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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52:38 作者: 82白蘭地
    要不是這是他妹,他還真會想歪。

    「你們在幹嘛?」單依依聽他哥這醋味十足的詢問,玩性大起,勾著伊遠信的肩膀,笑著說道:「當然是做些不能讓你知道的事。」只可惜,伊遠信卻沒配合她,立刻閃到一邊,以證清白。這下是把單依依給弄迷糊了。

    她從她哥手裡接過飲料喝一口,壓壓驚,「哥,你這回找的,還是個忠犬……」話未說完,單仁就差點要捂死自家小妹,後面那個字,絕對不能讓她說出來!這小妮子平常看的東西,真的有必要檢查一下了!

    「謀殺啊!真是!」單依依掙脫開她哥的桎梏,又賞他幾個白眼,果然是重色輕友,護妻狂魔!「好了,你們該結束了吧?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回到正題,都已經十點了,人都已經在家裡了,可不能最後一秒送到別的房間去。

    伊遠信涼茶喝到一半,又把距離拉遠了點,「誰要和你走?」此話一出,單依依內心的不安因子又想躁動,可惜被她哥一眼殺盡。誰讓自己愛財呢?她乖乖回到床上躺好,對著站在她閨房裡兩男的說道:「好了,東西也送到了,你們兩個退下吧。哀家乏了,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單仁見他妹這麼懂事,也不計較之前的種種,很自然地就拉著伊遠信出來,後者也只有跟從的份,畢竟自己是客人。「我還是想睡客房。」伊遠信很小聲的在後面說,單仁就當沒聽到,轉個彎就進了自己臥室。

    他翻箱倒櫃找出一條浴巾,還有乾淨的毛巾遞給伊遠信,「你先去洗吧,一次性牙刷就在浴室。當然,你想用我的也行,黑藍相加的那個就是我的。」單仁粲然一笑,化解了伊遠信又冒尖的拘束,聽他的話去浴室洗漱。

    半小時後,兩人先後從浴室回來,單仁進門的時候發現伊遠信居然還衣著整齊,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利落躺到床上,靠著對那人說道:「你是要在書桌前待一夜嗎?」伊遠信沒有轉過頭看那人的神情,不用說,也知道笑得一臉猥瑣。他低著頭回答:「你先睡吧,我再看會書。」

    「可是你開著燈,我睡不著。」

    「那我只開檯燈。」

    「一點光都不行。」

    伊遠信忍不住轉過頭,他怎麼不知道單仁還有這習慣?白天課間,那可是倒頭就睡,收作業都叫不醒的人。單仁趴在床上,伸著懶腰,略帶撒嬌,「睡吧~我保證不幹什麼奇怪的事。都這麼累了。」

    這人就是能一下讓自己心軟,聽到他說累,自己就沒法再堅持。輕輕合上書,只脫一件褲子就上床了,被子下的距離,再來兩個人都沒問題。單仁關燈,側臥著凝望他,他的動靜太過明顯,以至於被看的那人,根本無法忽視其存在。

    「你和我妹在房裡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好像在掩飾些什麼。」

    本以為這人早忘了這茬,可沒想到這會子又重新提起,伊遠信看著天花板,眼珠軲轆轉了幾圈,支支吾吾答道:「沒什麼。」單仁往裡邊挪了幾分,另一人便往床邊考得更近,沒有估摸好距離,差點一下摔下去,好在被人及時撈在懷裡。

    聞著彼此身上同樣的香味,無形中加速彼此的心跳,心亂如麻。

    「你別……」還未說完,單仁就趁著他開口的空擋吻住身下這人的唇,趁機挑開那人的香唇,舌頭便靈活的鑽了進去,一切是那麼熟能生巧。伊遠信在彼此舌尖觸碰的那秒,像是觸電般,麻痹了整具身體,連同旋轉的大腦。他們……舌吻了!

    這個實實在在負距離的接觸,已經讓伊遠信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單仁還不斷在他的領域開發,手也沒停著,三下五除二,兩人便是「坦誠相見」,只剩下最後的防線。

    有了呼吸的空檔,缺氧的大腦又慢慢恢復運轉,他及時撐開單仁,「別,真的不行!這是在你家,你媽要是進來怎麼辦?」雖然剛才一度淪陷於他的吻技,那種柔軟的觸碰,相互交纏,他還有些期待,但必須及時剎車!

    「不會的,我媽從來不在我睡著的時候進來!」都已經到這份上了,槍已上膛,不發便爆了!單仁又用力沉下身去,和伊遠信玩起了你追我躲的遊戲,他又抓住機會,輕輕含住那人的耳垂,一陣□□席捲全身,伊遠信不禁一顫!

    單仁本是無意之舉,卻不想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邪魅一笑。

    那一秒的感覺很奇妙,伊遠信從未經歷過,讓他興奮,又不敢再度嘗試,這是守不住的一道關卡。「算我求你了,再給我點時間好嗎?」伊遠信已經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再任其下去會變成什麼樣,而上方的單仁終於抬起頭,停了動作。

    靜靜看著身下這人,暗夜中,這人眼底的緊張還是沒能遺漏,自己很在意他的感受,只要他的一點不願意,都是他不能繼續的信號。可是……這磨人的小妖精。

    額頭輕輕與之相碰,他便翻身退開,順手把空調也打開,一人躺在一處,冷靜冷靜。因為他一言不發,伊遠信也沒看清他的神情,心裡沒底。在他的認知里,既然都是戀人關係了,這些事,本就是理所應當的。自己拒絕了他……他是不是生氣了?

    「單仁?」他拿手指輕輕觸碰對方的肩膀,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心懷愧疚,又晃了晃他,被人輕輕握住,「你生氣了?」

    幾秒的沉默,兩人隔著黑夜,都沒看清彼此的表情,只聽見單仁後來低沉的笑,「傻瓜!」你如此在乎我,我又怎麼會生氣?單仁牽著他的手,輕輕把對方拉到懷裡,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讓自己聞他的發香。

    「睡吧。」

    伊遠信聽著他強有勁的心跳,莫名覺得心安,慢慢閉上眼,卻不想單仁又開口道:「你不會完全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吧?」他剛剛閉上的眼猛然睜開,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做的經驗,男的嘛,難道你就沒自己……」

    單仁沒有刻意去看懷裡人的情緒變化,靠著彼此貼近的身體,感受對方的溫度,這人竟然出汗了~

    「睡吧,我沒問題了。以後再說。」

    這人撩撥完人,就安心入眠,有人卻被他問得一時半會睡不著,又不能亂動,只能擺弄自己的小表情,以此抒發。他究竟何意?

    國慶後兩天,單仁就回校陪同桌,本來還想著兩人晚上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接著前幾天的事。可結果,伊遠信蚊帳一拉,嚴防死守,有人還沒碰到床沿,就被踹開了。結果自然什麼都沒發生。

    至於一開始他引同桌來的理由,根本不會成立。單仁沒傻到讓兩人相遇,他早就知道廖奕凡一家出去看人山人海的風景了,自是能安然度過這幾天。

    可是伊遠信安然了,他卻悲催了。深夜寂寞無處瀉火,佳人在旁能看不能摸,他沒憋出病,算不錯的了。

    所以等到同學們陸續回校,便發現,他們的班長,似乎這幾天沒休息好。痘痘冒了好幾顆,黑眼圈都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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