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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啊---- 啊啊 ------」即使在情藥的催控下,廖響雲也依然經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殘虐行為,高溫的蠟油像鍋里滾開的熟油,突然間就落了下來,燙得他失聲尖叫、激烈掙扎。

    他覺得他快死了,不知道被捆綁著吊在這裡有多久,麻痹了四肢,可身體裡的躁動卻永無休止的翻滾著。

    「嗚嗚嗚放了我放了我----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廖響雲口齒不清的胡亂囈語,他腦海里只烙印下一個人的影像,就是推開艙門走進來,靠在沙發前坐下且紮下孔雀翎面具的姚青。

    「哈哈哈哈哈你真美……你真美小雲……」遲騁仿佛根本聽不見廖響雲痛苦的哀嚎,他的眼中只有一具渾身上下淌滿猩紅蠟油的軀體在空中搖擺、掙動。

    額頭青筋鼓暴!

    架在挺括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閃爍幽寒。

    男人劍眉飛揚眼梢上吊,殘佞得有些邪性。

    過了很久,遲騁才將懸在吊具上的廖響雲從空中放下來,廖響雲的雙手才一獲得自己便不受控制的自己摸上胯間那一柱擎天的傢伙,上面溢滿了剔透折射棚頂燈光的體液,他尖叫著趴在地上胡亂地亂曾。

    遲騁笑的有些詭異,他就居高臨下的站在滿臉鮮紅蠟油子的廖響雲面前,突然一腳踏上廖響雲的左腿大腿根處,使勁使勁地踩下去,直到似乎聽到一聲「咔嚓」的脆響,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廖響雲的左腿根給踩開了。

    廖響雲疼的一哆嗦,但他身子裡更癢,癢的他好想去死。

    「啪」的一鞭子,遲騁揚手,無情的抽上廖響雲手裡那根脆弱的器官,他手一抖,脹起來的肉刃瞬間滑脫手心兒。

    本能的,廖響雲還要伸手摸上自己,結果招來遲騁一鞭又一鞭近乎殘忍毫無人道的鞭笞,鞭鞭脆響,抽下去、抽上去,那麼脆弱的部位立即紅出一道道新紅的檁子,隨即疲軟,可藥物會要廖響雲立即在站起來,就這樣他在痛苦中與遲騁的鞭笞周而復始著。

    廖響雲受不住這樣的戲弄,一面還想自己撫慰自己,一面四肢著地的在鋪著厚厚的地毯上抱頭鼠竄,真真像極了一隻低賤的狗奴。

    遲騁步伐穩健,慢悠悠的跟在廖響雲的身後揮動手中的皮革鞭子,打脫廖響雲肌膚上那層裹緊風乾的蠟油。

    啪----

    廖響雲痛的鬆了手。

    啪----

    廖響雲的臉歪到了一旁,同時臉頰上湖糊著的蠟油子瞬間掉落。

    啪----

    頭重新歪到了另一面,大量紅色的蠟油碎屑從廖響雲的面頰以及鼻樑骨上碎落。

    啪啪啪啪----

    廖響雲倒在地上狼狽的上下其手,鞭子一會兒掃在他胸前的敏感一會又抽在他的下體,更多的時候都在抽打著他的面頰,一頭長髮亂成了一團枯草。

    廖響雲嗚嗚低聲哭著想要求饒,他明明心裡難過的要死,卻還是下賤的想要往遲騁的腳底下爬,他覺得他們都瘋了。

    兀地,他被遲騁像把著嬰孩噓噓一樣的整個端起來,他雙眸大瞪,簡直不敢相信他從鏡子裡看到的是他自己以及在他背後抱著他卻陌生到極致的愛人……

    第119章 三顆痣的回憶

    因為從頭到尾,遲騁都沒有親他一下……

    遲騁有些慌,他覺得吃了迷幻劑的好像不是躺在一旁摻和著血紅的白羊絨毯子上昏過去的廖響雲,好像是他自己,怎麼辦?

    七年了,他終於打破了他與小雲之間的那份和諧,是不是一切都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男人沒有逃避,沒有做任何補救的措施,他冷靜的坐在廖響雲的身邊靜默的瞧著他怎麼也看不夠。

    或許,明日海上的太陽初升之時,便是他的審判之日。

    那年他幾歲?

    好像不太大,因為去醫院打針還會哭鼻子。

    幽靜的醫院長廊里,剛剛挨了一針的遲騁很丟臉的哭著鼻子,突然一把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一個脆生生的娃娃音令他回神:「真沒種哦,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眼淚靜止,遲騁木訥的抬首,一個漂亮的小男孩不知何時站到他面前。

    「打針沒什麼好怕的,是男子漢就不可以流淚哦!」

    遲騁有些發懵,忽然一隻小手在他面前打開,白嫩嫩的手心裡躺著一顆棒棒糖,他茫然的重新抬臉,映入眼帘的是小男孩眯著眼睛微笑的模樣:「別哭了,吃了這個就不痛了。」

    遲騁小的時候膽子很小而且還怕生,他有些瑟縮,但還是顫巍巍的伸手從那隻小手裡接過那顆花花綠綠糖紙包裹的棒棒糖。

    棒棒糖被他拿起來,他黝黑的眼珠一亮,男孩奶白的手心兒上有三顆烏黑烏黑的痣,還未等他再說些什麼,遲騁就瞧著那擁有三顆痣的小手忽然沖他比劃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沖他最後複述一遍是男子漢就不能哭的話,掉頭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那抹明亮的背影在他的記憶中至今都鮮活,一蹦一跳的在他的腦海里漸行漸遠,遲騁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從此愛上了那個歡快的背影,那道脆生生的娃娃音,直到多年後的盤山公路上有人救了他,幾乎被他遺忘的某段童年回憶一發不可收拾的傾瀉而出。

    這一次,他應該將他緊緊抓住,是的,不放他走……

    「小雲……」低落而沮喪,遲騁緊握著廖響雲的手腕似是在懺悔更多的是祈禱,「你害怕了嗎?你還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我……被你發現了我的秘密,你……是不是會選擇放棄我……」

    「小的時候我很膽小,不管什麼人,只要稍微大聲一點對我說話我都會害怕的當即哭出來,大家都嘲笑我,沒有同齡的小朋友願意跟我玩,哪怕是小二跟小三,他們都鮮少願意帶上我,你知道的,小二跟小三更親厚一些……」

    「每一次我受到嘲笑心裡都會很灰暗的將他們統統詛咒一遍,然後重新面對的時候我仍舊像只縮頭烏龜,我只會哭,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敢做。」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對我微笑,送我糖果吃的人,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了你,不會忘了你對我微笑的樣子,不會忘了你逆光站在太陽下那刻的耀眼奪目,不會忘了你對我說的話,不會忘了你一蹦一跳從我面前跑走的身影……」

    「那間醫院是我家的,在煎熬了一周後,我終於鼓起勇氣跑到醫院,第一次,我震懾住了他們,逼迫他們把那日在走廊里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我,小雲……你還記得嗎,那年你穿著一件綠色的小襯衫,藍色的小褲子,漂亮的像個女娃娃,你在藍華醫院將一顆棒棒糖送給了我……」

    遲騁仿佛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他緊緊抓握著廖響雲那顆長著三顆痣的手腕,生怕小男人會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不見一般。

    他低垂著頭顱,一遍遍虔誠的在那隻遭受凌虐的手腕上落下一排排細密的吻,濕熱的液體很快滾進廖響雲的指縫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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