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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7:35:52 作者: 壞貓超大聲
    余鶴動了下手腕, 周文驍更加用力。

    余鶴嘶了一聲:「疼。」

    周文驍才鬆了一點勁兒, 坐在余鶴懷裡看戲的張琛陽突然低下頭, 精準地咬在周文驍手腕上。

    這一下又准又狠,小狼狗似的把牙嵌進肉里, 周文驍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縮回手。

    張琛陽一彎腰, 手中的可樂全灑了,那杯可樂不偏不倚,勻稱地潑在周文驍和余鶴身上,雨露均沾、人人有份,他自己身上倒是一點沒沾著。

    余鶴:「......」

    周文驍:「......」

    侍從聽見動靜連忙圍過來,用白毛巾擦拭著他們身上的可樂:「余少爺、周先生,先去換件衣服吧。」

    「琛陽少爺。」侍從伸出手想把張琛陽抱過來。

    余鶴抬了下手臂避開,把張琛陽遞給了趕過來的傅遙。

    看了一眼滿身狼狽的周文驍,余鶴轉身離開。

    傅遙抱著張琛陽,和余鶴一同往更衣室走:「怎麼回事。」

    余鶴搖搖頭:「沒事。」

    「他捏小舅肉肉!捏疼!」張琛陽舉起手告狀。

    余鶴:「……」

    傅遙罵了句髒話,他不認識周文驍,還以為余鶴讓陌生男人沾了便宜,扭頭就要去尋周文驍替余鶴找場子。

    余鶴拿毛巾擦著身上的可樂,順手拉住傅遙:「沒事,那是余清硯男朋友,看我不順眼。」

    關於余清硯的事,傅遙聽余鶴講過一點,但真少爺也好假少爺也罷,傅遙根本也不在乎,他和余鶴是朋友,自然是向著余鶴的。

    侍從拉開衣帽間的門,傅遙讓了讓余鶴,讓余鶴先進。

    傅遙:「這是傅家,他順不順眼都得看著,真是奇了怪了,這人誰啊敢在傅家為難你。」

    傅遙反手鎖上門,把張琛陽放在沙發上檢查小外甥身上濕沒濕。

    屋裡熱,傅遙一邊給張琛陽脫羽絨服,一邊說:「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著敢在傅家撒野的.......」

    張琛陽附和道:「大膽!」

    傅遙窩在沙發上,放鬆了脊背,端了一晚上他也累的夠嗆。

    把張琛陽抱在懷裡,傅遙問:「一會兒見著你爸你媽知道怎麼說嗎?」

    張琛陽瞭然點頭,和傅遙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告狀,嚇手抖,可樂灑。」

    「哎,傅遙,你能不能教小孩點好的?」余鶴嘖了一聲,先是掀開上衣擦了擦,緊接著拽下身襯衫西裝往浴室走:「我沖個澡,好黏。」

    傅遙懶得動,癱在沙發上:「需要我迴避嗎?」

    「你又不跟我一塊兒洗,迴避個屁啊。」

    余鶴關上浴室門,沖乾淨身上換了身衣服出來:「哎,洗完澡就想睡覺了,也不知道......」

    余鶴走出浴室,抬頭的瞬間話音微頓:「傅先生?」

    更衣室內,傅遙和張琛陽都不見了,只有傅雲崢坐在那兒等著他。

    傅雲崢抬眸看向余鶴:「困了?」

    余鶴把衣角掖進褲子裡:「衝過熱水澡就犯懶。」

    傅雲崢嗯了一聲:「要不你先上樓休息?」

    余鶴摸了下自己的褲邊,從展示架上摘下條領帶套在脖子上:「沒事,還能堅持。」

    傅雲崢拽著余鶴脖子上咣當的領帶,輕輕一抻,余鶴順著力氣倒在他身上,傅雲崢身上的西裝有些涼,他瞧向余鶴,輕聲說:「不用你堅持。」

    「那不行,假笑一晚上就等這頓飯呢。」余鶴握住傅雲崢的手問:「冷不冷?」

    「平常差你一口飯了是嗎?」傅雲崢垂眸給余鶴系領帶,他手指修長冷白,和深色領帶形成一種眨眼的對比:「別在外面亂轉了,開宴後坐我旁邊,免得再有不長眼的衝撞了我家余少爺。」

    余鶴聞言微微一愣:「坐主桌?別了,我還是和傅遙做小孩兒那吧,我又不會喝酒......」

    傅雲崢漆黑的眸子釘在余鶴臉上,慢慢重複:「你不會喝酒?」

    余鶴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在夜店酒吧玩一夜,紅的白的摻著喝一晚上,第二天還能板板正正地走出酒吧大門,傅雲崢查過余鶴的消費記錄,在酒水這一項上的支出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余鶴顯然也知道自己那輝煌戰績很難抹除:「那個時候晚上睡不著,多喝點酒好助眠。」

    和傅雲崢搬到一個房間住以後,余鶴晝夜顛倒的作息終於調整正常,連失眠的毛病都慢慢好了,開始還得帶著耳機聽直播,後來聽著傅雲崢平緩的呼吸聲,睡意慢慢就涌了上來。

    傅雲崢系好領帶,摘下自己的領帶夾給余鶴別好:「不用跟我解釋,你又不是小孩兒,酒量好是好事,在生意場上吃的開。」

    余鶴下意識摸了下領帶:「周文驍呢?」

    傅雲崢面無表情:「請他走了。」

    余鶴沉默了一下:「怎麼請的?」

    傅雲崢臉上露出些笑意:「保安請的唄,難道還要我親自請?」

    「那是請走還是趕走?」余鶴站起身問。

    傅雲崢並不怎麼在意,隨口回答:「見仁見智。」

    余鶴輕笑一聲,又問傅雲崢:「坐了一晚上,累不累?」

    傅雲崢下意識想搖頭,但其實又有點疲倦,到底是在強打著精神周旋,思及在余鶴面前不必偽裝,他便沒回答。

    余鶴瞧出傅雲崢累了。

    「晚上給你按腰。」余鶴推著輪椅走出衣帽間:「再堅持一下,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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