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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在古代,白鶴是公認的一等文禽,有『忠貞清正、品德高尚』之意。」

    「你擔得起『鶴』這個字。」

    「清傲澄瑩,不落俗塵,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既然有緣分,我就教他幾天,若有天賦就把他帶回去,親自教他畫畫。」

    ......

    「余鶴,握筆要端正,我握著你的手......。」

    .......

    「孩子一直發燒,他父母又不在家,不然我帶去醫院吧。」

    保潔阿姨健壯的身影擋在余鶴面前,粗大的嗓門拒絕道:「余夫人回家我沒法交待,我看著孩子是讓什麼髒東西給迷上了,余少爺生的漂亮,小金童似的,別是什麼孤魂野鬼不長眼......」

    說完,保潔阿姨抱起余鶴,在別墅中邊走邊罵,沒多大功夫林汶水就走了。

    回憶起和林汶水相處的零散細節,余鶴後知後覺,保潔阿姨哪兒是罵鬼啊,分明是意有所指,指桑罵槐!

    罵的林汶水做賊心虛,這才走了。

    余鶴:「......」

    傅雲崢一直瞧著余鶴,見余鶴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點緊張地攥起拳,拇指無意識地按壓著指節,婉轉問:「你......沒發生什麼吧。」

    余鶴搖搖頭,越說越氣:「差點!我發燒他差點把我帶走了!是我家保潔阿姨她抱著我滿屋走,邊走邊罵說什麼髒東西、狗籃子之類的把他罵走了!操,他估計是怕保潔阿姨和我家人說,後來就不來了。媽的,這個老流氓。」

    余鶴盯著他剛剛畫的一對墨兔,很生氣地把畫扯了。

    聽聞余鶴沒事,傅雲崢明顯松下一口氣,拍了拍余鶴的後背:「彆氣了,沒事就好。」

    余鶴心有餘悸,總以為那種新聞中才出現的事情離自己很遠,他對林汶水相處的時間很短,大多都是林汶水誇讚他的,余鶴小時候很少得人誇獎,一位國畫大師誇他有天賦教他畫墨兔是印象很深的過往,可現在那些誇讚都帶著污穢的底色,顯得那樣別有用心,目的不純。

    「臥槽好噁心,」余鶴掏出手機:「我要去他微博底下罵他。」

    傅雲崢輕咳一聲,把余鶴的手機倒扣在桌面上:「在網上罵有什麼意思,改日我帶著你去找他,你當他面罵他多解氣。」

    余鶴用『你在逗我嗎』的眼神看向傅雲崢。

    傅雲崢將座機的聽筒遞給余鶴,翻過電話簿,撥了一個號碼:「現在打電話罵也行。」

    余鶴:「......」

    他將信將疑,把聽筒放在耳邊。

    幾聲響鈴過後,一道蒼老沙啞的男聲響在余鶴耳邊:「喂,傅先生啊。」

    余鶴:「!!!」

    他反手把聽筒掛回座機上,順手拔掉了電話線。

    傅雲崢忍俊不禁:「你慌什麼。」

    「你和他認識?」余鶴雙手抱胸,今晚他的三觀都顛覆了,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懷疑,他凝視著傅雲崢,問:「你不會有一天把我玩兒夠了就送給他吧。」

    傅雲崢點點頭:「三個月前,林汶水托人聯繫到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余鶴情不自禁揚起聲音,嗷了一聲:「啊?你同意了?」

    傅雲崢被震得一捂耳朵:「怎麼可能?」

    余鶴握著傅雲崢的肩膀,瘋狂晃動兩下:「你不能不要我,更不能把我送人,知道嗎!」

    傅雲崢毫無準備,被搖得頭暈目眩:「知道,知道。」

    「你要是把我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余鶴才鬆開傅雲崢的肩膀,又不放心地握住晃兩下,仿佛要把這個念頭狠狠灌輸進傅雲崢腦海里:「我和你已經、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知道嗎。」

    傅雲崢疑惑重複:「朋友?」

    余鶴點點頭,在傅雲崢唇角落下一吻:「最好的朋友,比男朋友只差一點的那種朋友。」

    年少舊事的蛛絲馬跡剝繭抽絲,余鶴世界觀短暫崩塌,整個人處在一種不正常的亢奮中。

    倘若不是偶然提及,以余鶴遲鈍的性格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林汶水對他存了這份心思。

    傅雲崢早就知道林汶水等著余鶴落難,所以才率先把余鶴從錦瑟台接出來,可卻從未主動提起過當時打聽余鶴都有誰,想來就算說起那幾個人名余鶴也不認識。

    是今日余鶴恰好說起幼時舊事,引起傅雲崢的懷疑與後怕,林汶水和余鶴曾有交集,還有筆墨之恩,傅雲崢擔心餘鶴失去提防,若非如此,傅雲崢是不會主動把這些髒東西掀開來給余鶴看的。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

    如果余鶴真的是一隻小鶴的話,此刻大概全身的羽毛都炸起來,會唰的膨成一個鶴球。

    可余鶴都慌成這樣了,偏偏傅雲崢沒事人似的,氣定神閒,居然不抱著他哄哄,沒瞧見他都炸毛了嗎!

    傅雲崢不抱著他好好親親哄哄也就罷了,余鶴去親傅雲崢,傅雲崢竟然還往後躲了一下!

    余鶴當即扣住傅雲崢後頸,吻唇角變成了吻嘴唇,還要伸舌頭輕輕舔的那種。

    傅雲崢不安地動了一下,仰頭避開那柔軟的唇,輕喚了一聲:「小鶴......」

    余鶴追上去,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傅雲崢,食指摳弄著傅雲崢西褲上的紋路:「躲什麼?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傅雲崢急促輕喘了一下:「我一般......不和好朋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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