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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47 作者: 閆桔
秦宛如:「是用奶酪和蜂蜜制的,祖母再吃一顆。」
秦老夫人笑道:「我們倒是沾了你的光,你姻伯母說知道你愛吃它,特地給你備的,送了不少物什來,皆是貴重物,叫我和你阿娘心裡頭慌得很。」
秦宛如忽悠道:「那是沾了大姐的光,以後等我有錢了,天天山珍海味,胡吃海塞,吃遍天下無敵手。」
秦老夫人忍俊不禁道:「又開始瞎吹了。」
秦宛如:「這不哄你樂呵麼。」
吃了幾粒糖有些膩,秦宛如給秦老夫人剝了一個桔子。
桔子皮可不能丟,曬乾了有妙用,燉湯燒肉的時候丟一塊進去還能提香,也能當茶水沖泡,具有理氣化痰,健胃等作用。
祖孫倆在房裡嘮家常,明兒秦宛如就要去莊子了,多陪著些。
晚些時候秦致坤回來看到廂房裡的東西,發出靈魂拷問道:「賀家是撿錢了嗎,砸了這麼多東西來?」
方氏沒好氣道:「你這怎麼說話的?」
秦致坤拿起干銀耳瞅,又立馬放下,「哎呀燙手。」
方氏被他的動作氣笑了,打了他一下。
秦致坤看到竹簍里的葡萄,揪了一粒來嘗,再問了一遍,「這些真是賀家送來的?」
方氏點頭,「是賀家送的。」
秦致坤自言自語道:「改日我得好好問問親家,他們是不是撿錢了,照這麼個送法,我得開始反省我到底哪兒出了岔子。」
方氏:「……」
秦致坤:「哎,葡萄也燙嘴。」
方氏:「那你還饞。」
秦致坤又揪了一粒,「這個天的葡萄真甜。」
兩人出了廂房,秦致坤道:「明兒給珍娘拿些去,當初你妹子為了大娘的嫁妝破費不少,家裡有好的不能落了她。」
方氏:「哪用得著你提醒,自家的外甥女,我知道疼。」
第二天秦宛如給段珍娘帶了不少東西去,她們都要去莊子,索性拿過去吃。
路過書肆時,彩英匆匆拿了一包油糖塞到剛出來的孔氏手裡,便忙著出城去了,留孔氏站在院子裡拿著掃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她一臉懵地把紙袋拿進屋,說道:「彩英那丫頭方才急趕匆匆地塞了一包東西給我,這應是糖?」
屋裡的范謹探頭,「秦小娘子來過?」
孔氏:「沒有。」
她聞了聞紙袋,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鼻而來,混雜著少許蜂蜜的香氣,叫人嘴饞,「還真是糖。」
范謹:「上回阿娘送她們帕子,多半是覺得不好意思,回贈你的。」
孔氏:「這叫我真不好意思了。」
范謹笑道:「阿娘試試看好不好吃。」
孔氏給了他一粒,自己也好奇地取一粒來嘗,入口全是醇厚的奶酪香甜滋味,她「哎喲」一聲,范謹問道:「怎麼?」
孔氏:「磕牙、燙嘴。」
范謹:「???」
孔氏頗有幾分小激動,「我這哪是吃的糖,我這是吃的銅板子!」
范謹:「……」
這不,段珍娘在路上也說油糖根本就不是糖,是銅板,因為奶酪和蜂蜜是非常珍貴的,價格必定高昂。
秦宛如看著她,破天荒地生出一個念頭,她要是管不住嘴,估計真會被王簡拿吃的哄了去。
待姐妹倆抵達棉田,就聽到了一件大事,原是前兒晚上有兩人來盜白疊子,結果被逮住了,當場被賀府的家奴削斷了手。
這還不算,昨兒還把二人扭送到了府衙報官,二人又被打得半死扔了出來,賀府賠了點藥費了事。
聽到陶二娘他們說起,秦宛如是被嚇慫了的,段珍娘皺眉道:「這些人膽子忒大,都打過好多遍招呼了,還是不聽要來作死。」
董世遠道:「聽說是鄰村的來犯事,估計是知道這東西金貴,想來占點便宜,哪知碰了釘子。」
蔡老婆子道:「也是活該,兩個人的右手生生被斬斷了,還被府衙打了一頓,明明知道賀家惹不起,偏要撞上來找死,不是嫌命長嗎?」
蔡老兒也道:「是啊,聽說那兩人是偷雞摸狗的慣犯,平日裡村裡的人就頭疼他們,這下吃了大虧,可知道安生了。」
幾人七嘴八舌,沒有同情,只有憎恨。
一個有手有腳的人不為正,吃了這種大虧,沒被府衙的衙役打死就已經算不錯了。更何況還是賀家這種有爵位的門第,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段珍娘聽後心有餘悸,說道:「還好當初柳媽媽提了一嘴,若不是有賀家罩著,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來占便宜偷盜。」
秦宛如也道:「這些人膽子忒大,附近村的里正都打過招呼了,況且日夜都有人巡守,還敢來作亂。」
董二郎道:「那兩人也真是奇怪,他們又不知道白疊子要怎麼用,盜去能幹什麼呢?」
陶二娘:「嗐,偷雞摸狗的慣犯,總想來鑽空子撈點便宜,哪知便宜沒撈著,反而還差點送了命,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啊,我看誰還敢來生事。」
蔡老兒:「經過了這一出,傳出去也能鎮住不少人。」
段珍娘同他們熱議這事,秦宛如則去看地里的白疊子。
最早吐絮的那些這兩天就能採摘了,她試著掐了一朵下來,殼子堅硬,一不小心就會被扎手。
董二郎問:「秦小娘子,這白疊子能採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