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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6:32:09 作者: 程予yu
    明斕壞笑著要伸手往下探。

    下一秒,手腕被猛的拉住,往他胸前一扯,他摟住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

    明斕仰著脖子,被淋得睜不開眼,熱水順著兩人下頜往下淌。

    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浴室牆壁原來這麼的凉,水又那麼熱,兩人在冰火交融中抵死纏綿。

    明斕迷糊的小腦袋裡下起了雨,雨水潤澤乾涸的土壤,小苗破土而出,茁壯成熟,綻開嬌嫩的花骨朵,包容一股甘冽的清泉,親吻天空。

    她纏住他的脖頸,光腳踩在他寬大的腳背上,頭髮也被水打濕,一縷一縷的,捋到背後。

    許墨白動作大起來, 水流被濺得到處都是,明斕咬著唇,毫無招架之力。這姿勢讓她有點站不住,胳膊攀在他身上,用力貼著他,獲取支撐點,沒一會兒,腿肚子就開始打顫。

    ……

    折騰完,明斕鹹魚挺屍,抱著iPad躺他腿上看綜藝。許墨白靠在床頭看書,還是那些在她看來枯燥又無聊的科技前沿雜誌。

    過了會,他低聲喚她:「斕斕。」

    明斕的眼睛還盯著iPad,隨口回他一聲。

    「你有事情沒告訴我嗎?」他突然這樣問。

    明斕一怔,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仰起頭來:「為什麼這麼問?」

    許墨白沒具體說什麼,垂著眼與她對視,他的目光平緩溫和,但卻叫人瞧著心理發慌。

    明斕覺得他有點怪怪的,可具體哪裡怪也說不出來。

    她咽了咽喉嚨,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翻回身:「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許墨白黑漆漆的眼眸暗淡了一瞬,視線慢慢下移,落到她托著iPad的手背,她真的瘦了好多,整個人纖細柔弱的像是輕輕一折就斷。

    這些年她一定過得很辛苦。

    既然如此,為何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他。

    寧願去找那個男人,也不願意告訴他遇到了什麼困難。

    為什麼不要他的幫助。

    第78章 玫瑰78

    第二天, 明斕去見了周凜讓,在一家人不多的咖啡廳,為了方便談話, 明斕特意清了場,連店內服務人員都請到後台暫避。

    明琛說:「張立山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減少國內產業發展,轉而投向海外市場。近期他名下房產還有產業轉到了大兒子張亭舟手裡,應是有隱退的意思。」

    「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明斕憤怒地踹了一腳周凜讓的椅子腿:「你找的人呢?」

    周凜讓:「急什麼, 我這不正在瓮中捉鱉, 林松這人很狡猾,反偵查能力又強, 但我了解到他有du癮,會定期在一個du販手裡拿貨,最多一個月他肯定會出現。」

    明斕心急:「等不了一個月了, 等張狐狸過完戶, 移了民, 我怎麼搞他!」

    周凜讓:「這個月你先把他拖在國內。」

    明斕:「我不行,他早就防備著我了,恨不得在我身上安六百個雷達。」

    周凜讓:「想想辦法啊。」

    明斕:「我能有什麼辦法?」

    周凜讓:「實在不行你去□□他兒子。」

    明斕:「你怎麼不去!」

    「……」

    兩人吵吵鬧鬧了一會兒,旁邊明琛突然說:「我有辦法。」

    明斕扭頭:「真的?」

    明琛對著身後劉叔說:「麻煩幫我拿一下平板。」

    劉叔應了聲好, iPad屏幕亮起,他修長指尖在屏幕中輕點了幾下,文檔解鎖成功, 把iPad放到了桌面。

    這是他五年前調查張立山與明斕父母死因的所有資料,事件進展被一場車禍打斷, 所有線索幾乎斷了。

    明琛說:「裡面有張立山早年非法集資的資料,證據不足以定罪, 但短期內限制他出境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樣做就相當於和他正面交戰,你不害怕嗎?」

    明斕握緊了杯柄,若說不害怕是假的。

    他知道張立山這隻老狐狸兇狠毒辣,黑白兩道都熟,手上握著不只一條人命,一旦和他正面硬剛,保不定會使出什麼下三濫手段,可是她追究這麼多年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要她放棄也是萬萬是不可能的。

    明琛又說:「扳倒一個張立山或許並不難,但明氏與他關係緊密,他背後的很多事就都藏不住了,真把他逼緊,他狗急跳牆,與你同歸於盡也未可知,這也是爺爺當初不願意你摻和此事的原因。」

    明家的發家史本就不算磊落,干偏門生意的與刀尖舔血無異,不過沾了當年邊境法律薄弱的光,經過半世紀的洗白,或多或少都留了點把柄在對方手上。

    權利和金錢至上的圈子,都有自己的規則,默認相互隱瞞當初那些不乾淨的手段。

    但今天她偏要撬開這道鎖。

    明斕紅著眼厲聲說:「我不在乎,傾家蕩產也要送他進監獄。」

    明琛對她這樣的回答絲毫不意外,似乎還笑了聲,剛要開口,身旁的保鏢忽然喊了聲:「誰在那裡偷聽!」

    下一秒,保鏢大步沖了出去,不過幾秒,一身肌肉的保鏢拎小雞仔似的拽出一個小姑娘。

    看清女孩的臉,明斕臉上表情一瞬間轉為震驚:「妹妹?」

    許聽白被提溜著,雙腳幾乎離地,被勒的臉紅脖子粗,急得用手比劃了幾段手語。

    沒人看得懂。

    明琛:「鬆開她。」

    保鏢鬆了手,許聽白雙手不太自然的摸著自己勒到通紅的脖子,低著頭咳嗽幾聲,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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