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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遲騁的味道再次撲面而來,男人牽起他的右手,操縱著摘下他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然後加深了他們擁吻的深度與熱忱。

    廖響雲的一條腿忽然陷進了遲騁的雙腿間,他有些吃勁的想要調整跪姿,卻不小心用膝蓋骨頂上了遲騁的胯部,男人不置一詞的笑笑,大掌一伸便扣住他的後腦勺,迫使著他不得不低下身姿與他繼續那一吻。

    「唔……嗯嗯……」扭的像一條被海潮衝上岸的魚。

    「小雲……」男人咬著廖響雲的下嘴唇含糊不清的喚著他的小名兒。

    「我…唔……我不想…遲…啊…」覺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身體上愉悅的不行,可就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美美都會想到溫泉的那張臉。

    這一天都很開心,開心的要他幾乎忘記了先前的煩惱與那些不痛快,可就是這麼大會兒功夫,散去的懊惱又重新回爐,回來折騰他。

    「嗯……」他被遲騁按住脊背壓跪下去,兩條辮子一左一右的甩開來,半個臉蛋子也都嚴絲合縫地貼在行軍毯上。

    「啊----」遲騁一拽他,他就像軟了骨頭似的倒下去,然後屁股蛋兒一涼,男人掀開了他的學生裙兒拉下他的小褲衩,接著,濕濕軟軟的舌尖突如其來的便牴觸上去,沿著他的臀線楔進那道深溝兒。

    一切都很美好,氣氛漸漸火熱起來,廖響雲出了汗,濕透了他的襯衫,額頭上也全是細密的汗珠兒,他心裡既開心又低落,再也找不到這七年來他心心念念著那股子投懷送抱的熱忱了。

    他的信仰無形中被人打破,開始動搖,他像隨風飄搖的蒲公英,完全迷失了方向,風往哪兒吹,他就向那飄。

    「唔……」身體又被翻轉過來,他面朝天背朝下,兩條腿分別被架起,搭在遲騁的手肘成倒過來的「M」樣。

    掙扎著想要抗拒,可當他費勁巴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見伏在他腿間「努力工作」的遲騁時,不由得面紅耳赤亂了呼吸,好情色的一幕,遲騁細細品味著的不是什麼生猛海鮮而是他的那裡……

    濕潤的感覺,身體上溫度最高的一點充滿濕潤的感覺,男人的口水浸潤著他柔滑又軟嫩的部位,縱向橫向的灌入進去,羞得他縮動不已。

    遲騁溫柔的動作著,從頭至尾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硬生憋出了一腦門的熱汗,他閉著眼睛,不去想他舌尖下躺著的人是廖響雲,放空自己,要自己機械運轉,他想突破,他要突破。

    指尖撥弄,然後慢慢擠入,才動了一分,便痛的那人「嗚呼」一聲。

    廖響雲仍在糾結著與自己做鬥爭,他一面自我安慰這一天是他期待已久的,完全不想放棄,一面懺悔自己的自私。

    總歸就是覺得這樣對不起溫泉,他可以與真心相愛的遲騁靈肉合一,可溫泉呢?他還會有真心真愛嗎?他是不是恨透了自己了?

    兩根手指的時候,廖響雲咬著下唇悶哼,心裡建設做的很好,不管怎樣,他今兒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跟遲騁「好」。

    三根手指的時候已是忍得一身的汗,閉著眼睛把臉使勁使勁往一側扭,鼻子尖都快被他自己的臉碾進去。

    四根的時候連呼吸一下都會覺得受不了,很痛,就像一件S碼的衣服偏要XXL身材的人來穿,那受傷的絕對不會是那個臃腫身材的人,而是那件精緻的小衫。

    遲騁在滿足著他,他同時也在滿足著遲騁,所以他們相互配合又彼此強迫自己別放棄,繼續把這件事做下去。

    終於到了最關鍵的一刻,男人的獸頭呼嘯著想要擠進那窄小的通道,可就在堪堪送進去半個頭兒的功夫,有人前功盡棄了。

    「嗷嘮」一嗓子嚷出來,一腳踹上遲騁的臉盤子,捂著屁股爬起來就往外沖,大喊著「我再也不要了,好疼,好疼遲騁,太疼了,不行我受不住,屁股一定裂開了,萬一不能拉屎了怎麼辦?我會不會被屎憋死,嗚嗚嗚嗚……」

    「……」

    月朗星疏,山頂上夜風有些涼,光線倒是不錯,這已經是距離剛才發生「踹臉」事件後的一個小時了。

    廖響雲糾結著眉毛蹲在帳篷外的草殼子前與遲騁對弈,怎麼都不肯同意遲騁過去碰他的屁股,哪怕是上藥也不成。

    「唧唧吱……唧唧吱……」夏夜寧靜,草叢中突然傳出陣陣清脆鳴叫聲。

    「是蛐蛐遲騁,哈?」廖響雲是個地道的公子哥兒,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初一十五到廟會「拿」蛐蛐。

    一拿就是一筐,一框裡裝十把,一把十四罐,每罐里裝一條,而廖響雲那會兒最感興趣的不是「鬥蛐蛐」而是挑蛐蛐。

    他喜歡從140多條的蛐蛐里挑出頭圓、牙大、腿須長,頸粗、毛糙、勢頭強的公蛐蛐,然後把它們分門別類的裝起來養著再張羅著跟他那會兒的小夥伴比一比賽一賽。

    遲騁原本就是有備而來,他的動作特快,廖響雲前腳一喊完,他後腳立馬抓起手電筒朝著生源的方向逼過去,還順手抓起一把花生揣進了褲兜。

    蟋蟀是夜間活動,這是它的生物鐘,你靠近它就不叫,說明它就在你附近,這時你得輕輕地靠近叫聲點,然後突然用手電筒照叫聲點,蛐蛐一下子被光亮照著不適應,一剎那的時間你就可以用蛐蛐網罩住,把它逮了。

    會斗的蛐蛐都是兩隻尾巴,下身是白色的,這隻也是兩隻尾巴,而且又大又亮,廖響雲瞧上了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配合著遲騁來,不管不顧的就撲過去,跪在草叢裡開撲那蛐蛐,遲騁一見這架勢,也乾脆放棄了科學的撲法,把手電筒往嘴裡一叼,跟著廖響雲一樣「四腳著地」著在草稞子裡爬行。

    「哎呦喂,你撞死我腦門了!」

    「小雲在你左面呢。」

    「哪呢?哪呢?你笨死了你,明明就在你那面好嗎!」

    「又蹦過去了小雲」

    「哎呀……你幹嘛抓我的手!!!」

    「是倆只小雲。」

    「不成不成,遲騁你趕緊回帳篷找個罐子出來啊,要不然待會我抓到它們了往哪放啊。」

    「沒有罐子怎麼辦小雲?」

    「沒罐子不是有保溫杯嗎?你把裡面水倒了就行----你幹什麼拍我屁股???」

    「剛有隻蛐蛐蹦上去了,嘿嘿。」

    「哎呦,黑燈瞎火的你倒是看著點啊,想要撞死我啊!噯你可別亂動,壓死了我的蛐蛐我可跟你急遲騁。」

    「小雲,別動,那呢,就那兒,瞧見沒?嘿真大個兒。」

    「遲騁!!!」

    「怎麼了小雲?」

    「那個,我們是不是打攪了人家的好事了???」

    「怎麼?」

    「你看它倆壓落了,是不是交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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