身推開余鶴:「誰愛跟你互懟?」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哽咽:「你一點話也不聽,還不肯上進,我讓你去奉城大學讀書你不去,傅雲崢的話你就聽,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傳成什麼樣了?」

    余鶴原本以為余清硯是因為自己捉弄他而生氣,沒想到余清硯居然是因為自己不聽話。

    「你要是因為我不聽話哭,那你以後可有的哭了。」余鶴走到余清硯對面,把手裡的紅盒打開,裡面是一塊兒棕色的腕錶:「喏,送你的禮物,我之前看周文驍戴的這款,特意買來給你們做情侶表,祝你們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余清硯看著盒子裡考究精美的腕錶,更加生氣:「我第一次來這兒就告訴你我和周文驍分手了,你......」余清硯抑制不住哭腔:「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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