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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良久,帳篷里的燈火滅了,裡面也沒了聲息,除了他們起伏均勻的呼吸以外。

    「唧唧吱……唧唧吱……」黑夜裡再次響起蛐蛐陣陣鳴叫,不知是不是那兩隻逃之夭夭的「小雲兒」和「小池子」。

    這一晚,遲騁摟著廖響雲睡得酣甜,這一晚卻有人寂寞得難以安睡。山腳下站著一人,他像似守護公主的衛士,默默無聞的始終佇立在這兒,他一襲黑衣,他叫黑林。

    「抽支煙?」黑濤從黑林的對面走出來,順著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過去,而後點開打火機為其點燃。

    男人接過那支香菸叼在嘴裡,低下頭將菸捲探入火苗中,隨後仰起臉望著頭頂那一片灰濛濛的天空吞雲吐霧。似乎耳畔隱隱約約的還有剛剛山巔上飄散下來的歡聲笑語聲。

    「你去眯會,我來守夜就好。」放鬆著依靠在樹幹前的黑濤隨意地吐出一個煙圈,而後抬首衝著筆直站在他對面樹幹前的黑林說。

    「不用,」拒絕的口吻,男人想了想還是軟化下來,隨口補充了一句,「我還不困。」

    「那我去眯會兒。」黑濤笑呵呵的掐滅手中的菸蒂,將煙火在青草間碾熄,然後不客氣的轉身回快速的爬上一棵大樹,挑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目養神。

    黑林還站在那兒沒有動, 也沒有回答黑濤什麼,他效忠於遲騁這是不可動搖的,他愛慕廖響雲也是真的,如果再這麼放任下去,他的所作所為無疑是飛蛾撲火,結局也只會是自取滅亡。

    林間霧靄瀰漫,更深露重,有些涼,不,是非常冷,黑林的體魄強健,他還是立在樹幹前紋絲未動,大瞪著眼睛瞄著那山頂平地遙望過去,好像出現了幻聽,耳邊全是廖響雲嘻嘻哈哈的歡笑聲。

    心臟又開始蠢蠢欲動著,他很想不著痕跡地溜上山,就偷偷的看上兩眼,看看大少爺和雲少爺在幹嘛。

    這種罪惡的思想左右著他,從他臨時接到黑龍的調令來此守候的那一刻開始便在心間蔓延。

    現在,他的手機就是他的寶貝,從不離手,就算是睡覺也要緊緊攥在掌心。

    第085章 起床氣兒

    「回籠教是世界第一大宗教睡教的分支,教徒過億遍布世界各地。回籠教又分為左側臥教、右側臥教、仰教和趴教。回籠教的儀式相對比較簡單,教徒早上在聽到鬧鈴後,一般都會把鬧鐘摁掉或扔掉,禱告一聲:最後五分鐘。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睡覺。該教的信仰是:絕,不,起,床!」

    迷迷糊糊被遲騁一大早搖醒的廖響雲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嘟嘟囔囔的衝著男人背誦了一大段說辭,然後手臂一揚,推開遲騁抓起毯子倒頭繼續大睡!

    「……」有人無語凝噎,一手拎著粘網,一手拿著一鬆緊口的布袋,胳肢窩下還夾個手電筒,一副蓄勢待發的行裝。

    「呼呼ZZZZZZ……」被窩裡賴床的小男人翻了個身,一條腿從毯子裡拐出來,把厚厚的毯子夾在腿間,砸吧砸吧嘴繼續呼呼大睡,小菊花在臀縫裡若隱若現,香腸君蹭到毯子上變得半硬不軟,幾撮毛髮稀稀楞楞,那兒瞅著特別乾淨。

    拍拍廖響雲白花花的屁股蛋兒,遲騁軟言軟語想將他弄醒:「小雲,快起來,這個點兒掏鳥窩正好,在待會兒天大亮就不好掏了。」

    皺眉,不耐煩的咕噥了句什麼,踢了踢腿,縮起來繼續抱住懷裡的毯子睡大覺。

    遲騁笑,廖響雲剛剛那倆腳絕對是想來踢他的,幸虧他坐的位置比較靠上,不然非得被他那兩條大長腿給踹死。

    勾起食指,男人撩騷的用指甲尖去刮搔廖響雲暴露在毯子外的腳心,動作又輕又柔,開始倆下子對方沒什麼大反應,後來遲騁微微用了些勁兒,撓得廖響雲像炸了屍似的齜牙咧嘴從被窩裡跳起來。

    小男人閉著眼睛哼哼唧唧,抬手就胡亂的對著空氣拳打腳踢,把起床氣發揮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啊----啊啊啊,我要睡覺!睡覺!睡覺!!!」

    遲騁氣定神閒,笑呵呵的伸手把廖響雲閉著眼睛胡亂踢過來的腳腕子給捉住,巧用柔勁兒要他動彈不得,手裡的布袋子擦蹭著廖響雲腳腕肌膚,那份粗糙的質感不禁要小男人的臉皺成一個包子。

    撓撓腳心兒,遲騁聞言潤語,像個鄰家大哥哥:「小雲,快起來跟我掏鳥窩去,你要不起,我可自己去了。」

    「別撓,別撓,癢死了……」被擾了清夢很是惱火,躺在床上使勁蹬腿,一點也不顧及下自身的形象,可是什麼都沒穿的被遲騁鉗制著一條腿,他那一蹬一踹的,中間那點寶貝兒滴瀝啷噹的來回晃。

    不管廖響雲怎麼惱火,遲騁就是不溫不火的,抓著他腳腕子的手不放,向前探身,然後放下另外手裡的物事伸手去撥弄廖響雲腿間的寶貝兒,壞壞的帶著一絲狎玩。

    拇指和食指捏上那圓潤的柱體,緩慢搓弄,用中指和無名指托起倆顆沉甸甸的肉蛋,把這一套器官掌控在手心裡把玩著。最後更是可恨的沖廖響雲吹口哨,逗弄著他不讓他消停:「起來,起來尿尿云云小朋友,在不尿就尿炕了。」

    「啊------」賴床不起的傢伙終於被折服,嗷嘮一嗓子睜開眼睛,然後抬手抱住遲騁就張嘴胡亂咬了下去。

    就是鬧著玩,沒想到嘴巴失了分寸,楞是把遲騁的脖子咬破了皮兒,咬出了血,一排牙印子清清楚楚的印在那上面。

    大眼睛眨了眨,這人愣了愣,然後逃避責任的抓起毯子往被窩裡倒,把自己遁成一隻鴕鳥,隔著毯子悶悶的說:「我暈血,我暈血,迷糊,迷糊了遲騁……」其實心裡毛毛的,他又把愛他的遲騁給傷害了。

    「把我咬完了藏在被窩裡就成了?」啪,一巴掌拍在毯子下的屁股蛋兒上,遲騁洋裝嚴厲的說,「趕緊起來陪我掏鳥窩將功補過!」

    「哦哦哦,我起,我起,我現在就起。」撲棱掀開毯子坐起來,許是突兀接觸冷空氣,讓廖響雲條件反射的抱著膀子打了個哆嗦,凍得他牙齒咯吱咯吱作響,這還是遲騁早早起來給他生了火爐,否則一大早的一定比現在還要冷上幾倍。

    斜眼瞄瞄笑眯眯坐在他身旁的遲騁,廖響雲沒由來的想跟這個男人耍,撲稜稜的撲進遲騁的懷裡,然後劈腿拉胯的往那一倒,擎等著男人給他穿衣服,那架勢,遲騁要不給他穿,他准能像個屍體似的在男人懷裡倒一天。

    就算不是紳士打扮,遲騁依舊謙和有禮,他伸手寵溺般地揉揉廖響雲的發旋,從枕頭邊上撈起廖響雲的那條內褲就開始給小男人往腿上套。

    廖大神不配合,就是不抬腿,嘟嘟囔囔的嚷起來:「這內褲都隔夜了,我不穿,我要穿乾淨的。」

    「那你帶了嗎?」遲騁停下手上的動作低著腦袋瞧他笑。

    「你沒帶嗎??」理直氣壯。

    「我帶了我的。」笑眯眯的樣子特氣人。

    「真自私,知道帶你的不知道帶我的?」一股火氣湧上來,廖大神又開始了他的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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