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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接著,滕子封便狂風暴雨般地吻了上來,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怒火以及那種害怕被拋棄的情緒,他不能沒有仁莫灣,從小是仁莫灣與他相依為命將他帶大,他的人生里,無論怎樣大起大落,什麼時候都不能少了仁莫灣。
「別離開我,你不能拋棄我,我不准!我不准!你要敢這麼做我就把你鎖起來!鎖起來!!!」滕子封好像應了他的名字,真瘋了。
他無法忘記小時候顛簸流離的日子,占據他童年記憶的是仁莫灣給予他的溫情,家的溫暖,讓他覺得幸福。
發了瘋的地啃咬仁莫灣的頸項、耳廓、眉眼、口鼻,一雙手全是蠻力,粗魯地伸進仁莫灣的開襟兒上衣內,同時屈起膝蓋,狠狠地頂到仁莫灣的雙腿間,滿眼的惡意。
「你別離開我小灣,我是真心愛你,我對你的愛是根深蒂固的,你既是我的再生父母也是我的愛人,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不是你心裡所想的那樣,我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你挖了我的眼睛,我管不住它,你挖了它,除了你,我以後誰也不看了行嗎?----我想要你,我想你好久了,小灣……」
「停下來!住手!!」仁莫灣慍怒,光天化日大庭廣眾還在人家的窗口,這人是瘋了嗎?
「不!我停不下來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能讓你跑了,我要抱著你才塌心,你把我嚇壞了小灣,你不能這麼嚇唬我,我一點都經不起你的嚇。」
滕子封失控地使勁鉗制著仁莫灣的身體,竟然一個用力就將仁莫灣仰面朝天的給頂進了敞開的窗子裡。
窗後的水色大驚失色,抱著懷裡的兒子急忙忙往一旁閃去,只瞧得仁莫灣的腰杆咯在窗欞,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壓在他身上的滕子封聰耳不聞,抱著他又啃又咬自言自語喋喋不休。
水色惶恐,在他的認知里一直是仁莫灣欺壓著滕子封,是滕子封懼怕仁莫灣,而眼前的一幕要他驚覺,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全是假象,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滕子封在欺凌仁莫灣,是仁莫灣怕滕子封。
「你別動,你再動我就喊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休想甩了我拋下我小灣。」滕子封的模樣像個窮凶極惡的歹徒,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這才面露猙獰想與他懷抱中的愛人「同歸於盡」。
仁莫灣不敢動,他停下反抗,他不怕被這島上任何的人瞧見他與滕子封醜事,他只在乎小任真的心理健康,那孩子原本性情就乖張、孤僻、惡劣,實在不能再受什麼不好的影響,否則那孩子就完了。
他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對上滕子封那雙殘侫的黑眸,他的腰眼被堅硬的窗欞咯得生疼,就那麼仰在那裡,眼睜睜地瞧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像油畫一樣在漂浮,耳畔是滕子封繞樑不去的魔音以及不遠處海浪的聲音。
眨了眨眼,幸虧他是面朝上的,所以眼淚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但是視線卻有些模糊,讓那副掛在天上的「油畫」都朦朧了。
第156章 美人魚
「罵我,你罵我啊小灣,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時候橫著眉毛罵我嗎?你咬我,來啊,打我罵我怎麼都行,就不許你說離開我。」滕子封把自己的胳膊往仁莫灣的嘴裡頭擱,癲狂的樣子讓屋內藏身的水色都害怕的想著要不要出去叫人將他們拉開。
仁莫灣不肯張嘴,甚至張開了嘴也沒有動作,滕子封慌亂的無以復加,他用手指去掰開仁莫灣的嘴唇,用手指去攪弄仁莫灣的唇舌,再不就用嘴去啃去撕咬。
最後他惱羞成怒,張開嘴自己咬自己的手臂,咬出一排排的牙印,猩紅的血絲觸目驚心。
視線里的「那幅油畫」化開了顏色,藍的白的混成了倆道模糊的水線,仁莫灣還是不忍心無視滕子封生生咬掉自己手腕上的那塊肉。
他把臉扭回來,伸手捂住了滕子封的嘴,在與他愛的小封對視的那一瞬,他含著笑的輕動手指,在男人的臉上變成喜歡地摩挲,輕輕說:「別咬,我心疼。」
「媳婦兒……」滕子封像只受傷的困獸,他還是願意與比他大十二歲曾經養過他的男人撒嬌,他喜歡叫他媳婦兒,他嗚咽著帶上些許的哭腔埋首在仁莫灣的頸項里,「你原諒我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再也沒有下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成嗎?」
偷偷隱匿在窗內的水色忽然一驚,因為他透過窗子發現了不知何時找了過來的小任真,他想叫出來給滕子封與仁莫灣提個醒,卻又礙於他們倆在那做親密的事兒難以啟齒,不得不為這倆人捏了一把汗。
「真真?」果然?被兒子撞見了房事都是件尷尬無比外加丟人現眼的事兒,饒是仁莫灣這種擁有金剛不壞之軀的男人也紅了臉蛋。
站在樹叢後面的任真被點了名字,不躲不閃還堂堂正正地走出來,他面無表情地來到滕子封跟仁莫灣的身邊,對於他倆爹在那媾合完全視而不見:「你們今天就離島嗎?」
嚇!這孩子都聽到了,那他站在那多半天了?
「別帶上我,我要留下來。」說完,任真轉身就走了。
「……」
「……」
「……」偷窺的水色也好無語,這孩子太淡定了。
其實任真心裡的活動很激烈,他原本是應了江小魚那廝的話出來喊滕子封回去接著玩牌的,卻不料撞見了「父母」吵架的一幕。
他平日裡跟仁莫灣親厚,但他的冷血卻繼承了滕子封隨了男人的根,他也堅決不同意「父母」離婚,所以他沒有覺得滕子封對仁莫灣強取強求是錯誤的,反而覺得作法很正確!
喜歡的,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得到。
不想失去的,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留住!
龍生龍鳳生鳳,這都是根上的問題……
滕子封帶著仁莫灣走了,走的悄然無聲,甚至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抱著他的「大媳婦」就滾回了家,立誓要跟仁莫灣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一分一秒都不分開,心甘情願地當仁莫灣的「狗奴」去了。
倆人兒到了家才給遲騁去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那傢伙被江小魚搶去電話好頓給滕子封埋汰,嘰哩哇啦一頓生殖器問候他家長,最後威脅滕子封說如果他不趕緊滾回來,就把他小豁嘴綁個大石頭丟深海里餵鯊魚吃。
滕子封在那電話那面兒嘿嘿一樂回了江小魚一句「滾你媽逼」瀟灑地結束了這通電話,接著關了機,氣的江小魚直跺腳。
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兒啊?敢情那倆廝登島一趟就把他家拖油瓶甩下然後就跑了????
「水色,瞧見我家老佛爺跟老鬼沒?」
「……窘」
「咋的?天太熱給你熱的臉蛋子通紅啊?」
「哈哈……」尷尬。
「噯對了,你咋的會未卜先知啊,咋知道滕瘋子那廝回裕華了呢?」
「這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