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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18:55 作者: 六盲星
    「不是嗎?」

    關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是,是我兒子。」

    說完後,她拿走了他手裡的杯子,然後就著那杯子喝了口茶。喝完後,她問道,「不過今天怎麼是你來啊,周浩呢。」

    江隨洲伸手搭在她腰上,他摟著她,微微側了頭:「怎麼,我來難道不比他來好?」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帶了點笑意,和方才正經嚴肅的樣子不同,風流溢出,眼睛像在勾人。

    遠處的關瀅往後退了一步,書房門掩上。

    外面還有他們的聲音傳來,關瀅靠在門後,沉默了好一會。

    嗡嗡——

    五六分鐘後,手機突然震動。

    關瀅低眸看了眼屏幕,沒動。

    可手機卻一直在響,她掙扎了片刻,終是接了。

    聽筒那邊人因為電話打通高興得哽咽:「瀅瀅?瀅瀅!你,你怎麼都不接我電話,你最近在新家還好嗎,他們對你怎麼樣,你——」

    「我說過了,以後不要再電話給我。」關瀅低了聲音。

    「可是媽媽想你……」

    「你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江:我不是古早文男主角。

    關兮:對,你是我兒子,叫爸爸。

    第13章

    兩個職業裝束的女人將所有衣服提到了關兮的衣帽間,一件一件拿出來掛好後,又仔仔細細地將每個褶皺熨服。

    她們做完這些,關兮和江隨洲也從樓下上來了。關兮心繫她的衣服,進來後便拿過一件打量。

    「先生,已經整理完了。」收拾的女人道。

    江隨洲:「好。」

    「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

    兩人見江隨洲點頭,朝關兮示意了下,退出衣帽間,離開了。

    江隨洲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關兮在一排衣服前挑挑揀揀。

    「南山那個項目,你家裡人讓關瀅也加進來了?」

    關兮脫了身上原本的外套,將自己最中意的那件拿下來試了下:「你怎麼知道?」

    「在客廳看到她看這個。」

    「哦,我媽希望她學學。」

    江隨洲:「第一次試水的項目就拿這個,你樂意?」

    關兮微微一頓,側眸看他:「你什麼意思。」

    「這個項目最開始是我這邊先開發,後來是你說你父親有意加入,我才讓了四分之一出去。你父親也是因為知道這些,當初才把這個項目放到你名下,讓你當個領導人撈撈油水。」江隨洲單手放在沙發扶手上,食指指腹一下一下點著,似有些不解,「所以,你不是完全可以說不願意讓她加入嗎。」

    江隨洲說得很明白了,這個項目說到底是關兮的緣故才存在關氏的介入合作,她有話語權也有資格說不,但是她卻沒有。

    關兮聽他說完也恍惚了下,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出神:「哦,你說這個。她什麼都不懂,不過來學習學習罷了,而且他們都這麼說了,你覺得我說不要合適嗎。那我爸媽只會覺得我心思很重很小氣好不好。我得白蓮花一點,不能惡毒。」

    「從來都是你要不要,什麼時候開始你還會想合適不合適了。」江隨洲說這話的時候還挺真誠,聽得關兮想翻白眼,她隨手丟了個柜子上的小包過去:「滾滾滾。」

    江隨洲接住:「關兮,你這個姐姐回來後,你性子倒是謙讓了不少。」

    「……」

    「不過隨你便吧,你願意我也無話可說。」

    江隨洲一張「你要姐妹情深那就情深去吧」的冷淡臉。

    也是,相比於關家這一輩兄弟姐妹的和諧,江隨洲那一大家子可謂是爾虞我詐的修羅場。對於他而言,血緣才是最需要提防的。

    關兮這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以至於都有點小感動。

    她笑了下,眉梢微挑:「幹嘛?你擔心我啊。」

    江隨洲起身走了過來,他站她身後,看向落地鏡。

    鏡子裡,女人雙腿修長勻稱,腰肢盈盈,小碼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極具美感。

    她站在那裡便是善心悅目。

    「嗯,怕你失了勢。」

    江隨洲側過頭,在關兮耳後輕嗅了下。是他熟悉的香味,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她身上原本味道,聞著很舒服。

    關兮心口微微一跳,手肘往後撞:「你少唱衰我。」

    「沒唱衰你,是在提醒你。」

    「哼。」

    江隨洲嘴角微微一勾,手指繞到前面輕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往迴轉。

    然後他就勢含住了她的唇。

    兩人兩周不見,他因為公事忙得抽不開身,她則因外面流言太雜太多,這段日子都懶得去別的地方。

    是以很久不見,忍耐也到了臨界點。

    此時他看似吻得慢條斯理,實則有些無法自制。

    「唔——」

    兩人糾纏得厲害。

    江隨洲牽扯著人,就近抱著她按在梳妝檯上。關兮梳妝檯滿噹噹都是護膚品,自己被他拎著坐上去後,背後一陣玻璃碰撞聲。

    「別亂來。」關兮往後虛靠著,抬手掩住了他的唇。

    可在視線觸及她手掌上那雙眼睛時,心口卻熟悉地感到一陣悸動。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帶著極濃的侵略意味,像是要直接在這就把人生吞活剝。

    兩人在那事上向來坦誠,想要就想要,從不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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