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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47 作者: 閆桔
    王簡:「……」

    秦致坤:「就是那個叫李南的小子。」頓了頓,「說來也怪,自上一回在花月樓跟梁王他們見過一次後,王宴安每次看到我都笑,笑得我腦門子發涼。」

    王簡:「……」

    秦致坤扭了扭脖子,發牢騷道:「那小子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冷不防看到他笑,總讓我起雞皮疙瘩,琢磨著是不是哪兒出了岔子。」

    王簡憋了憋,故意說道:「是不是父親上回在花月樓說了什麼話不合適?」

    秦致坤:「???」

    經他這一提,秦致坤認真地思索起來,隔了好半晌才道:「我沒有啊,當時誠意伯也在,嘮的都是些市井談資,從未提起過政事或敏感話題,不至於招惹到他。」

    王簡閉嘴不語。

    秦致坤繼續問:「你跟李南是不是很熟絡?」

    王簡回道:「不熟。」

    秦致坤的表情忽地變得嚴肅起來,「我跟你說,隔壁那家人離遠一些,莫要沾惹。」

    王簡應聲曉得,他有心套他的話,給他挖坑道:「那李南倒是個會來事兒的,能說會道……」

    秦致坤打斷道:「以後能不打交道就不要沾惹,王家的人,離得遠遠的,明白嗎?」

    王簡:「這是為何?」

    秦致坤也沒避諱,只道:「髒。」

    此話一出,王簡的心沉了沉,沒再多說。

    稍後晨鐘響起,秦致坤要準備上值,自顧進屋更衣去了。

    王簡還在院子裡練五禽戲,心裡頭卻不痛快,一個簡單的「髒」字扎到他的心上,百般不是滋味。

    或許在不少人眼裡,他們王家人都是骯髒的,人前光鮮靚麗,人後不干人事。

    今日秦致坤僅僅一個字就把他扎痛了,往日他們高高在上,受人阿諛奉承,卻不知背地裡竟是如此的不堪。

    王簡忽然覺得心裡頭有點煩。

    整個上午他都沒有精神,肚子也不大舒服,下腹隱痛隱痛的,有些墜脹。

    秦致坤的話令他耿耿於懷,以至於飯都吃得少。

    第二天他找藉口說去張家胡同跟段珍娘商事,趁著秦家人不注意時,和彩英去了隔壁院子。他有大門鑰匙,今日是休沐,秦宛如會過來一趟。

    也不知怎麼回事,王簡總覺得肚子不大舒服,去屋裡躺了會兒。

    彩英在潛意識裡把他當成男人,也沒意識到是月信快來了,再加上他的態度冷淡,也不敢靠得太近。

    待秦宛如主僕過來後,聽到王簡在屋裡躺著的,她進去探情形。

    當時王簡的臉色極差,他的忍耐力向來不錯,這點小痛倒也能忍受,就是鈍刀子割肉,有點折磨人。

    秦宛如問道:「王三郎你怎麼了?」

    王簡捂住肚子,蜷縮成一團,不高興道:「肚子疼。」

    秦宛如困惑問:「吃壞肚子了?」

    王簡搖頭,「沒有,就是肚子疼。」

    秦宛如吩咐李南他們去燒開水,王簡心情不愉快,冷冷地盯著自己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莫名覺得討厭。

    秦宛如察覺到他的視線,沒好氣道:「你綠眉綠眼看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招惹你。」

    王簡冷哼一聲,說道:「你在大理寺平白無故沖你爹笑什麼?」

    秦宛如:「……」

    王簡:「你爹說被你笑得腦門子發涼。」

    秦宛如:「……」

    王簡嫌棄道:「你能不能別表現得像個二傻子?」

    秦宛如頗覺詫異,坐到床沿,「他真跟你這麼說的?」

    王簡翻小白眼兒,傲嬌道:「你爹覺得我王宴安不苟言笑,天天板著個棺材臉,不近人情,結果你天天沖他笑。」

    秦宛如默默地扶額,已經能想像得出自家老爹的反應了。

    王簡心裡頭到底不痛快,繼續說道:「你爹還說了,莫要與我王宴安打交道,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秦宛如:「???」

    這話她倒是聽不明白,「他怎麼說起了這茬?」

    王簡冷哼一聲,啐道:「還不是李南那二傻子,跑到他跟前過問你,他以為你二人熟絡,特地叮囑,勿要沾惹王家人。」

    秦宛如問:「那你是如何答的?」

    王簡:「咱倆不熟。」

    話語一落,忽覺下腹墜脹得厲害,他吃痛冷嗤一聲,顯然被痛著了。

    秦宛如見他面色不對,後知後覺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王簡沒有吭聲,只捂住肚子,齜牙咧嘴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秦宛如似想起了什麼,默算了一下,吃驚說道:「是不是要來癸水了?」

    王簡:「???」

    他的小腹已經隱痛了兩天,對女人的癸水完全沒有概念,這不,忽覺一股熱流從身體裡湧出,那些隱痛像得到了宣洩,一下子流了出來。

    意識到不對勁,他慌忙伸手捂住屁股,血水染透褲子浸染而出,沾濕了他的手。

    猝不及防看到手上的殷紅,王簡失措地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徹底裂開了。

    秦宛如:「……」

    哦豁!

    第83章 老傲嬌 生理期的王簡

    王簡怪叫一聲, 像受到什麼刺激,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鐵青著臉道:「我要去茅房!」

    秦宛如趕緊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說道:「你莫要慌亂, 褲子反正都已經弄髒了, 我讓彩英替你處理, 現在得用月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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