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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12:16 作者: 彼荼
    「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讓你傷心。昨天晚上我說的話全都是真心的,沒有一個字是假的,對你做的事也絕對不是因為喝醉了……也不能這麼說,是因為喝醉了才有勇氣那麼做,你知道我想過多少次嗎?想把你按在身下狠狠地進入,讓你哭著求饒,喊我的名字……」

    「你別說了!」李嘉樹一耍流氓白夏就無力招架,羞得滿臉紅,這是個永恆的定律。

    李嘉樹跳過少兒不宜的部分,「要不是喝多了我真的不敢,但我發誓,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絕對沒有騙你,都說酒後吐真言,你要相信我……」

    在別人身上不知道,但李嘉樹哄人的功夫在白夏身上一絕,白夏每次都被他哄得團團轉,都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我有多喜歡你你知道的,對不對?」李嘉樹輕聲細語貼在他耳邊,「以後你最重要,沒有什麼會排在你前面。」

    白夏聽出來他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是不讓李嘉樹工作,交朋友,甚至是陪家人,這些都是正常的、應該的,他只是覺得,對李嘉樹重要的東西太多了,自己已經不值一提了。

    他想要解釋,可是又覺得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乾脆算了。

    「你相信我,也教教我,我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和白夏不一樣,李嘉樹總是有那麼多好聽的話。

    「李嘉樹。」白夏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後者立刻應了一聲,等著他下面的話,「對於我來說,你是兄長,也是愛人,昨天晚上我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可是你能做到嗎?你能接受自己和親弟弟在一起嗎?」

    白夏的話說的很直白,李嘉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隔在他們之間的最重要的問題不是愛不愛,而是血緣的羈絆。這是流在血液里的,刻在骨子裡的,改變不了的。

    僅僅是幾秒鐘的發愣已經讓白夏心裡有了數,果然亂倫這個詞不是誰都能背負的起的,他明顯比剛才更加低落,算是自問自答,又過了幾秒喃喃道,「你接受不了的……」

    儘管白夏沒說,但李嘉樹知道他在擔心和自己一樣的問題。他們早晚會到該結婚的一天,可是他們的關係,連出櫃都沒法出,除非他們想氣死一個算一個。最後他們只能這樣一輩子無名無分的陪在對方身邊,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也得不到外人的認可,這已經算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了。

    「我可以!我能接受!」也許他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如果猶豫的代價是失去白夏的話,他想他可以接受。甚至李嘉樹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們身體裡留著同樣的血液,他們有別人沒有的默契,那是從基因裡帶出來的,先天的,他們也會有比別人更美滿的生活。

    李嘉樹話說的很急,不知情的會以為白夏在逼他,其實卻是他比白夏更急,他急躁的親吻白夏想要證明他的話。

    白夏沒有躲,也沒有動,只是倔強的落著淚,打濕了兩人的臉頰。

    「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多少錯了位的愛情最終歸結為一句重新來過?

    白夏不知道,但他們也走到了這一步。

    命運將他們誤打誤撞地錯寫在一個世界裡,兩人早已深深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還不等白夏回答他,突兀的開門聲響起來,李嘉樹這才想起來他爸他媽這茬,兩人心照不宣的分開了。白夏看見李爸爸李媽媽大吃一驚,顯得局促不安。

    李爸李媽見了白夏也是一愣,不過李爸爸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小夏在?正好,我……」

    李嘉樹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這個時機太爛了,剛想截住他爸的話,自己還沒開口,倒是白夏先說話了,「我先回學校了。」

    他誰也沒看,也不知道是跟誰說的。

    李爸爸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但看白夏臉色不大好,以為李嘉樹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還想挽留,又被李琴笙截了話,「你不是要去樓下看下象棋嗎?要去趕緊的,一會兒沒位子了。」

    李爸爸是個象棋迷,一看見有人下象棋就挪不開眼,一聽也忘了正事,樂呵呵地下去了。

    他走了李嘉樹才鬆了口氣,直接在睡袍外邊披了件大衣想去追白夏。要是平時他肯定礙於李琴笙不敢去,但現在既然已經被撞破了,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李琴笙沒讓他去,她只能隱約感覺出來兩人吵架了,至於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但李琴笙知道白夏不是那種愛耍脾氣的人,問題肯定還是出現在自己兒子這。

    「算了,我也老了,管不住你們了。」李琴笙坐下來,她心裡比誰都難過,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阻止的了,何況兩人能一路走到現在也實在是不容易,「但這件事你們別讓你爸知道,他血壓高,萬一有個好歹……」

    李嘉樹一聽她鬆口了,高興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知道知道,您也注意身體!」

    「跟小夏吵架了?」

    李嘉樹點點頭,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李琴笙還沒聽完就給了他一耳光,「你怎麼這麼混?!」

    李嘉樹心裡委屈,白夏沒打他,倒是被他媽打了。李琴笙聽到今天早上的事,又是一巴掌,不過著實比剛才力氣小了點,「怎麼能說那種話,小夏得多傷心吶!」

    「媽,我真知道錯了,這不正求原諒呢,你們就來了。」李嘉樹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本來白夏都快答應自己了,被二老一攪和又黃了。他揉了揉臉,想起正事,「你們真打算認回夏夏?」

    李琴笙也猶豫了,本來在這件事上她挺拿不定主意的,現在以兩個人的關係,肯定是不行了,「還認什麼認,你們都到這步了。」

    覆水難收,現在把他們分開,對李嘉樹和白夏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對白夏。這和李嘉樹把人睡了又拿喝多當藉口一樣混蛋。

    「那個新聞……」李琴笙今天一大早就看見了,現在才來興師問罪。

    李嘉樹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夏夏把我送回來的,就被拍到了。」

    「你們同居多久了?」李琴笙也懶得拐彎抹角,乾脆一口氣把她想問的問題問完,「我上回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就住一起了?」

    李嘉樹正拿著桌子上的餅乾當早餐,見他媽這麼直接,差點噎著,「也不算同居吧,他平時都住宿舍,也就周六日過來,我工作又忙,見不了幾面。」他想起白夏說的話,才察覺到真的是這樣,這麼久了他都沒怎麼好好陪過白夏,李嘉樹又想起了他每次自己一個人不開燈看電視的場面。「夏夏知道你心臟不好,上次你來的時候其實他挺在意的,還打電話問我情況,就是……怕你不喜歡他,不敢見你。」

    李琴笙聽了他的話有些懊惱,難怪白夏見了她總是低著頭,「小夏這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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