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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那抓還是不抓?請領導指示!」

    「抓!幹嘛不抓啊,誰要它們沒事『打野戰』的,不打能挨抓嗎?活該!精蟲上腦的蛐蛐!!!」

    「……」

    「我的天呀,遲騁你看,倆只居然都公的!!!」

    「所以……?」

    「所以我謊報軍情了老公,它們幹仗呢這是!」

    「……」

    第084章 任務艱巨極了!

    到底遲騁在廖響雲的淫威下給他把那對兒也不知道是「兄弟情深」還是「基情四射」的蛐蛐給逮到了,直接就把這「二位」接進了價值幾百塊錢的保溫杯里繼續去了。

    蛐蛐雄蟲好鬥,當兩隻雄蟲相遇時,先是豎翅鳴叫一番,以壯聲威,然後即頭對頭,各自張開鉗子似的大口互相對咬,也用足踢,常可進退滾打3~5個回合。

    然後,敗者無聲的逃逸,勝者則高豎雙翅,傲然地大聲長鳴,顯得十分得意。

    遲騁被廖響雲委派了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就是繼續在草稞子裡「摸爬滾打」,反正他不管,天亮之前遲騁必須給他逮到十對兒大蛐蛐,要不然他就不讓遲騁給他的屁股上藥。

    這倆人到底誰在遭罪呢……

    帳篷里燈火通明,廖響雲蓋著毯子趴在被窩裡把玩著他的「寶貝」,高興的那個勁兒,看來這一晚上他都睡不著了。

    「咬它,咬呀『小雲兒』,咬『小池子』的脖子,咬它腿!!!」罐子裡正在鬥毆的那倆只就是剛剛外面打野戰那對兒,遲騁已經為他逮到五對兒了,但廖響雲似乎偏偏只對它倆情有獨鍾,所以才一個賜名『小雲兒』一個起名「小池子」。

    遲騁披個大斗篷把自己緊緊裹住,野生大蚊子殺傷力太猛,屁大會兒功夫就把遲大少叮得滿臉包。

    他胳肢窩下夾個罐頭瓶子,一手輕輕撥弄草稞子,一手攥著手電筒準備隨時出擊。

    要是累了、乏了、惱了,他就停下來原地坐下歇著喘口氣兒,而後扭臉看向帳篷,一臉的笑。

    傻愣愣的坐在地上瞧著那面兒,就跟在看皮影戲一樣,廖響雲的一舉一動透過燭火搖曳的帳篷反射出來,清晰的要遲騁想不看破他的姿勢都難。

    小男人一會撅著,一會跪著,一會兒站起身來去拿水,一會兒擺著手頭也不回的沖他發號施令。

    頎長的身影被拉得斜長,前胸與後臀凹凸有致,他脫了襯衫,脫了裙子,就穿著一條小褲衩來回在帳篷里晃蕩,遲騁坐在外面的草稞子裡越是看越是有些口乾舌燥。

    荒山、野嶺、孤男寡男的……

    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與人和……

    只可惜,這小東西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瞧著帳篷里的廖響雲哈欠連天的模樣,遲騁笑得情不自禁,他索性關掉了手中的手電筒,就那麼披著漫天的星光坐在草叢中欣賞這齣兒「皮影戲」,他又憶起了兒時與廖響雲的初遇,這是他的秘密,連他的小雲都不知道的一個秘密,有關於那三顆痣的秘密……

    又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哈欠連天的廖響雲裹著他們野餐的床單子掀帘子走出來,四下望去,一片漆黑,驀然心驚,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會不會遲騁腳下失了準頭滑下了山崖?

    人呢?哪去了???

    保溫杯摔落掌心,掉到腳下的草叢中滾了數滾,裡面的「小雲兒」和「小池子」趁機逃出生天。

    一陣野風平地而起,要廖響雲生生背脊一冷,他拔腿,卻一腳踢上了那保溫杯,叮叮噹噹兩三聲響,很快又被這萬籟俱寂的夜給吞噬。

    隨後便沒了主心骨似的跑出去沖入黑暗中,扯嗓子就喊開來:「老公?遲騁?你在嗎?快回答我!!!」

    一路跌跌撞撞,使勁的撥開兩側的雜草,向著他記憶里有些危險的地方跑過去,一顆心已是跳到了嗓子眼,他後悔了,不該這麼欺負遲騁的,要是遲騁真因為給他抓蛐蛐出了什麼意外,那他也跟著他從這山崖上滾下去好了。

    「遲騁?你哪去了?快回答我,別鬧了,別逗我了好不好???」他很害怕,害怕的不是這死氣沉沉的夜,也不是這荒山野嶺的蕭條,他害怕這無情的黑夜將他最愛的男人帶走。

    「快出來,我不要你抓蛐蛐了還不成嗎?別鬧了遲騁,遲騁!!遲騁!!!」心急如焚的聲音帶了哭腔,六神無主。

    「哎呦……」心急如焚的人不知道絆上了什麼「龐然大物」,一個趔趄前傾出去,在遲騁茫然的一聲「小雲」後,嘰里咕嚕的就滾了出去摔個狗啃屎!

    「遲騁!你大爺!」火速爬起來的廖響雲插腰大叫,遲騁你混蛋,你嚇死我了你……

    抓個蛐蛐看個「大戲」都能睡著,遲大少可以稱王稱霸成為新一代的「覺主」了,可能是回憶太美,要他在愜意中放鬆,放鬆的竟然幕天席地的就會周公去了。

    「怎麼了小雲?出了什麼事兒。」雲裡霧裡摸不到頭腦。

    「你怎麼在這兒?」瞪眼!叫囂!

    「那我應該在哪兒?」不恥下問。

    「山崖下!!!」

    「……」這蹄子忒狠心!

    「你睡覺不會進屋睡啊?神經啊你在外面就睡覺,我讓你睡了嗎你就睡?你心咋那麼大???」

    「……」

    「別以為我跟你喊你不說話這事兒就解決了,我告訴你遲騁沒門!!!」

    「……」那你想咋地呢?

    「蛐蛐呢,交出來,抓多些個了!」明明軟了態度,偏偏還要刻意虎著臉,天才知道他有多想撲上去緊緊抱住遲騁。

    「沒抓。」如實回答,這眼睛一閉一睜,五對蛐蛐變零對兒,遲大少情何以堪。

    「沒抓?沒抓你還敢睡覺,啊?膽肥了你,我要你睡,我要你沒抓……」又開始動手動腳,抽風模式啟動中。

    遲騁笑著挨打,他倒是不還手,就會順藤摸瓜的抱住廖響雲占便宜,一雙大手從床單子裡摸進去,滑溜溜的特爽手,這蹄子連小褲衩都給脫了,裡頭一絲不掛的。

    「啊哈哈哈哈哈,你,你別咯吱我啊哈哈哈,癢,癢死了不行我最怕癢了哈哈哈哈……」

    「死鴨子嘴硬,是不是以為我失足從這山崖下掉下去了?」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鬼才掉下去呢。」

    「咱不抓蛐蛐了行嗎領導?明兒睡醒覺起來老公帶你掏鳥窩去。」

    「真的?」

    「當然真的,粘網我都帶來了,明兒早餐烤麻雀。」

    「好吧,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走,回屋,睡覺。」

    「小雲……」

    「嗯?」

    遲騁抓著走在前面的廖響雲的手腕子,笑眯眯的貼上去,然後附耳悄聲說了句什麼,立馬惹得這蹄子撒丫子追著他一路打著進了他們的小帳篷,嬉鬧聲久久不散,在山頂平地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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