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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57:11 作者: 風弄
深埋在體內的好像粗壯的蛟龍,每一次都會更加深入。
肉棒瘋狂地抽出和插入,童言覺得自己像坐在一個類似電動刑具的東西上面,被永遠不會停的機器搗得腸子都快斷了。
好疼,但是,也好慡……
痛楚裡面帶著他理智上理解,但是根本無法形容的快感,那是被人粗暴地撫摸他最溫柔的神經的滋味。
暴力但是甜膩無比。
啊,我真的是受虐狂嗎?
童言閉著眼睛享受著痛中帶甜的味道,陶醉地抱住在他身上奮勇挺進的男人。
小帥,你真是超棒的。
這半個小時真是太值得了,遠遠超出我的期待。
碩大的兇器在腸道內兇狠地翻攪、衝刺、突進到更深處,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熱量從上身燃燒到大腿的地方。
「啊!」咬著下唇的童言忽然張開嘴小小地叫了一下。
胯下一片灼熱的白液。
夢境成真了!
童言的眼前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白色,轉眼間有墜入了沒有盡頭的漆黑。
第四章
凌晨四點被老闆電召出來喝酒,地點還不是自家名下任何一家金碧輝煌的夜總會或酒店,而是一條偏僻小巷裡破破爛爛的小酒館。
只根據上面這兩條,何卓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接到舒谷洋的電話,他二話不說就從被窩裡鑽出來,穿上衣服驅車衝到舒谷洋給的地址。
這時候,酒館已經只有一個客人。
何卓快步走到吧檯前,一屁股坐在舒谷洋隔壁的位置上。
舒谷洋慢慢抬起眼,把面前的酒撥一杯倒他面前,「陪我喝一杯。」
「谷洋,出什麼事了?」
「沒事。」
何卓差點破口大罵,瞪了身邊的老朋友一眼,卻把要罵的話吞了回去,拿起杯子一仰頭喝了,沉聲說,「谷洋,你知道我想起上面嗎?我想起七年前你也是這樣凌晨三四點把我叫出來陪你喝酒,那一次,你和我說,你奶奶病得更嚴重了,你要從舞蹈學院退學,出來跳舞掙醫療費。」
他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幾年你有錢了,當了大老闆,我總擔心和你越來越遠。不過今天,你肯這樣叫我出來陪你喝一杯,我很安慰。你畢竟還當我是個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幫你掙錢的夜總會總經理,既然是朋友,你有什麼事,痛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聽了這麼一番掏心的話,舒谷洋的神情才不再那麼木然,抬起頭,看了何卓一眼。
「我今天去那個叫童言的客人家裡了,上門服務。」
「你真的去了?」何卓心裡一緊,「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舒谷洋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既然連提兜不肯提,那一定很嚴重了……
「你把他打了一頓?」
舒谷洋搖頭。
「你把他家給砸了?」
舒谷洋搖頭。
何卓簡直被他不死不活的樣子急死,「你到底把他怎麼了?你不會殺了他吧?」
「我和他上床了。」
「上床!你開玩笑的吧?」何卓愣了好一會,才長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問,「你這方面不是一向有潔癖嗎?自己手下這麼多漂亮的男孩子隨你挑,你都不要,怎麼去弄一個不認識的小東西?」
「別問我,我不知道!」舒谷洋暴躁地抓著自己漂亮的黑色長髮,「我也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瘋了,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是開了不少夜總會俱樂部,但是我自己從不亂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激動----」
「我以為他----我以為他----」
連續兩次,舒谷洋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卓可以看出,一向做事極有定見,斬釘截鐵的老朋友,現在已經心亂如麻了。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讓他冷靜下來。
「別喝了,有心事,越喝越不痛快。我們繼續聊,你以為他什麼?」何卓攔住舒谷洋繼續喝酒,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舒谷洋盯著被何卓奪走的酒杯,隔了一會,才放棄似的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他是到處找人上床的混蛋,所以我就想和他玩玩一夜情也沒什麼,當彼此服務。」
「現在社會開放,如果是你情我願,這個倒沒什麼,你不要太往心裡去。」
「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不知道這怎麼和你解釋當時發生的事,」舒谷洋眉心緊鎖,「我做的時候一定昏了頭了,開始他是同意的,不過做到一半就哭著說不要了,我根本停不下來,堅持做到了最後。事後想起來,我總覺得……我覺得我強暴了他。」
「噓!」何卓吃了一驚,「谷洋,小聲點。」
他看見酒保懶洋洋地站在遠處抽菸,站起來過去,把口袋裡的一疊鈔票遞給酒保,低聲說,「我和朋友有點私事要談,麻煩你讓個地方。」
把酒保打發到外面,他才走回來,沉吟片刻。
「谷洋,你先不要亂說。你自己都搞不清是不是強暴,事情要等弄清楚了才能處理,你先告訴我,事情做完後,他有沒有哭鬧?或者說要報警?」
舒谷洋搖頭,無精打采地說,「做完他就暈了,一直沒醒過來,我做完才發現他受了傷,上街買了一些藥給他塗上。何卓,我覺得他可能是處男!他什麼都不懂,家裡連潤滑劑都沒有準備,如果不是第一次,不會這麼容易受傷……」
「好了,谷洋,聽我說,現在的問題重點不在於他是不是處男,在於他是不是自願和你上床的?你聽好,強暴罪是要坐牢的,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設局害你,別忘了你今非昔比,想害你的競爭對手比比皆是。」
「我不覺得。」
「如果你覺得這是個陰謀,那你就不會上當了。用腦子想一下,他為什麼忽然上來指定要你上門服務?上床這件事,他開始是同意的對不對?為什麼做到一半就忽然叫不要了?現在的情況,他一翻臉不認人,隨時可能去警察局報警,說不定他還偷偷藏著證據,到時候把你卷進桃色官司,可以讓你立即身敗名裂。」何卓越想越嚴重,臉色完全嚴肅起來,「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還是立即去一趟澳門,正好澳門海港酒店那邊管理層年度會議,你是老闆,去一趟可以鼓舞士氣。這邊的事交給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細。」
「不,我應該留下,我想親自去看看他。」
「絕對不可以。舒谷洋,你當我是朋友嘛?當我是朋友,就聽我這一次。」
看著何卓認真無比的臉,舒谷洋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不管他變成多厲害的大老闆,每當遇到人生中最糟糕的時刻,能夠給他提出最有效建議的,始終是何卓。
他同意去一趟澳門,平靜一下紛紛亂的心情。
但是,在心裡,舒谷洋絕對,絕對不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個齷齪卑鄙的陰謀。
那白皙柔軟的身體,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虛偽的陶醉和眼淚、呻吟,不應該是假的。
太不應該了。
何卓把舒谷洋送去機場,訂了最快的一般飛機,看著舒谷洋進了海關就往回趕。
天色已經濛濛的發灰,現在是休想補眠了,何卓一邊開車,一邊思忖著,最後翻出他要舒谷洋寫下的地址,去找那個看起來有點高深莫測的小傢伙。
真是的,自己的警惕性真的太低了。
昨天第一次見的時候,竟然還絕對那隻小綿羊挺可愛的。
現在,何卓不得不懷疑自己這幾年鍛鍊出來的看人的眼光。
童言住的地方很偏,巷子窄,轎車甚至不能開到樓下。何卓在心裡悶悶地咒罵一聲,把車停在馬路邊,拿著手上的地址條往巷子裡鑽。
一股清晨的新鮮空氣中混著炒飯的焦香味,撲面而來。
何卓湧起久違而親昵的感覺。
這種破舊擁擠的小廉租房,舒谷洋和他當年都住過了,怪不得這麼熟悉。
從一棟矮矮的舊房上了二樓,找到地址上所寫的房間,何卓冷靜地敲門。
叩叩的敲門聲在清晨格外響亮。
可是敲了很久,還是沒有人開門。
是已經跑去向幕後老闆邀功了嗎?還是……去警察局報警了?
何卓微微皺眉。
按捺著心裡的那一點煩躁,他扯了扯綁得太緊的領帶,繼續耐心地敲門。
但一直沒有回應。
就在何卓幾乎快想掉頭走人時,忽然聽見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
「誰?請等一下……」接著就是悶悶一聲,好像什麼摔在地上。
何卓站住腳。
過了好一會,房門才慢慢打開,童言比昨天蒼白了許多的小臉露出來。
「嗯?是何先生?」童言有些驚訝。
「是我。」何卓微笑著,大量童言的目光卻帶著點別的更複雜的東西。
嘖,這小傢伙看起來一團糟。
睡眼惺忪,一臉憔悴,頭髮亂亂的,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剛剛胡亂套上的,白淨的脖子上紅紫色的斑斑點點怵目驚心,半邊身子挨著房門,好像站都站不穩。
這幅樣子如果去報案被人強暴,加上身上的傷口,員警一定深信不疑。
谷洋,沒想到你這種個性的人也有忽然狂性大發的一天啊。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他那位老闆定力不夠,看看眼前這隻機靈可愛的小綿羊,確實很能誘發男人的占有欲。
去他的!
何卓你在亂想什麼?
「不好意思,這麼早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早該醒了,今天學校有課,下午還要幫……」童言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回頭,看看房間裡。
一瞬間,他意識到小帥已經走了。
天亮了。
最美的一晚結束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灰姑娘午夜十二點,不,應該是窮學生版奢侈半小時。
心空落落的。
「童言,我可以叫你童言嗎?」何卓和善地看著他,「昨晚的事……」
「哦!你是來收剩下的錢吧?」
「錢?」
「是啊。昨晚我睡著了,小帥可能不好意思推醒我,沒有拿錢就走了。嗯,對了,如果你是來調查服務品質的話,請一定替我轉告他,他服務得很好……」想起昨晚的事,又不禁甜絲絲的,不過,這麼私人的事當然不可以和何卓說,童言蒼白的臉上逸出一絲紅暈,羞澀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拖款的,我現在就給你。」
何卓還在發愣,童言已經轉身回房裡去了,開抽屜,翻口袋,找了好一會,才微微蹙著眉,一瘸一拐地回到何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