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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47 作者: 閆桔
秦二娘厚顏無恥道:「方才你摸了我的臉,我掐你一把又怎麼了?」
范謹欲哭無淚,只捂著屁股往後退。
怕她下一步會扒他的衣裳,他驚恐地開門跑了。
秦二娘掩嘴笑,她就不信,他能逃得過她的美色陷阱。
范謹倉促離開蕭家,心裡頭又煩又亂,一個不慎差點撞到了樹。
待時間長了些,他才稍稍稍冷靜了。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他總是忍不住擦手,想要把那種滑膩又勾人的觸覺擦乾淨,哪怕掌心都擦紅了,還是忍不住在衣裳上蹭。
回到張家胡同,孔氏非常高興,說秦三娘把刺繡的工錢給了她,有好幾百文。
范謹頗有些無奈。
這對姐妹真是……叫他說什麼好呢,一個纏他,一個攻他老娘,雙管齊下,委實會下套子,並且還是層出不窮的那種。
他沒有心情跟自家老娘傾吐自己的煩惱,說覺得累,想去躺一會兒。
孔氏也沒瞧出他的異常,繼續坐下刺繡。
范謹躺到床上,一閉眼就是秦二娘蹭他手心的情形,要麼就是她摸他喉結的情形,全都是那些挑逗的,欲說還休的舉動。
他有些受不了地起來去洗手,不停地洗手,想把勾到他心上的微妙心情洗乾淨。
初夏悄悄來臨,明年春闈,范謹這幾日開始溫習功課。孔氏則安靜地刺繡,母子各干各的,互不打擾。
巷子外頭時不時傳來嘈雜聲,屋裡卻清淨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道呼喊聲傳來,是段珍娘的聲音。
孔氏起身出去,原是她來看刺繡進展。
這回是她和秦二娘來的,沒見著秦三娘,孔氏好奇問:「秦三娘子今日怎沒來?」
段珍娘:「三妹一早就出城了,去莊子看看。」
孔氏把她們請進屋,兩個女郎去了後院。
范謹在房裡豎起耳朵聽,聽到秦二娘的聲音腦門頓時炸了,再也無心看書。
她們說些什麼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只是滿腦子都是那種滑膩又勾人的觸覺。
他好不容易才擺脫那種困擾,不願在這裡心猿意馬,起身出去了。
聽到開門聲,兩個女郎同時抬頭看去。見到范謹從屋裡出來,秦二娘故意道:「原來范郎君也在家裡。」
范謹不敢看她,孔氏道:「今兒在家裡溫習功課。」
段珍娘:「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范謹自顧往外頭走,孔氏問:「少儀去哪裡?」
范謹:「去一趟書肆。」
他行得匆忙,像見鬼似的躲得飛快。
秦二娘看著他的舉動挑眉,瞧那小模樣兒,心裡頭肯定有鬼。
孔氏的刺繡已經接近尾聲,兩人怕等會兒范謹回來打擾他溫習,也沒耽擱多久就離去了。
秦二娘回了秦家,路過書肆時裡頭的范謹躲在書架後偷看,她戴著薄紗帷帽,雖看不到面容,但身段兒卻誘人。
直到那道窈窕身影徹底消失後,他才出來了。
漂亮小娘子可不容易看到,店主老賈打趣道:「你小子方才在偷看什麼?」
范謹正兒八經道:「我能看什麼?」
老賈指了指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不好意思看小娘子不成?」
范謹瞪了他一眼,「莫要瞎說。」
老賈:「還不承認。」又道,「方才那小娘子可不得了,咱們寶華坊估計也出不了這樣的美貌,況且還是官家娘子,可不易看到。」
范謹沒有吭聲,在他這裡拿了兩捲紙,「給我記帳上。」
老賈翻帳本,說道:「我現在就盼著你明年登科把帳給還了。」頓了頓,「不若再努把力奪個頭三甲回來。」
范謹失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老賈當挑瓜呢。」
老賈:「夢還是要有的,萬一成了呢。」
范謹擺手,「莫要打趣我。」
把兩捲紙取走後,回到家中他繼續坐到桌前,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那道窈窕身影總是時不時在腦海里縈繞,揮之不去。
范謹愈發覺得心煩,出去洗了把臉。
孔氏見他毛躁,隨口問:「少儀怎麼了?」
范謹在衣裳上蹭水漬,說道:「天熱了,靜不下心。」
孔氏:「???」
初夏才開始呢!
同一時刻,城郊外的莊子裡綠意盎然,秦宛如抱著一隻瓜啃食。
現在日頭正盛,曬人得很,不少作物都被烤焉了。
屋裡倒是涼爽,井裡的水涼,鎮過的瓜食起來別提有多安逸。
瓜涼寒,彩英怕她食多了會肚子痛,提醒道:「小娘子莫要貪吃,恐傷腸胃。」
秦宛如啃食了半個才收手。
下午待太陽西落她才去地里,董蔡兩家正給棉花苗澆水,目前氣溫高升,它們生長得非常旺盛。
有一小片棉花苗出現蚜蟲,他們用草木灰泡水噴灑,已經起到了有效抑制,暫時並未擴散。
秦宛如戴著農用草帽,到地里挨著檢查棉花苗的生長情況,時不時拿木尺量它們的高度,以及觀察葉片,根莖,看有沒有蟲害。
董二郎跟在身後觀望,問道:「秦小娘子,這東西要不要像瓜苗那樣掐頂?」
秦宛如點頭,「要,但不是現在。」又道,「你們要著手漚肥了,待到它們出現花苞時,需要大量肥力促進生殖生長,只有充足的肥力才能讓它們多發枝丫,出蕾,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