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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57:11 作者: 風弄
    就著肉棒深埋在體內的姿勢拖住童言的腰和臀部,把他放到沙發,重重的覆蓋在上面,繼續不知疲倦的攻擊。

    「 嗚……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童言迷迷糊糊的搖頭,一直重複著哭叫這句話。

    「乖,很快就好了。」

    根本是騙人,舒谷洋親吻著他,在濕軟的內部肆意抽送,雖然童言並沒有太劇烈的反抗,他卻好像還是很不放心似的,用力抓著童言的腰,用自己的體重和撞擊讓他生生陷在厚厚的沙發里,像一隻落入陷阱,只能被大野狼撕成碎片的小白兔。

    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侵犯,舒谷洋猛地一個挺身,身體保持同一個姿勢凝固了片刻,才愜意地呼出一口長氣。

    緩緩把已經發泄的性器抽出體外。

    好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迷人的餘韻像在蒸三溫暖一樣,熏得人大腦微醉般舒服,舒谷洋做了幾下深呼吸,目光轉回到沙發上的人身上,驟然一震。

    「童言?」他用手掌去撥童言側到一邊的小臉,上面涼涼的。

    舒谷洋倒抽一口涼氣,趕緊分開他的大腿查看,jú穴一塌糊塗的紅腫著,但幸好並沒有出血。

    舒谷洋怔了一會,強烈的內疚湧上來。

    童言剛才的哭聲很小,他還以為只是……不,是自己失去理智了,竟然連他什麼時候昏過去了都不知道。

    舒谷洋生平第二次把上床對象做的暈過去,而且兩次的對象都是同一個人。

    自己真的變得這麼無情了嗎?

    舒谷洋煩躁不安的看著暈過去後顯得特別乖巧的童言,可惡,他這個時候竟然有點希望自己只是一根電動按摩棒。

    至少電動按摩棒不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內疚。

    第七章

    第二天華燈初上,舒谷洋又一次坐在監控室的控制台前追逐著同一個身影。

    自己一定是著了什麼魔吧……

    昨晚把暈過去的童言清理乾淨,把童言抱出俱樂部,一路飈車去到童言的家。

    幸虧童言的口袋裡有鑰匙,否則自己可能在惡意jianyín外又要增加一條撬門入室的罪名。

    童言的住處是名副其實的斗室,空間狹小得令人壓抑,單人床和主人一樣的小,但收拾得比上次來的時候乾淨,床單洗得微微發白。

    童言瘦瘦的身子放在裡面,好像嬰兒放進了嬰兒床一樣,舒谷洋忍不住坐在床邊,凝望著童言微白的臉龐沉思。

    在心底悄悄抓撓的到底是屬於哪一類的感覺呢?

    每次和童言相處事情都會失控,時針好像被調皮的孩童亂撥著一樣轉得飛快,根本不予人思索的餘地,舒谷洋很想利用這一點事後的安靜,看著童言剛才還掛滿晶瑩淚珠的小臉,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但老天看起來對他做的壞事也很不滿意,連反省的機會也不肯留給他。

    還沒有想出個結果,身上還穿著制服的陳明浩就把們擂得震天響的出現了。

    「又是你這個脫衣舞男?!」

    「你對童言幹什麼了?混蛋!不是叫你放過他嗎?」

    「你要不要臉啊?要賺錢你找有錢人,騙窮學生算什麼東西?」

    「說!你是不是又把他辛辛苦苦賺的錢全片走了?!」

    面對童言正牌男朋友的嚴厲喝問,舒谷洋完全失去了揮拳的興致。

    心裡只剩一股心碎的苦澀。

    對啊,他口袋裡還揣著童言辛苦了一晚轉來的兩千四百塊,這些錢大概是小情侶打算積攢起來旅行的吧?還是買什麼他們一直期盼著的某份禮物?

    自己竟然在童言的身上殘忍的發泄了性慾,還拿了他的錢。

    舒谷洋從小家境貧苦,自尊心極強,從來受不了被人責罵羞辱,但這一次他默默承受陳浩明的怒火,讓陳浩明指著自己的鼻子痛罵。

    錢真的有這麼大的腐蝕力嗎》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變得自大狂妄,不可一世了嗎?

    只因為人家對自己的一點誤會,就懷恨在心,把自己受的傷誇大一萬倍,咬牙切齒的報復、玩弄、強暴,但是,答應上門服務的是自己,欺負童言純真無知強硬奪去他童貞的人也是自己。

    和性無能卻死纏著童言的陳明浩相比,更無恥的人是自己才對。

    陳明浩氣急敗壞的痛罵迴響在耳邊,和回憶中童言「我不要了」的哭泣混在一起,舒谷洋無從招架,落荒而逃。

    一整個晚上他無法入睡,甚至把何卓叫出來喝酒這個念頭都對他不起作用。

    輾轉反側地熬到第二天傍晚,他竟然還是忍不住直奔夜明珠俱樂部,占住監控室。

    老天,他為什麼會這麼放不下!

    頻頻翻看著每個攝影機傳送回來的影像,舒谷洋無法解釋心裡的焦灼,修長的手指甚至微微顫抖,對於曾經極具舞蹈天分的他來說,不能精準的控制身體和四肢是不可思議的事。

    忽然,他猛地停下。

    抬頭看著面前的大熒幕上出現的身影,常常舒了一口氣。

    童言。

    昨晚的昏迷後,他今天還是來上班了。

    依舊上上下下的跑著,依舊微笑滿面,活力十足,瘦瘦的肩膀下好像藏著一顆能量驚人的心臟,像一顆快樂旋轉永不停息的陀螺。

    舒谷洋看著熒幕上那張笑容燦爛的臉,心裡鈍鈍的痛。

    童言總是笑的,他那麼樂觀,為了生存努力賺錢,為了多掙一點小費不斷地跑腿。

    當初為了生存,自己堂堂舞蹈學校的第一高材生連到俱樂部跳脫衣舞這樣的下流事都幹了,又有什麼資格職責一個被客人摸了一把的童言?

    童言對著陳明浩的時候笑得真開心,只要對象是陳明浩,哪怕只是給他一個廉價便當都成了無價之寶。

    自己……卻每一次都把他弄哭。

    陳明浩還是不時出現在鏡頭內,他這個保全總是從崗位偷溜過來看看童言,探探童言的額頭熱度,給童言揉揉腿,把童言拉到員工休息室逼童言休息幾分鐘,還給童言倒水。

    好幾次,陳明浩站在童言棉簽,低著頭。

    他的身高擋住了攝影機,拍不到兩人的具體動作。

    舒谷洋看得心刀割似的,默默用拳頭一下一下神經質的控制畫板。

    他在吻童言!

    一定是的。

    在他舒谷洋的俱樂部里,就在員工休息室里,這個年輕的保全抱著他的童言在甜蜜的親吻!

    分開後,攝影機總算拍在童言的臉,笑吟吟的。

    舒谷洋妒火中燒。

    是的,他真的開始嫉妒陳明浩,有點不可思議是嗎?一個娛樂集團大老闆,躲在監控室里偷偷嫉妒自己集團里一個最微不足道的員工,太可笑了。

    可舒谷洋不得不承認,他真希望自己和陳明浩對換角色。

    他希望自己是名正言順保護童言的那個人,名正言順照顧童言飲食的那個人,能夠讓童言開懷大笑的那個人。

    而不是一個脫衣舞男,壞心眼的鴨子,靠著身體的那根器官趁虛而入,以強盜面目偶爾搶走童言半小時一小時的那個反派。

    想破壞他們,想搶走童言。

    舒谷洋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監控室粗粗的喘氣。

    他是大老闆,他有很多手段可用。

    他可以開除陳明浩,用自己的關係讓他找不到任何工作,讓他淪落街頭,他可以給童言加薪,讓童言對自己感激涕零,可以告訴童言自己其實不是舞男,而是一個有權有勢的英俊男人,可以用豪華的大宅、名車、所有昂貴的東西來討好童言。

    如果童言像昨天那樣哭著說不要,他甚至可以把童言帶到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他可以在國外買一個孤島,建一個與世隔絕的華麗城堡,把童言軟禁在那裡,接觸不到任何人的童言總有一天會忘記陳明浩,靠向唯一可以投靠的自己……不!不不!

    舒谷洋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

    巴掌著肉聲在晃動著童言笑臉的大熒幕前迴蕩。

    他要打醒自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私、才人。不擇手段。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昔日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種人,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踐踏另一個寶貴的生命?

    他憑什麼去介入童言和陳明浩之間?他們雖然貧窮,雖然陳明浩有身體缺陷,但是他們卻過得很快樂,很充實,努力的生活,誰有資格改變他們簡單快樂的生活?

    舒谷洋苦苦壓抑著胸膛里屬於獸性的,充滿侵略的部分。

    手指敲打鍵盤。

    跟隨著童言的身影,把鏡頭從走廊切換到三號VIP包廂。

    昨晚那個穿藍衣服的男人又出現了,這一次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閒服,簡單但看起來很時尚,他似乎沒有叫任何小姐,獨自一人占了一個大包廂,坐在沙發上,一邊拿著菜單,一邊抬頭和童言談笑。

    不過點個餐怎麼花了半個小時都下不了決定?

    虧童言還很有耐心的一直微笑的站著等。

    舒谷洋看著鏡頭裡的男人自以為帥氣的笑容,漫不經心的把菜單一頁一頁的翻過來翻過去,簡直深惡痛絕,早知道就叫這裡的總經理在菜單上只提供一種東西----冰水!

    那傢伙好不容易點好餐,童言記錄下來,跑出去,很快把食物和皮及送了過來。

    原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沒想到等童言離開三號包廂,舒谷洋正打算把視頻切換到走廊上時,令他大怒的一幕出現了,那男人竟然在童言離開後,拿起啤酒瓶,隨後往地板上一扔,還把一碟花生撥翻在地上。

    他絕對是故意的!

    果然,他立即又去按牆壁上的服務鈴了。

    混蛋!想對童言下手?

    舒谷洋憤然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陳先生,有什麼吩咐嗎?」童言看見要求服務的燈在閃爍,趕緊走進三號包廂。

    「哦,對不起啊,童言。」風度翩翩的陳佳雲露出略有歉意的笑容,指了指地面,「我剛才不小心,起來的時候撞到了桌子,啤酒和吃的都……」

    看見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傾瀉的啤酒、花生滾得到處都是,還夾雜著折射著微光的酒瓶碎玻璃。

    「不要緊,我現在就打掃好。」

    童言快手快腳的掃乾淨地面,又拿拖把拖了一遍。

    「弄好了,陳先生您可以繼續玩了。」

    「碎玻璃都清理好了?真有點不好意思,我小時候被玻璃割過,所以對碎玻璃這種東西很有心理陰影,一想到那種東西就非常難受,看見的話更受不了。恩,這是什麼?」陳佳雲指著的地方,是桌子底不容易看到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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