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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他眨眨眼,他再眨眨眼,尼瑪!難不成吃飽喝足都在這等他出來收拾碗筷撿桌子嗎????
誰要他做錯事、說錯話,所以就得受著。
等廖響雲腳打後腦勺忙完之後,他可算逮到機會溜回遲聘的身邊,他一邊兒抱著遲聘的胳膊坐那麼觀戰,一邊分散著打牌的遲聘的注意力,一會兒一個問題,一會兒一個問題,跟特麼十萬個為什麼似的。
「繼續,表現不錯啊哈哈哈。」得了便宜賣乖的是滕子封,他連坐了七把莊,必須得感謝廖蹄子的「活躍度」,「我塞牙了,給我拿根牙籤。」回身,這話是對仁莫灣吆喝的。
果然,在對上仁莫灣那如刀鋒一樣冷厲的目光後,一向懼內的滕子封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嘻嘻哈哈著往另外一邊轉去臉:「任真,別玩了,給你爸拿根牙籤過來。」氣勢渾厚,聲音洪亮,欺軟怕硬的慫貨。
「你拿!」言簡意賅的回覆。
「嘿我說你這熊孩子,少陪水草玩一會兒能少塊肉怎麼著?趕緊的,小心給我惹急了我揍你!」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簡明扼要。
「哎呀你這崽子,老子治不了你了是不?」啪,把手中的撲克牌一摔,滕子封還真要過去修理他家小子。
這男人平日裡被仁莫灣壓榨欺凌,那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如此日積月累,內分泌就失調,易怒、易暴躁,每個月總有那麼三倆天專瞅他家小豁嘴不順眼,想著法的找碴欺負欺負那熊孩子。
仁莫灣狠勁白了滕子封一眼,打斷與水色的交談,起身走過去給滕子封拿了一根牙籤回來,再瞧那廝一副受寵若驚極其狗腿的賤樣兒:「嘿嘿嘿,你玩呀?我讓給你玩啊?咱贏了,你可勁玩。」
「你玩的我玩不了。」冷言冷語仁莫灣又給了滕子封一記眼刀轉身就走。
他睡客房請奏回臥房的事兒一拖再拖始終沒把那碼字事兒給揭過去,滕子封心裡頭這個鬧騰,尤其餐桌上聽廖響雲那個大嘴巴一八趕卦,立馬就嫉妒起來。
敢情哥幾個一對對兒都來島上快活來了,就他丫的老哥一個獨守空房,也忒掉價了。
於是,這廝沒長腦袋,張嘴就來:「兒子,來,替你老子玩倆把,我有話找你爸說。」玩啥玩啊,哪兒還有心思玩啊。
「……」
「……」
「……」
三倆步走過去,滕子封狗腿的很,往正跟水色聊天的仁莫灣邊上一坐,笑呵呵的說:「聊你們的,我沒事,甭管我,我就在這坐會兒,想幹啥儘管開口,我去給你們做,喝水不?吃水果不?熱不?」
水色抿嘴笑,心知這一定又是滕子封惹仁莫灣不高興了,但具體的還真不知道是拜他家小水草所賜。
「彎哥,你看封子應該是有事兒單獨和你說,你們先聊著,我正好也進去看看三三四四。」完美的說辭,起身到全三跟前轉了一圈,而後直接進了裡間。
三三四四的房間視野極好,東南西北四面牆,其中倆面有觀景窗,通風也特別好。
妹妹睡得憨熟,雖然島上節氣怡人,水色還是走過去給三三的小肚子搭了她的小毯子,防止孩子著涼。
旁邊的四四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這會兒正瞪倆眼珠子在那滴溜溜地轉,這孩子是個慢捻的,水色知道他要是現在不過去把這祖宗給抱起來悠一悠,下一秒這崽子一準要咧嘴開嚎,把姐姐再給吵醒了,那他甭想清閒了。
熟門熟路地過去,彎下腰伸手把在那自己淘氣來回蹬小腿的肉包子給抱起來,完全是出於本能的隨意在屋內踱步,為的是就是要哄小肉包子快點睡覺。
走來走去就走到觀景窗前,一陳暖風襲來,吹揚起倆邊散落的窗紗,水色抱著孩子在那逗弄耳語,仿佛襁褓中的娃娃能聽懂他的話似的。
「聽小雲那孩子說沒?才剛吃飯的時候?」
水色一聽聲這不是曹海曹伯伯嘛,剛他剛才和江Uncle不琮在客廳里閒聊來著嗎?一眨眼功夫跑他這牆根來了?
聞聲水色一驚,慌張張的把身子撤回來,就跟做賊似的,一顆心撲騰撲騰跳不停。
「說什麼?」這是幣姐的聲音,「這島上風光真是不錯,回去咱也選選地址,購一座小島瞻仰天年。」
「瞻什麼仰啊,咱倆還年輕著呢,就小雲那孩子說的那句話啊,咱兒子跟兒媳婦打野戰那事……」
「砰!砰!砰!」水色心跳加速,不是他故意要偷聽的,主要這沙灘房都是木板子蓋的,一點也他媽的不隔音好嗎!
男人臉紅得像個猴屁股,提及「野戰」二字,水色不得不對號入座,另外一方面他還想聽聽曹伯伯怎麼就突然提起他們「露天磕炮」這事兒,可羞死他了。
聞言,幣姐收回欣賞周圍山光水色的眸光,橫著眼睛上下打量身邊的曹海,搞得曹海有種被x光機里外穿透的錯覺,不得不搓著手裡外奉承:「老妖精,你那是什麼眼神瞧你男人呢?」一臉的壞相,這位也覺得自己老當益壯,動動肩,用膀子故意撞了倆撞幣姐的肩頭,「咋樣?有沒有意向啊?有意向咱現在就把這事提上日程啊???」
眼神變了變,幣姐冷言嘲諷:「大海,你兒子年輕力壯,怎麼玩怎麼是,你還好意思跟小魚一較高下?你又覺著你行了是嗎?」
眼珠子哇藍,帶著嘲諷般睨視他的眼神總要曹海覺得發慎,當初「入門」還都是幣姐這浪蹄子帶的他,要說起「床上武功」,曹海真得甘拜下風。
幣姐就是不想玩他,那蹄子要是玩起來,能把他玩死!
不能硬碰硬,年輕時候混,因為有資本,幣姐從那會兒就慣著他,把他慣上了天,捧上了天。
現如今什麼都已成習慣,習慣的根本都離不開這個人了,所以就什麼都倒了過來,換成他捧著他、慣著他,就怕老妖精哪天嫌他煩了一腳把他踢飛,那他哭都找不到北。
「那哪能啊,嘿嘿,跟你比哥永遠都不是對手。」獻媚,像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似的狗腿,一步上前,假裝不以意間就把愛人給拉到身邊了,「難得咱拖家帶口的出來休個閒,好歹你也賞賞我,咱也應個景啊,哥這褲襠的『公糧』都等著交給你呢!」
「自己擼!」一點不慣菜兒,沒故意但還是偷聽到的水色咕噥一口唾液,江Uncle真不是慣孩子的家長啊。
「你這是埋汰哥呢,有你哥還擼什麼擼?不!」
「賜你四個字。」
「噯?你說----」
「等著精滿自溢!」
「……」
臉紅脖子粗的不是這二位,而是抱著兒子悠的水色,他可實在聽不下去了,踮著腳尖,旋風似的抱著四四跑到對面的觀景窗前站定,這家給他累的,熱出了一身的汗。
「媳婦兒,大媳婦兒,我錯了還不成嗎?」噗通一聲,滕子封這妻管嚴特意挑個沒人的地兒給仁莫灣跪了下來,一副信誓旦旦沖天起誓的虔誠模樣,「我跟『10086』真啥事兒沒有,不信你叫咱爸,不!你叫秋天給你去查,我倆就一狐朋狗友,湊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我真沒背著你做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說你整天到晚給我臉子看,也太不給我面子了,這島上人這麼多的,媳婦兒,要在不行,等回去我就跟你去買個貞操帶去,你把我給綁上行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