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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47 作者: 閆桔
許婆子問:「有多少?」
段珍娘道:「今年估計不是太多,因為原材料少。」
許婆子:「這東西能染,你們到時候拿來就是。」
秦宛如高興道:「那敢情好。」
許婆子:「價錢跟染布差不多,你們的東西太少,若量大,還能再便宜些。」
雙方就染線一事說了許久,兩人才離去了。回去的路上順便把裱好的招牌取走,段珍娘看著歡喜,贊道:「孔大娘繡活好,出的東西值。」
秦宛如也點頭,「以後我們要開很多鋪子,每一家鋪子都會掛上這種招牌。」
段珍娘美滋滋,「把大燕的所有地方都開遍。」
秦宛如樂了,兩個人看著招牌傻笑。
正紅色的「棉匠」里鑲嵌得有金線,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刺人眼目。
最下面落的年月是她們創建棉匠的日期,標誌著這個品牌的起始,它同時也承載著秦宛如改變人們衣被天下的野望。
把招牌取回去,路過范家時看到孔氏在院子裡漿洗衣物,秦宛如興致勃勃給她看。
孔氏覺得棗紅的木框還挺配,笑道:「之前在繡布上還不覺得,裱起來還真好看。」
段珍娘:「那是孔大娘繡技好。」
孔氏擺手,謙遜道:「哪裡哪裡,比起繡坊里的繡娘,我可差遠了。」
幾人一番說笑,屋裡的范謹單手托腮,聽她們閒聊,思緒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不得不承認,他的魂兒被女人勾住了。
秦二娘那廝欲擒故縱,得到手了就丟一邊,仿佛再也沒有興致。
他本不必如此,人家都說了不需要他負責,避子湯也當著他的面喝了,讓他以後不必再去當猴兒,乾淨利索。
這番操作真跟嫖客差不多。
范謹覺得心裡頭有點煩躁,明明知道她心機深,處處都是坑,也確實踩坑裡了,結果爬起來後還忍不住回頭看。
他一定是中了邪才會這般。
出去洗了把臉,外頭的夏蟬扯開嗓門瘋叫,他聽著討厭,拿竹竿去捅那隻蟬,它一溜煙飛走了。
范謹重新進屋,再次坐到桌前看書,這回的心稍稍靜了些。
與此同時,在文社裡的秦二娘正同昭慶吃瓜閒聊。見她的頭上少了一隻珠花,昭慶好奇問:「你那珠花怎麼少了一隻?」
秦二娘愣了愣,放下飲子道:「被范郎君拿去了。」
昭慶:「???」
秦二娘想了想,「給他的嫖資。」
昭慶:「……」
似覺得有趣,她搖著團扇道:「那瓜甜不甜?」
秦二娘笑道:「甜也是強扭來的,沒法往家裡領啊。」
昭慶掩嘴,「是他自己拿的你珠花?」
秦二娘:「對,他自個兒拿的,當時被我氣著了。」
昭慶「嘖嘖」兩聲,「你把他晾著些時日,我保管他會主動上門,你信不信?」
秦二娘半信半疑,「大長公主莫要哄我。」
昭慶:「我哄你作甚。」又道,「我給你做媒相看一戶人家,你讓你三妹把消息放出去,看他急不急。」
秦二娘失笑,「那呆子後知後覺的,會著急嗎?」
昭慶媚眼如絲,用情場高手的語氣道:「他拿了你的珠花,可見不是個迂腐透了的書呆子,還有得救。」
秦二娘拿手帕擦嘴角,「讓他主動可是難上加難的,死腦筋,恪守禮節,且還是不情願的失了清白,大長公主當真能說中?」
昭慶端起冰鎮過的飲子抿了一口,「我跟你說,男人這玩意兒,都是賤骨頭,你求著他,他端著,你不要了,他反而會貼上來,不信你等著瞧,先晾著他,自個兒該幹嘛就幹嘛。」
秦二娘沒有說話。
昭慶:「回去跟你家三妹說我要給你做媒,魚兒到底有沒有咬鉤,一試就知道了。」
秦二娘點頭,「還是大長公主疼我。」
昭慶笑道:「我就喜歡你這股子勁,玩得起,也拎得清,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並且會想方設法去爭取,而不是像多數女郎那樣等著別人送到手上來,卻還因為禮教忸怩。」
秦二娘無奈道:「那便是我父親的過錯了,家裡頭的幾個姐妹們都被他慣養壞了,個個都是有主見的,不易管束。」
昭慶:「那說明你家老子是個不錯的長輩,沒有拿父權約束著你們,這樣是極好的。」頓了頓,「你家那個三妹看著也挺討人喜歡,什麼時候帶來我瞧瞧。」
秦二娘:「好啊,那丫頭膽子比我還野,跑去種白疊子,一下子種了四十畝。」
昭慶愣住,隔了好半晌才問:「四十畝,白疊子?」
秦二娘:「對,用的賀家的地。」
昭慶默了默,「你家肯定是貪官。」
秦二娘:「……」
第107章 撓心抓肺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大長公主可莫要瞎說, 是要殺頭的。」
昭慶啐道:「只要你家沒幹虧心事,還怕鬼找上門不成。」停頓片刻,似覺有趣, 說道, 「你說男人的心思怪不怪。」
秦二娘:「???」
昭慶饒有興致道:「那范謹若對你沒有一點心思我反正是不信的。」
秦二娘把玩團扇上的絡子, 「大長公主就別寬二娘的心了, 他若是有意, 為何還如此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