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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怎麼能說是為了讓你去奉大讀書呢?」傅雲崢雲淡風輕:「於公而言,為祖國教育事業做貢獻,每個企業家都義不容辭,於私而言,是積德行善,而且可以免稅。」
余鶴雙目失神:「......」
還能這樣?
傅雲崢看著余鶴呆呆的樣子,被余鶴按住的手不由輕輕一動,余鶴猝然一驚,被燙著般猛地鬆開傅雲崢的手。
余鶴回過神:「那也不用你捐實驗室。而且我也沒想去奉大讀書,只是他們中醫學院......總之你別管了。」
傅雲崢略一點頭,把手機還給余鶴:「那你什麼時候想念書告訴我,國外也有幾家大學不錯。」
余鶴倒回床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就想和你呆著。」
傅雲崢忍俊不禁,笑意從長眸中瀲灩而出:「因為我不管你是吧。」
余鶴在床上打了個滾:「嗯,和你在一起,就算各作各的事,不說話,也比自己呆著有意思。」
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余鶴卻忽然生出幾分困意,他脫掉衣服鑽回被窩裡,皮膚直接與棉質床品接觸帶來愉悅地觸感。
余鶴哼唧一聲,裹緊被子閉上了眼睛。
傅雲崢什麼也沒說,只是替他拉上來窗簾。
余清硯到雲蘇已是下午四點。
出門前,余鶴從衣櫃裡翻出件短款羽絨服,白色的。
余鶴套上羽絨服,對傅雲崢說:「跟他們說下次別買淺色,不禁髒。」
傅雲崢將手裡的書放下,說了三個字:「難伺候。」
余鶴拉羽絨服拉鏈的手一頓,狐疑地望向傅雲崢。
傅雲崢漫不經心地拂過書冊封面上的燙金字:「自已懶得挑,設計師幫你選還挑三揀四。」
「設計師選的那些也不實用啊。」余鶴把拉鏈拉到頭,反手把帽子扣上:「我又不去拍時尚雜誌封面,隨便選點簡單的款式就行。」
余鶴越過那些極具設計感的羊絨大衣,選了保暖的羽絨服穿,再往下是灰色抓絨運動褲、籃球鞋,一身最尋常不過的裝扮。
隨便從學苑路開車路過,十個男大學生里八個這麼穿,然而余鶴身高腿長,蓬鬆的羽絨服穿在身上也不顯癱腫。白色是非常挑人的顏色,但耐不住余鶴顏值抗打,還是那種能直接拉去攝影棚拍封面的好看。
再普通的衣服也蓋不住余鶴身上那股扎眼的意氣,在人群中看到就能讓人眼前一亮。
有些人就是隨便穿也比別人精心搭配的有氣質。
在樣貌和氣質上,余鶴屬於老天爺追著餵飯吃,最氣人的是,余鶴不以為意,真心實意覺得這沒什麼,從沒有任何要把誰比下去的意圖,這比蓄意為之更可惡,這也是余鶴招人恨的原因之一吧。
傅雲崢對余鶴口中的『隨便』不置可否。
「晚上回來住嗎?」傅雲崢隨口問。
余鶴把帽子摘下來,眉心緊鎖,很不信任地盯著傅雲崢:「問這個幹嗎?想趁我不在找別人?」」
傅雲崢無語地搖搖頭,翻開書繼續看,不再搭理余鶴。
從理性上來講,余鶴分析傅雲崢找別人的概率很小,但從感情上來講,那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那個'一'亦是余鶴不能接受的。
不知不覺間,余鶴對這件事排斥的原因已經從擔心失業,逐漸轉變為對傅雲崢的占有欲,在余鶴還沒意識到的情況下,潛意識已經替他為這段關係增添了排他性。
余鶴很不放心地穿過玄關,在開門前又探頭喊了一句:「我一會兒就回來啊。」
余清硯的車直接開進了莊園,就停在門口。
車裡溫度很高,余清硯只穿著米色高領羊絨衫,淺色的衣領包著尖下巴,看起來清秀又溫柔。
上次見面時,余清硯身上略顯浮躁的小家子完全沉澱下來,他的變化是如此巨大,僅僅半年時間就打磨掉了身上所有『不夠矜貴』的地方,硬生生將自己磨成了一塊兒光華潤澤的玉。
余鶴拉開副駕駛的門:「余少爺親自來接,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余清硯側頭看余鶴一眼,掛擋倒車:「你和我說話非得這麼陰陽怪氣嗎?」
余鶴脫了外套仍在后座上,調低座椅靠背,半躺在副駕駛座椅上,懶懶散散:「你可以不跟我說話。」
車輛從莊園開走時,沿途遇見的侍從幫傭紛紛停下朝車輛微微躬身行禮。
傅家的排場余清硯已經體會過,回去後也多番打聽過傅雲崢的背景,對此見怪不怪。
余清硯調轉車頭:「我開進來的時候可沒這陣仗,不知道以為我車上拉個太子呢。」
余鶴撐著手臂扭頭看余清硯:「不許我陰陽怪氣,你自已在說什麼瘋話。」
外人都知道余家的真少爺余清硯雖然在普通人家養大,但彬彬有禮,性格隨和,明明是少爺命卻沒有少爺脾氣,極好相處,回到余家後很快得到全家的認可,祖父余老爺子更是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把傳家的帝王綠玉牌送給了余清硯。
只有餘鶴知道,余清硯那看似溫馴的皮毛下藏滿了心眼,余清硯在別人面前偽裝的毫無破綻,在余鶴面前卻裝的很敷衍。
可能覺得以余鶴的智商不值得他認真。
所以余鶴覺得余清硯假死了,以余清硯的手段如果有意和他好好相處,余鶴肯定把余清硯當好兄弟相處,可偏偏余清硯只在他面前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