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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余鶴啄吻住傅雲崢的喉結:「可我們床都上過很多、很多次了。」

    傅雲崢瞳光微微渙散,沒辦法反駁余鶴的兩個『很多』。

    因為真的是很多、很多次。

    「你不覺得噁心嗎?」傅雲崢握緊拳,指甲插入掌心的鈍痛喚醒了他的迷亂:「你知道自己被男人覬覦,明明那麼生氣......我和他們是是一樣的。」

    余鶴便又湊過去吻傅雲崢:「怎麼會?你和他們哪裡一樣了?」

    傅雲崢推開余鶴,偏過頭,盯著地板上的光斑:「都是見色起意,用錢、用手段把你留在身邊,和你發生關係。」

    余鶴低下頭,雙手搭在傅雲崢膝蓋上:「我總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也許我們的關係可以適當升級。」

    也許是被養父母趕出余家的經歷作祟,余鶴不是很信任單純的親密關係,十九年建立的親情紐帶都如此脆弱,現在傅雲崢現在是余鶴金主,理論上他們之間存在利益輸送,這種關係反而很簡單也更堅固,就像養父余世泉一直說的『人要有用才不會被淘汰。』

    也許對傅雲崢而言,包養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有用。

    如果要是做傅雲崢的男朋友,那他的有償勞動就變成義務勞動,這樣的話,傅雲崢還會覺得他有用嗎。

    可是不做男朋友,還有什麼身份金主更親密一點,比男朋友又再疏遠一點呢?

    余鶴冥思苦想,自作聰明地想出來一個答案:床伴。

    余鶴吞吞吐吐,怪不好意思的:「就是一點個人的想法。」

    傅雲崢:「你說吧。」

    余鶴:「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說過。」

    等待公布中標結果時傅雲崢都沒這麼緊張過,向來能言善道的傅家掌權人在這一刻除了『你說吧』三個字居然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傅雲崢用眼神催促,示意余鶴快說。

    余鶴便說了,他的聲音無比清亮,一對桃花似的星眸瞧什麼都深情。

    余鶴對傅雲崢說:「你和他們不一樣。」

    須臾間,傅雲崢的世界失去了聲音。

    狹長的雙眼微微瞪圓,傅雲崢明明聽見了許多聲音,又仿佛只能聽見自己心跳。

    他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聽余鶴說:「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床伴,我很喜歡你,咱們可以在一起試試。」

    空氣瞬息凝固。

    傅雲崢眼中還沒亮起的光倏忽熄滅,他目光深沉,被氣笑了:「床伴,試試?」

    早就知道現在年輕人思想很前衛,相互有點好感就可以滾到床上去,不確定關係也不結婚,甚至搞什麼開放式婚姻,交換伴侶。

    年輕人喜歡玩,可他玩不起。

    傅雲崢語氣淡淡,仿佛不以為意:「這叫什麼喜歡?」

    余鶴很不服氣,他反問:「這怎麼不是喜歡?」

    「我們不過是相處了幾個月,上了幾次床,你覺得我很不錯、很好睡,這是情慾,不是喜歡。」傅雲崢背對著余鶴,冷靜的近乎殘忍:「等遇見你真心喜歡的,你就會知道這種因欲而生的感情多麼粗劣。」

    余鶴從椅子上站起身,猶疑地望著傅雲崢的背影。

    他不喜歡傅雲崢用粗劣來形容他們的關係。

    余鶴深吸一口氣,沉聲問:「粗劣?」

    傅雲崢背對著余鶴,聲音聽不出情緒:「小鶴,喜歡不該是從情慾開始的。」

    「行,原來在傅總這兒,喜歡還分高低貴賤,」余鶴眼神微涼,冷笑一聲:「好吧,算是我自己出來賣還拎不清。」

    傅雲崢呼吸一窒,面沉如水,看不出深淺,他沒再說話,電動輪椅發出輕響,緩緩離開書房。

    看著傅雲崢的背影,余鶴瑰色的唇瓣抿在一起,看見宣紙上寫在一處的名字就來氣。

    傅雲崢怎麼這樣啊。

    明明剛剛還在一塊兒寫字說話,現在余鶴又被氣的想離家出走,可現在外面只有2攝氏度,他要這時候騎摩托車出去,寒風不把他天靈蓋掀開。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余鶴坐在書房,打開直播寫了會兒毛筆字靜心。

    他蘸著傅雲崢研好的墨,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墨有點幹了,落筆略顯凝滯,余鶴擱下筆將墨化開,濃黑的墨汁在硯台中輕輕暈開。

    道德經抄到第二十三章的時候,余鶴的心終於也靜了下來。

    道德經有言,天地尚不能久,更別說人了。能和則聚,不和則散,傅雲崢現在說什麼因為情慾產生的感情粗劣,被他弄的意亂情迷時怎麼不說粗劣了,只會讓他慢點。

    余鶴氣得咬牙切齒。

    他撥通電話,求助他的技術指導和感情導師——

    錦瑟台肖恩。

    晚上的錦瑟台最熱鬧,但肖恩還是抽空接通了余鶴的電話。

    肖恩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余鶴?」

    余鶴話不多說,直奔主題:「再給我發點片。」

    肖恩大吃一驚:「上回2個G的你都看完了?」

    余鶴垂下眼眸,漂亮的桃花眼中竟閃過一起狠戾:「那些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我想學點新鮮的、流行的,就讓人一下就......你懂嗎?」

    肖恩頓了頓,心說:我的媽呀,余鶴這是怎麼了。

    他抬手示意在場子裡瘋玩的同行們小點聲,又喝了口酒壓驚:「懂,就一次就讓人慾罷不能,離不開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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