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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當晚二十一時零八分,大雨持續在下,有人在清華光陵園發現暗中保護廖響雲的那名保鏢屍體,判斷氣絕身亡已經有幾個小時。

    九月九日凌晨,秉柒凜在自家公寓被人襲擊後腦導致昏迷,當時江小魚並不在家,而是親自出動去尋找在雨夜失蹤的廖響雲以及小任真和小水草。

    秉柒凜在昏迷了一個多小時後自己醒來,接著,他驚魂未定的衝到了臥室,孩子沒了。

    他沒有自亂陣腳,秉柒凜極其鎮定地撥通了江小魚的手機,沒有說緣由,問他在哪兒,他現在就過去找他。

    仁莫灣跟水色那裡大家起先全都瞞著,直至秉柒凜將他與江小魚的一雙兒女也失蹤的消息透露之後,大家知道紙包不住火了。

    清晨,以遲騁為首的幾個男人圍坐在客廳的沙發前一籌莫展,現在是一塊失蹤三家的孩子,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黑龍、 木、綠茶、班尼跟滕子封的特助仍舊繼續在外面尋人,整整一天一宿也沒有半點消息帶回。

    下午,不明真相的陳勝借全門三少生辰之日登門拜訪,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願意交出船長與面具作為頭籌與『男人幫』強強聯手,為的就是一擊即中『新東安』背後浮出水面的那條大魚,而他好取而代之坐上第一把交椅。

    全三沒有心情與陳勝多做糾纏,簡單的議事之後暫時達成協議,大有下逐客令之勢。

    「三少,您看…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初步的一致,那麼…接下來是不是?……」

    「你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已經有了『那個人』的確切蹤跡?」全部人的心思都煩亂,唯獨全二還算鎮定,畢竟他家的妄想沒有任何閃失。

    「這是自然,」陳勝雖是一方大哥,但在旁人的地界上還是表現得比較中規中矩,「我底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大圈仔一直跟著呢,昨兒那人下午的時候去了清華光陵園。」

    「什麼?----」聞此言,眾人不約而同地露出震驚之色,遲騁首當其衝。

    「啊----」對於這幾位略有出格的反應陳勝有些吃驚,但他還是捕捉到眾人面露詫異之色的重點,「的確如此,跟著的人不敢靠太近,昨兒的天又不太好,所以他去祭拜誰大圈仔沒有瞧清楚,只記了個大概,總之不把人跟丟了才是首要任務。」

    聽完陳勝有意為之的解釋後,幾個人不動聲色的相互遞了一個眼神,這件事的解釋只有倆個,一個真是偶然,一個並非偶然。

    眾人快速恢復平靜,還是全二作為代表開始與陳勝交談:「那麼,現在那條大魚在哪裡?有確切的方位嗎?」

    「他太狡猾了,不過他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具體位置不定,但方位絕不會錯,在正南方。」陳勝咬牙切齒的樣子令在座的每一位都心知肚明,他是多麼的想要『新東安』背後的正主兒去見閻羅王。

    那位不說能手眼通天卻也把陳勝騙得團團轉,放出來的消息是『新東安』真正的莊家躲在監獄,幾年間,陳勝不知派了多少人手進去想直接作了他,結果屢屢以失敗告終。

    直至今日,陳勝才恍然大悟,那個混蛋根本就沒有躲在二監獄,始終隱於市藏頭去尾。

    「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的人再出面,」揚眉,全二露出鮮少在他臉面上能瞧見的厲色,旋即把話題直接轉到了另外一面,「那麼,現在把船長跟面具的行蹤告訴我。」

    「二少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二少您繞彎子,今晚貨櫃碼頭出一批貨,我讓船長跟面具倆人裡應外合著押這批貨,嘿嘿,二少要活要剮我這兒悉聽尊便。」

    「好,你這份大禮我收下了,咱們來日方長,私下裡我們兄弟還有事情要商議,陳老大請回----」全二的聲音抑揚頓挫,說話間已然起身畢恭畢敬的為陳勝引路。

    後者會意,放聲而笑,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能落回肚子裡半顆,有『男人幫』與他聯手合作,『新東安』第一把交椅他穩坐泰山。

    為了整個「江山」,卸掉兩個左膀右臂又如何!

    第160章 幕後黑手

    「不要怕,有『雲大娘』在,一定不會要壞人欺負你們幾個小豆丁的。」廖響雲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小任真跟小水草是否還在自己的身邊。

    確定了,都在。

    接著,他意外地發現居然又多了倆個小傢伙----秉美人和江山河。

    任真表現的很淡定,出乎意料的是水草也無比鎮定,襁褓中的倆孩子還在酣睡,殊不知是哭累了才睡去的。

    「我不怕,雲大娘你也不要害怕,小草跟任真會保護你的!」水草抱著廖響雲的一條手臂,輕聲安撫著其實有些凌亂的廖響雲。

    「雲Uncle,你可以站到那邊那個小氣窗的下面把我抱上去嗎?」抱著膝蓋觀察了這間囚室老半天的任真提出他的意見。

    「當然可以----怎麼?你覺得從這齣去有希望?」廖響雲與任真小聲對著話,並且一大一小、一前一後的向那東面牆壁上的小氣窗靠過去。

    接著,廖響雲抱住任真的雙腿將孩子托起,任真已經九歲,不重不重廖響雲抱著他也多少有些吃力。

    很快扒著窗戶鐵欄杆觀察了一番的任真示意廖響雲將他放下去,然後他們又走回了原地,任真冷靜地開口:「外面不是平地,據我觀察,我們是被囚禁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的頂層。」

    「你剛才都看見什麼了?」廖響雲壓低嗓子問任真。

    「四周什麼都沒有,這個地方一定很偏。」任真肯定的回答,「窗戶上有一截鐵欄杆是鬆動,咱們可以試試將它截斷或者掰彎。」

    「你知道這是幾樓嗎?」

    「頂層,」任真淡定的不似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你相信我,只要我們想方設法把那根鬆動的鐵欄杆弄斷,我就一定能從這裡逃出去。」

    「屁大點的孩子口氣倒是不小----」

    古怪的聲音突然響起,廖響雲本能地一把一個將水草跟任真拉入自己懷中,而後警惕地四下打探起來。

    任真與水草同時蹙眉,雖然年紀尚小,但經過「龍師」的特殊訓練之後,在某些方面完全比廖響雲這個大人精通的多。

    這個聲音,用了變聲器!

    「你是誰?綁我們有什麼目的?是要錢嗎?」房間的四周又黑又暗,廖響雲跟孩子們坐在一堆乾草上,頭頂處有個很高的穹頂,估計是開發商偷工減料,穹頂上有三倆個水泥窟窿,倒是能把外面的光線絲絲縷縷地泄進來一些。

    廖響雲懷裡抱倆孩子,身邊又靠倆孩子,活像個睜眼瞎,使勁使勁衝著黑暗瞪眼,「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你都聽我說,你把這個四個孩子放走,扣我一個人就成了,我比他們四個都值錢,你想要多錢就要多錢,真的,我不騙你,而且我保證我的家人絕不報警,要你拿了錢就安全走人,如果、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割掉我一根手指或者耳朵什麼的拿回去寄給我的家人,他們一定會給你準備好錢的,美金英鎊人民幣統統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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