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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19:43 作者: 八匹
    文家本就是個愛面子的,文慧丟人之後,直接被文家送到了家廟裡,人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京城裡每天都有熱鬧可看,最熱鬧的還是曹家與趙府的五房。

    趙元綺打被娘家牽扯的進了一次大牢之後,再回到曹家,際遇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曹植到是沒有什麼不同,到是趙元綺生下數月的女兒被曹夫人抱到身邊養了,等趙元綺回來要也要不回去,為此趙元綺鬧過,曹夫人便讓兒子休妻,曹植自然不會同意,妻子與母親一直鬧了幾個月,曹植也受不住了,只說把女兒放在母親身邊養,便不在休妻,又與妻子說若要回女兒在身邊,便定休書,這樣一來,兩邊才算是安靜下來。

    不過曹夫人卻心裡還覺得不舒服,明面上便開始往兒子的身邊送人,趙元綺自是不同意,開始的時候她打賣那些下人曹植還不說什麼,可經不住每次那些女人都弱不經風的跑到曹植面前求救,慢慢的曹植也覺得妻子太過狠毒又嫉妒心強,兩人大吵了一架,趙元綺這才沒有再打賣那些人,曹夫人以為自己占了上峰,自然是高興,卻不過兩個月傳來趙元綺小產的事情,只因曹夫人送來的人爭風吃醋,這可算是謀害主母的事情,曹植也覺得對不起妻子,與曹夫人大吵一架後把人都送走了,這一次趙元綺雖小產失了孩子,卻讓丈夫身邊又安靜了,到也算是苦盡甘來。

    偏這個時候又傳來曹家二兒子曹木非理高家庶女的事情來,兩家都鬧到了衙門,最後這事還驚動了皇上,高家的庶女嫁給了曹家的小兒子,雖兩家成了親家卻也成了仇家,偏又不能違抗皇上的旨意,高家的庶女一嫁進來,曹夫人滿心思的對付這高夢雨,哪裡還有心思去對付趙元綺。

    曹府安靜了,趙府五房卻鬧騰不已,趙老太太搬到五房之後,趙玉樊自然是高興的,趙老太太手裡有從大房那裡存下來的銀子,趙玉樊每天都想著法的往出摳銀子。少時一二百兩,多時一二千兩,不過半年時候趙老太太的私房錢就見了底。趙老太太這才驚覺,待兒子要銀子再也不給時。趙玉樊也翻了臉,哪裡會給趙老太太臉色看,趙老太太又是惱怒又是傷心,最後乾脆要搬回二兒子處,卻連大門也沒有進去,出來攔她的更是趙老爺子。

    在大街上被丈夫攔住,趙老太太鬧了個沒臉,又不想回到小兒子那裡被他指著鼻子罵。只能尋了一處宅子住下,她過習慣了當老太太的日子,哪裡吃得了這個苦,好在身邊還有一個采清,偏躲到了外面,趙玉樊也不放過她,每日裡都要來鬧,逼得趙老太太日夜的哭,只罵疼錯了人,害了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最後還是三房的趙玉然把趙老太太接了去。

    趙玉然是個孝順的,自是受不得母親被二房攔在外面,哪怕是父親出面。當天就找了二老爺趙玉舒理論,兄弟兩個也反了目,像仇人一般,從此自是斷了聯繫。

    趙玉珩不用再去邊關,平日裡都在家裡教導小兒子,或者進宮裡與皇上一起逗弄一下外孫,日子過的到也快活。

    江南那邊,包易時常一個人對著京城的方向飲酒,平日裡在軍中粗野的一個人。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露出寂寞的一面來。

    不能與心愛的女人相伴,還不如一個人。娶妻也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罷了,傅氏進來的時候看到包易這副樣子。沒有多說,只悄悄的放下幾道熱菜又退了出去。

    明明覺得可以不在乎,可是直到這一刻仍舊是控制不住的難受,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感到知足。

    又有多少人不希望與心愛的人相伴在一起?只是想是一回事,現實卻是另一回事,這一輩子若都是什麼事情都痛痛快快的,又哪裡會不有快樂之說?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愛上一個人時,便已經開始慢慢的受傷,這傷的輕與重就要看你怎麼面對了。

    三年後,皇上病重,太子登基,封太子妃為後,獨立後宮之中,身邊兩個兒子皆是嫡出,小的不過才剛會說話,大的似大人一般,已知事。

    元喜看著身邊的兩個兒子,蕙心的笑了,待抬頭看到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笑意越發的深了。

    弟弟淵哥已長成了男子,與李習安站在一起,一暖一冷可看著都讓人移不開眼,特別是淵哥,明明是個將軍,卻似個文人一般,笑的和煦。

    到是李習安的身上散發出不怒而威的冰冷氣息,一年比一年的冷,一般人不敢靠進,元喜到沒得好笑,別人眼裡冰冷的帝王,在她的眼裡卻是個紙做的,不過是外表看著嚇人罷了。

    「怎麼一起來了?」看著兩個最親的人,元喜可不相信真的是巧合碰到一起的。

    「我想著淵哥也該成親了,這才叫他過來與你說說,我勸不住他,到是只有你這個當姐姐的出頭了。」李習安在家人面前從來都是『我』為稱呼。

    元喜抿嘴一笑,特別是看著淵哥已經黑下的臉,越發的忍不住笑起來,她這個弟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怕別人提他的親事,若是他外面有中意的女子到也可以,偏偏沒有,這就讓人想不透了,這幾年每年人回來,最讓夫妻兩有趣的便是拿著淵哥逗趣。

    李習安在一旁抱著小兒子,也邪氣的笑意看著淵哥,帝王生活太過無趣,小舅子卻可以在外面逍遙,怎麼能不讓他嫉妒,不時的給他找些麻煩這生活才不失樂趣。

    趙淵一個頭兩個大,撫著額角,果然每年都越不過這個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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