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買兇
2023-09-22 08:10:55 作者: 懶語
至於狐狸精司錦寒,完全就是個壞心眼,故意來添亂的主。
「王爺,三公子,你們想多了。」男人和女人,在調戲上,除非是女流氓,否則的話,吃虧的永遠都會是女人,感情純白的女人尤其吃虧。
「你們回到莊子,立刻按照這邊的東西做幾套送到軍營中去。」楚隨風嚴厲地對屬下下了命令。
作為曾經的一名光榮的軍校老師,林子吟不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現不負責的事情。武場這邊的器械,算起來最多是一種健身器材,與專業的隊伍訓練設備差遠著了。
「王爺,先別急,這兒的機械太簡單,等回去後我給你設計圖,你照著圖紙去做。」林子吟有重操舊業的感覺。
「回去。」楚隨風命令繼續下,卻沒有讓屬下再去找人做器械,然後悶聲跟在了林子吟的身後。
「王爺、三公子,你們跟著我幹什麼?我回去後還得吃飯了。」林子吟一臉不快地看著身後兩個大男人,不對,不對不是兩個男人,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個侍衛了。
巧兒更是有些畏懼地不時看向身後。
「本王跟你到莊子裡吃飯,飯後可以立刻學習。」楚隨風淡淡地回答,理所應當的模樣讓林子吟看的牙疼。
人已經跟上來,總不能再攆回去。林子吟最後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拉著巧兒在前面小跑起來。凡是來武場練武的村民從來都是用腿跑,這也是一種體能上的鍛鍊,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即使她林子吟也沒有特殊權利可講。
接近二里路下來,林子吟用盡了全力,等跑到家裡,她微微有些喘開了。而跟隨在她身後進門的楚隨風和司錦寒卻一點兒累的感覺也沒有。
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林子吟有挫敗的感覺。有內力和無內力,區別真的很大。
「子吟,我讓廚房裡給你準備飯食。」由於林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所以吃飯的時候,也就誰方便誰先吃了。
平常早上還好,練完武,大家都能聚到一起。就是老爺子,也會在村子裡甩甩胳膊踢踢腿鍛鍊一番。
可是林子吟今日早晨在武場耽擱了一點兒時間,所以林家人大多都吃完早飯了。
郭慧娘讓廚房裡專門給她留了飯,沒想到一抬頭,卻又發現楚隨風和司錦寒也跟著過來。
好在林家廚房裡一直都有廚娘在,又因為定安寺的慧真大師時不時會帶著幾個武僧過來打牙祭,因此早飯桌上即使多了楚隨風他們,也還有足夠吃的。
「王爺,你們這麼多人來白吃,我們小門小戶可養不起。」林子吟不高興地邊吃邊說。
「從一。」楚隨風淡淡地對外喊一聲。
從一立刻跳出來,麻利的動作嚇了林子吟一跳,「讓人送米麵和肉過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從一在另一間屋子已經吃完飯,得了他的命令飛快出去辦事了。
剩下的幾個侍衛不敢馬虎,吃完飯全都守在了外面。
等林子吟生著悶氣吃完飯後,楚隨風馬上催促她拿出圖紙。
林子吟也懶得繼續和這位情商不高,絲毫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計較。「巧兒,將我的炭筆拿來。」
說是炭筆,其實就是燒過的樹枝
「好好的毛筆不用,用這個?」司錦寒對她特殊的癖好嗤之以鼻。
「我願意。」林子吟三個字就堵住了他。
認真工作的林子吟看起來很有韻味,司錦寒和楚隨風是個好夥伴,看到她不停忙碌,一直都沒有再說話。但是林子吟每畫出一張圖紙,他們立刻迫不及待搶過去仔細查看起來
林子吟工作做得十分細緻,連器械的作用在下面寫得都十分詳細。
「來人,將圖紙送到工匠手裡,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等所有的圖紙出來以後,楚隨風立刻吩咐手下。
「是,王爺。」
「林子吟,你說的配合作戰是什麼?」司錦寒坐端正問。
這廝平時都沒有個正經的模樣,此刻正經起來,看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子吟渾身都在痛,偏偏這兩個男人不是人,一點兒都不顧及她的身體。她想如果自己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只怕這兩個死活也不會放過她。
走不脫,她只好繼續認命地給兩個人解釋。
「說到這個,學問就大了。」林子吟忽視楚隨風和司錦寒對她的懷疑,淡淡地開始說下去,「兵法中有三十六計,每一計其實又不是獨立存在的,如果在戰場上能靈活應用的話,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楚隨風和司錦寒微微皺起眉頭,他們都是在戰場中走過來的人,平時別說要和韃子鬥智鬥勇,就是朝廷和幾個王爺之間,也是面和心不合。論智的話,不是他們自大,天下少有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府里還有一個司徒功,更是天下少有的謀臣。
如果說林子吟近身搏擊是一種難得攻擊技巧,算得上高超的話,論策略,不是司錦寒小看她,三公子是真心有些輕視她。
林子吟自然能猜想到他們心中的想法,但是並不在意。她願意坐下來給楚隨風司錦寒講解,一半是迫於壓力,另一半則是因為她是打心眼中希望陵王能將邊城守衛好了。
如果邊城被攻破的話,作為北地的子民,林家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林子吟懂。
「三十六計中,第一計是瞞天過海。」林子吟不疾不徐地開講,她似乎又回到了軍校的講台上,只是講解的內容從機械換成了戰術。作為軍校的教授,知識的全面性還是有保證的,加上平時接觸的都是軍人,好友聚會圍繞的話題也離不開戰略戰術、形勢發展分析什麼的,耳濡目染之下,林子吟對戰術什麼的,還真不陌生。
楚隨風和司錦寒本來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的態度聽聽,可是隨著林子吟的講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得凝重起來。
不得不說林子吟是個好老師,她講三十六計,不是讓楚隨風和司錦寒死記硬背,而是通過例舉一些小故事讓聽者自己分析,桌子上擺放的茶具等,也成了她的教具。
雖然說這個時代不是她熟悉的歷史中一環,可林子吟用的是故事編輯辦法,楚隨風和司錦寒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
「瞞天過海的關鍵是在瞞,能瞞得過自己才能騙過敵人。」林子吟總結,光是第一計,她就花了一早上的時間。
「好像並不是配合作戰?」司錦寒故意氣她。
「這才是開始。所謂的配合,其實不光指士兵之間的聯合,也是指指揮策略的融合。」看到楚隨風有意未盡的神色,林子吟又簡單的點出步兵、騎兵、馭手和運輸之間的關係及配合。
「繼續。」楚隨風用手指敲著桌子催促。
「今天恐怕不行,炒貨作坊和豆製品作坊里,可能都要出新品,我得過去看看。」林子吟回答。
兩個混蛋,真的將她當做白工用了。
「你的師父是誰?」楚隨風忽然問。
林子吟抬頭一看,看到他的眼神犀利,裡面還帶著威脅和懷疑。
懷疑她不怕,威脅更不怕,最起碼,現在她林子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而且並沒有任何對他陵王不利的舉動。
「師父他老人家漂浮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更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司錦寒和楚隨風眼睛都一緊,當今天下出名的人物就那麼幾位,可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的一位鬼才。從林子吟身上不難發現,她的師父絕對是個聰明絕頂,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人物。
司錦寒和楚隨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位高人會是誰。
林子吟心裡暗笑,她學到的知識是後世不知道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精髓,量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師父」到底是誰。
「王爺,三公子自便,民女先走一步。」坐了半天,腰椎都在痛,屁股上的肌肉也痛的要命。最要緊地還得先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找一些清淤的藥抹上去才行,楚隨風個混蛋,下手真夠狠的。
「丫頭,怎麼受傷呢?」慧真大師背著草簍來報到。
「比武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外傷。大師,你有祛瘀的外傷藥嗎?」林子吟眼巴巴看著大和尚問。慧真是天下聞名的藥僧武僧,外傷藥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拿著,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的,弄傷了多划不來。」慧真哪裡像一開始得道高僧的模樣,此刻簡直就是一個家庭婦男,碎碎叨叨,還挺囉嗦。
林子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不嫌煩,任由著他嘮叨。
「大和尚,要是天下人看到你這副德行,得道高僧的名號你就別想要了。」司錦寒笑話他。
「老衲身在凡塵心在佛主,阿彌陀佛,施主,你今日有血光之災,不宜外出。」慧真從身上摸出好幾個瓶子,一股老全都塞給了林子吟,「拿出,好好用。白色的那瓶是擦臉用的,你們女孩子最喜歡不過。」
「大和尚,你別嚇唬我。」司錦寒往楚隨風身邊躲,「爺這幾日要做事,耽誤不得。就知道你最小氣了。不對,你怎麼將那麼珍貴的療傷聖藥給了她一大瓶。我向你要一顆,你都疼得要死。你太偏心眼了。」
忽然,司錦寒眼尖地看到林子吟手裡的瓶子,立刻不平衡起來。而且這廝的確沒有君子之度,竟然邊說邊朝林子吟伸手想搶奪過來。
林子吟聽他說話就防著他了,早就將藥抱在懷裡,巧兒也在一旁護著。
慧真大師更乾脆,一巴掌將他拍回去了,「施主,小心血光之災。」
「大和尚,氣死我了,你不能太偏心,你也得給我一瓶,一大瓶。」司錦寒打不過慧真,氣得乾瞪眼。
「阿彌陀佛,佛說……」
「佛說個屁,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司錦寒開始爆粗。
「大師,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做酸辣魚、家裡的酸菜已經做好了。」林子吟撤退的時候,對慧真投以桃李。
「阿彌陀佛,貧僧前身對牛、雞特別有緣。」慧真給林子吟一個你懂的眼神。
「有,都有,酸菜魚是新品。」林子吟解釋一句,然後竄走了。
「偏心眼。」司錦寒還在不服氣地控訴。
可惜慧真理都不理他,「施主,佛說,眾人平等,愛……」面對他的胡說八道,司錦寒氣得半天再也說不出話來。
「明日帶著筆墨過來。」楚隨風吩咐。
「小丫頭,總是讓人驚喜連連啊。」司錦寒也在感嘆。
讓人感嘆的林子吟,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又上了藥,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好久沒有像今天早上這樣拼命了,受傷,還是以前剛練習格鬥的時候事情了。
想到在現代的好友,她心裡涌過陣陣的懷念。
「姑娘,要先到哪一處。」巧兒在前面問。
「先到炒貨作坊去。」林子吟回答。
炒貨作坊內,工人們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挑揀,下料,炒制,包裝,一條流水線。所有的人在這兒全都穿著雪白的工作服,地上鋪的是青石板,拖得乾乾淨淨,案板上就更不用說了,擦亮得幾乎能看見人影。
「姑娘,羅漢豆的配料要怎麼做?」武傳合抓來一把蠶豆問。
林子吟捏了幾個蠶豆,發現泡得蒸的還不錯,剩下的就要看油炸的效果了。
「先等一下。」林子吟說,「先跟我到配料間,做一些配料,然後再油炸。」
配料間不是隨便人能進來的,因為所有炒貨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配料和炸花烘乾機,對村民,林子吟信不過。人在利益下,總會最先考慮到自己,沒有底線的人,更加可怕。
麻利地配置了一些調料,然後讓人進來端著出去,林子吟親自到了油炸的大鍋那兒,看著工人操作。火塘和鍋卻是在兩個房間,做得怎麼樣,完全要靠炒制和燒火的人相互配合。
「炒到八成熟即可。」林子吟吩咐下去。
油溫太高的話,很容易出現過火,而油溫不足的話,口感上卻又差了很多。前幾鍋,林子吟全都親自在一旁指導,直到負責炒制的人熟練以後,她才放心。配料的滾至也有小小的講究,必須趁著胡豆熱才行,這一點兒,因為有青豆的炒制在前,混料的人已經做得十分熟練了。
林子吟看看油鍋里的配料,提醒炒制的人,不能出現糊了鍋底的事情。
「東家,你放心,咱明白。」梁子痛快地說。他和媳婦是一組,一個負責燒火,一個負責炒制,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因為出貨多,上個月拿到的工錢也特別多。夫妻兩個幹勁十足,只要肯出力,不怕沒有好日子過。
炒貨這邊穩定下來,林子吟帶著巧兒又來到了豆製品車間。現在的豆製品作坊做得可不光是豆腐,豆腐也做,豐城的酒樓大戶人家沒少過來拉貨,可更多的則是在做豆製品小包裝,各種口味的熏豆乾、滷豆干、豆腐鹵,臭豆腐也裝壇,這樣一來,就可以外賣。
由於豆製品在豐城裡已經很有名氣,加上外來的商客很多。林家的豆製品已早就賣到了各處,成為緊俏商品。還有不少外地的商客,很乾脆利索的和她們林家定了長期供貨的協議。
有穩定客戶的豆製品,一年內的收入不少。
而這邊的收入,林子吟已經說好,是給親人的分成,她不會管,但是每日剩下的豆渣,則被她收集送到牲畜場去餵牲口了。
林長書也忙的很,一邊他要忙著給家裡收購豆子,一邊還要負責這邊的出貨,他和吳大友兩個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個人外出,另一個人一定會留在家裡守著。
「等入冬以後,也該讓大友和大妹成親了。」林長書逮著林子吟,兄妹兩個說些知心話。
「好。」林子吟點點頭,「大哥和嫂子操辦吧。」
對子歌要出嫁,她並沒有什麼要擔心的。吳大友的人品擺在那兒了,他又是單身一個人,子歌嫁過去,根本沒有受氣的擔憂。至於生活,就更不用操心了。房子是現成的,土地也不缺。林子吟新開墾的土地已經給兄弟姐妹每人分了十畝,吳大友子歌不是懶人,就是沒有土地,有林家的工錢也餓不死。更不提還有豆製品的分成了。
值得一提的是,吳大友林子歌郭慧娘等人,只要在別的作坊做事,林子吟都是開工錢的。開始的時候,子歌他們全都生氣不要,說這樣會讓一家人外了。
可林子吟卻十分堅持,告訴他們,勞動付工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作坊屬於自己,他們憑勞動就該得到銀子。
這也是為什麼崔大等人都拼了命幹活的原因,林子吟也沒有將他們當作低賤的奴僕看,而是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他們尊敬。
「該買什麼,添什麼家具,全都算我的。」林子吟說。
「那怎麼行,我做大哥的咋能一點兒不出呢?」林長書不高興地說。
「大哥大嫂有自己的生活,幫著她準備出嫁已經是在付出,如果大哥還於心不忍的話,也可以少量的添箱子就是。」林子吟說。林長書是個合格的大哥,對弟妹十分照顧。
林子吟感動之餘,倒是希望他能多為小家庭想想。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和郭慧娘過得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林長書有些悶悶地回答。
作為家裡的長子,父母不在。按理說,大妹出嫁應該什麼都是自己出才對,可小妹卻攬下了這份嫁妝。雖然說現在家裡的一切都是小妹的功勞,可他心不安啊。
「等嫂子身體調理好以後,大哥大嫂可以考慮再要一個。」看到他糾結的模樣,林子吟聰明地選擇轉移了話題。
提到子嗣和媳婦郭慧娘,林長書臉上終於露出開心的笑容。郭慧娘跟著他吃了太多苦,月子裡因為家裡窮,身體根本沒有養好,落下的病根,在慧真大師的調理下,現在終於好轉。
想到不久後還會有孩子,他美美的笑了起來,「孩子是老天賞賜的,哪能強求?」
嘴裡卻謙虛著。
「大哥大嫂歲數不大,老天一定會再賞賜一個孩子給我們林家。」林子吟想到炎知的懂事,也很高興。
豐城的李侯爺再三考慮以後,決定還是先低調一些做人。為此,他將家裡所有的人全都召集在花廳中。
「按理說,鋪子是你們女人手裡的陪嫁,我這個家主也不好多說什麼,可現在形勢不好,王爺對我們李家有所誤會不說,就是城裡不少世家對我們也頗有微詞。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好在禍事還沒有開始,你們斟酌著,將手裡的鋪子賣一些出去吧。」
「大哥,那怎麼行。」二房夫人第一個反對。
「婦人之見,大哥說的話,哪裡輪到你來反駁。」二老爺瞪了媳婦一眼,他事先是和老大通過氣,也是再三衡量以後才做出的決定。李家的存亡和錢財想比,無疑前者更加重要。
「不是我故意要和大哥作對,大秦的國法中有說明,女人的陪嫁可是貼己銀子。如果我們賣了鋪子,以後要用銀子怎麼辦?」金氏本來就出自小世家,看的向來是眼前的利益。
李侯爺不說話,看著自己的媳婦和兒媳婦,等著她們表態。
尤氏和婆婆自己也是不願意賣了鋪子。城南的地段好,不少商家都看中那塊地。而他們李家有眼光,老侯爺早來豐城的時候,就盡力買下了那邊的商鋪。
有了那些商鋪,他們李家現在才吃香喝辣的。如果光靠著男人那點兒俸祿,一家人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老爺怎麼會忽然想到賣鋪子,你不是不知道那些鋪子生意有多麼興隆。」木氏沒有答應或者不答應,而是想問清楚緣由。「東西是咱們自個的,即使外人眼紅多說幾句也犯不著賣了鋪子。」
「大嫂說的是。」金氏立刻附和著,「那些說閒話的人,無非是看著我們每年有大把的租金可拿,眼紅。可閒話又不能傷著咱們一分,怕他們做什麼。」
「如果只是別人的閒話倒也不懼。但是王爺已經傳話了,他嫌我們李家太招風。」李侯爺氣呼呼地解釋一句。這些女人啊,眼皮子就是淺,只顧著眼前的利益,卻沒有考慮帶來的後果。
「不會吧,王爺怎麼管起我們的鋪子來?」大夫人不信。
「還不是你好閨女和兒媳婦惹出的好事情。」李侯爺覺得不會承認自己也有心沾染林家的生意,而是選擇將過錯全都算到了尤氏和李嫣然的頭上,「王爺司家、定安寺三方,在北地她們能惹哪一個?她們倒好,心大,直接找上門去了,偏偏還被王爺堵住看到她們威逼林家。和王爺搶生意,王爺能不生氣嗎?」
林家的事情,大夫人二夫人都有耳聞,也略知道李嫣然和尤氏對林家生意的虎視眈眈。只是尤氏做生意向來有一手,她們不少鋪子也是在尤氏的打理下年年回來大量的資金。
林家雖然是後起的商戶,卻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名號響遍了各地。凡是林家推出的生意,哪一個不是日進斗金。別的不說,光是那素油和醬油,現在排著隊去買,都差點兒買不到了。
不眼紅才怪,所以在知道李嫣然和尤氏去林家的時候,她們都是雙手贊成的。只是尤氏和李嫣然也太不小心了,威脅林家居然被王爺當場抓住。唉,今日的事情,難道真的要以賣了鋪子收場嗎?
「都是林子吟那個騷蹄子給王爺灌了迷藥。」李嫣然氣得要死。城南的鋪子多,以後她出嫁的時候,府里個她的嫁妝也會多一些。賣了鋪子,相對應的她鋪子也會少,更可惡的是,陵王竟然真的為了林子吟一個農女來警告李家。
想到自己在楚隨風的心目中地位還不如一個農女,李嫣然就覺得胸口有一股子悶氣堵在。「爹,我不信表哥會為了那個賤人,真的對我們李家不利。」
「你還有臉說。」李侯爺看到她不服氣的模樣,心裡的火氣頓時冒上來。兒媳婦,他不好直接教訓,女兒卻是能教訓的。「讓你在王爺面前表現地賢惠溫柔一些,你倒是好,每一次都是張牙舞爪。你也不想想,王爺能喜歡一個妒婦?」
「王爺天天忙著公事,我根本就見不到他,我有什麼法子。林家這一次,不就是一次意外嘛。」李嫣然聽到父親責備自己,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漫出來。在府里,她就是父母手裡的寶貝,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重話?都是林子吟那個賤人害的,李嫣然算是徹底將林子吟給恨上了。
「就是為了做給王爺看,城南的鋪子也要賣出去一部分。」李侯爺最後下了命令。
「賣了,賣一些,府里還有一大部分攥著。大家都商量一下,每個人需要出哪一間鋪子,到時候也好心裡有底。」二老爺嘆口氣說。「王爺對我們李家已經有了猜忌之心,向來君王面前最忌諱功高蓋主。王爺是想忘記我們李家對他的扶持啊。」
「老二,這話以後不要再說。」李侯爺瞪了二弟一眼。
二老爺嘆口氣,然後真的沒有再說話。
賣鋪子成了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即使再不甘心,最後大家還是商量出每一房賣出去兩間鋪子。小一輩的尤氏和大房的兩個兒媳婦自然更加不高興。作為小輩,她們手裡的鋪子本來就不多,再賣出去兩間,不是要她們的命嗎?可是誰也不能違抗李侯爺的命令,大家只好捏著鼻子割肉。
「我饒不了那個賤蹄子。」李嫣然在回院子的路上大怒。
雖然她暫時手裡沒有鋪子,可是她娘答應給她將來作為陪嫁的一間鋪子卻是被賣了。想到鋪子自己還一天沒有管過,就要被迫賣了,李嫣然想殺林子吟的心都有了。
尤氏看到她憤怒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譏諷。李嫣然被家裡慣得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陵王明明對她沒有任何情義,可她在府里已經處處擺出未來陵王妃的派頭來,屢屢遇上不順心的事情,也只知道打罵奴僕,實際解決問題的法子卻一點兒都沒有。哪一次不是她這個做嫂子的在背後給她解圍。
「林子吟的膽子真夠大的,簡直不知廉恥。就憑著手裡的幾宗生意就妄想當陵王妃,也不想想她自個的身份,要是我,肯定忍不下這口氣。陵王妃明明是妹妹……」尤氏說到這兒,欲言又止地看了李嫣然一眼。
果然,她看到李嫣然眼露凶光,她微微一笑,又好似在安慰李嫣然,「妹妹也別想得太多,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尋常事,王爺對她也就是一時新鮮罷了。她那種厚臉皮,我們這種身份的做不來。只是有些委屈了妹妹。如果我是男兒身,倒是能為妹妹出口氣,可嫂子我目前對妹妹也愛莫能助。」
「嫂子別說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李嫣然氣呼呼地回答,對尤氏的維護倒是很受用。
「妹妹也別做傻事。你是貴族女子,哪能和她一般計較。你瞧瞧,你罵不得她,難道還想找鬼手去暗殺了她不成?」尤氏打趣她。
暗殺?李嫣然心裡一動,好主意。
只要林子吟變成死人,才能解掉她心口的這口惡氣。
尤氏常和李嫣然在一起,對她的習慣十分了解,當她看到李嫣然臉上的表情時,她就知道自己的話對李嫣然有效果了。
「好了,這事忍忍就過去了,妹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以妹妹的身份和一個鄉下丫頭計較,平白的丟了身份。我還得回去準備地契送給父親,眼不見心不煩……」帶著碎碎念,尤氏帶著丫頭走了。
李嫣然靜靜站在長廊下,臉色隱晦莫名,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會如此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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