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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33 作者: 血吟
    遲騁心情很好,借著機會跟大爺接話逗趣兒,他問:「大爺你瞧我倆有多大歲數?」

    「不大不大,能有二十六七歲?」大爺一臉的憨厚,說話的功夫用掀起布衫猛擦了兩下子額頭上的熱汗。

    「那我呢那我呢?」欠欠兒的廖蹄子。

    「你也年輕,在大爺的眼裡你倆就是花季少年少女吶,這閨女長得可真俊!」

    「什麼花季少年啊大爺,我明明就比他年輕好不好?大爺我和你說話呢,你幹嘛老瞧他啊?」廖響雲目不轉睛的瞧著老大爺,就擱這等著被誇呢,結果這大爺說半天也沒趁了他的意,完了還不禮貌的不看著他說話,氣得他肝疼。

    遲騁笑笑,拉拉廖響雲的裙角,然後附耳對他悄聲了句什麼,只瞧得這蹄子一臉的呆相,大張著嘴巴反問回去:「真假?不可能吧,你咋知道的?」

    雖然一身便裝,可遲騁獨屬於廖響雲那寵溺的笑面不會變,但超出他意料的是他實在沒想到廖蹄子會立馬扭臉向那大爺求證,而且台詞兒特直白,他說:「噯大爺,他說你是斜眼,你是嗎???」

    「……」遲大少雙手插褲衩兜,在那佯裝自然的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太特麼的無語了,大爺那眼珠子斜楞的都快斜出眼眶子了,這還用嘴巴去問嗎?哎……

    「啊哈哈,你說我這眼睛啊,年輕那會兒掏鳥窩摔的,呵呵。」大爺心胸寬廣,對於直來直去的廖響雲的冒犯根本不當一回事兒,似乎還要他憶起了年輕時候的一些快事,「多好,小倆口恩恩愛愛的,謝謝你們兩個幫我老頭子推車。」

    「不用謝,舉手之勞嘿嘿,大爺,你斜眼都看出來我倆是兩口子了?哈哈哈哈。」

    「……」

    「……」

    「遲騁!我好開心。」

    「嗯,傻樣吧。」

    「這是我靠我自己的勞動力賺到的,嘿嘿。」一手舉著一個大橘子在男人的眼前炫耀著,「你媳婦我厲害吧,哈哈哈。」

    「是,你賺的。」但是三輪車是我推的!

    「這些橘子全我的,我要拿回去分給大家吃,這個不一樣,比外面買的要有意義得多。」鏡頭調轉,請看遲騁的手裡,老爺們手裡還拎著一兜子大爺給的大橘子,真土鱉這造型!

    「行,全都你說了算小雲。」

    「你乖乖的你也有份!」

    「知道了,我爭取一下三好學生。」

    「那我現在就剝顆橘子餵你。」

    「求之不得。」

    「嘿嘿,你等著老公。」撲棱一下子跳上他們自己的三輪車,廖響雲雙腿交疊在一起坐在車沿上,開始歡欣鼓舞的給前面賣力騎著三輪車上大坡的遲騁剝桔子。

    「老公張嘴,啊----」獻寶的伸長胳膊把第一瓣橘子餵進前方騎車的遲騁嘴巴里,「甜嗎?這是不是你吃過的最好吃的橘子?哈哈哈因為是我剝給你並且餵你吃的,是不是賊甜?」

    酸的直掉牙,雞皮疙瘩起一身。

    回頭溫柔笑:「甜,特別甜。」

    「那我也吃一個。」笑著扒下一瓣就要往嘴巴里塞。

    「你別吃。」他知道他怕酸。

    「為啥?」不明所以的歪著腦袋問男人,「為啥不給吃?」

    為啥?有些為難,遲騁快速在腦子裡想了一圈說辭道:「我聽他們說橘子不能兩個人分著吃,分吃就是分離的意思,不太好。」

    「真的?」半信半疑,低腦袋瞅著手裡的橘子老半天,這蹄子後知後覺的橫眉立目沖遲騁寬厚的背脊扯嗓子大吼,「遲騁你唬我,不能分著吃是鴨梨好嗎!分梨分梨分離分離!!!」

    故意把眼睛再瞪大,誇張的張大嘴巴,直接一口吞下三瓣橘子瓣,眼睛都不眨一下,「噗嗤噗嗤」的造,被咬破了的橘子瓣立馬淌出酸水,澀的這蹄子一個激動差點沒從三輪車上張下去,哭爹喊娘的叫酸,他最怕酸!

    遲騁哭笑不得的生受著廖蹄子的拳打腳踢,一路賣力踏著三輪車一路向上攀登,他們漫無目的,純純的出來享受這種自然樸實的感受。

    下午日頭偏西的時候,遲騁馱著廖響雲上了山頂,然後兩個人井井有條、手把手的搭著帳篷,把他們準備露營的炊具一件一件的從三輪車上搬到帳篷里。

    遲騁一腳踏在岩石上,兩手高舉著繫繩索,廖響雲蹲在帳篷前的草坪上鋪展床單,把帶出來的美食一盒一盒的打開並排展開,歡欣鼓舞的那個勁兒,真跟舊社會的孩童迎來大年三十兒一樣興奮與期待。

    日頭西沉,光芒萬丈,遲騁胡亂地伸胳膊蹭蹭腦門上的熱汗,時不時的回頭看上兩眼自顧自蹲在那兒擺弄的廖響雲,便不自覺地露出愛戀的笑容。

    「看著點,都墜到食物里還怎麼吃。」

    「嗯?」手臂伸到極限,終於把被風吹翻的床單一角鋪平,聽到遲騁的聲音扭頭去看,後知後覺,「哦哦,你幫我摟著點,剛風太大把床單吹起來了,我鋪回去。」

    大手一撈,男人笑著把像只懶貓似的廖響雲給拽了回來,另外的手往上一環,直接掐著廖響雲的細腰把他箍在懷中再也不放手……

    第83章 抓蛐蛐

    沒有言語的肢體交流勝過一切。遲騁的呼吸漸漸粗重,他單手反捧著廖響雲的後腦勺,閉著眼睛用自己的面頰不停地來回在廖響雲的臉龐上磨蹭。

    那種摟抱在一起、相互依偎著磨蹭的樣子活像倆只對彼此產生了濃厚興趣而磨合求歡的倆只狗狗。

    臉上的毛孔因呼吸著男人鼻息下的荷爾蒙味道而根根舒展、擴張,廖響雲乖順的倒在遲騁的懷抱中一動不動,身子越發軟綿綿無力起來。

    倆種頻率與味道的呼吸纏繞到一處發酵,漸漸產生了可以催情的成份。廖響雲軟了腰杆,一顆心怦怦快跳,他的手心兒里全是熱汗。

    閉著眼睛,感官被擴大,他們臉貼著臉,鼻尖抵到一處,唇瓣被磨蹭的向上或向下翻起,然後,放肆地呼吸著他們的呼吸。

    熟悉的味道……

    遲騁的味道……

    催情的味道……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廖響雲發現他和遲騁不知是怎麼就進到了露營的帳篷里,遲騁躺在他身下,他則是壓在男人的身上傻了吧唧的低著腦袋與之對視。

    遲騁看著他的模樣永遠都像似陶醉在某種情境中,要他的腦子裡會突然冒出「俠骨柔情」四個字來。

    熟悉的狀態,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動作……

    果然,遲騁繾綣著對他的那濃烈愛意伸手撩起他披散下來的髮絲,緩緩向後撥弄乃至掖到他耳後,大拇指永遠都會停留在他的面頰上愛不釋手般的摩挲,唇角掛著笑,眼中透著火,他讓他看到的全是美好。

    手勁柔和,廖響雲被迫著慢慢低下頭,然後更低、更低下去……直到他與遲騁的鼻尖碰到一起,直到他們的唇瓣粘連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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