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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6:47 作者: 閆桔
秦二娘:「那幫人打欺心故意刁難我們,反倒出了丑,也是活該。」
方氏給秦老夫人盛湯,贊道:「這回連三娘都長了出息,知道給姐姐們擂鼓助威,也算了不得。」
秦老夫人心疼道:「水泡都磨出來了,可見當時發了狠。」又道,「都上了藥嗎,在馬背上逞能,總有擦傷小痛。」
秦大娘道:「祖母無需擔憂,一點小擦傷不礙事,就是渾身酸痛,得躺好些天緩緩。」
秦致坤笑道:「還是你們的娘有遠見,當初砸了不少錢銀讓你們學擊鞠,可算是派上了用場。」
方氏以往總怕她們出去闖禍,這回卻放心了,高興道:「今日誠意伯府贈送的料子好,顏色也鮮亮,趕明兒給你們做兩身夏衣,往後總是要多出去走動走動的。」
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地吃完這頓晚飯。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王簡正坐在銅鏡前由瑤娘給他絞乾頭髮。
瑤娘是姚氏指派過來服侍他的貼身婢女,自小看著他長大,已年近四十,平時言語不多,手腳麻利,又細心,很得王簡信任。
似想起了什麼,王簡說道:「瑤娘得空時把那條膝褲給我縫補一下。」
瑤娘應聲是。
把他的頭髮絞乾後,她隨後去看那條破了的膝褲,皺眉道:「好端端的,怎麼把襠給撕破了?」
王簡:「……」
瑤娘困惑地看向他,他默了默,敷衍道:「你別多問,拿去縫補就是了。」
瑤娘心裡頭生了疑,卻也沒有多問。
王簡穿著褻衣坐到床沿,她道:「郎君早些歇著,明日還要上朝呢。」
王簡「唔」了一聲。
瑤娘收拾一下便出去了,她拿著破了襠的膝褲,找到李南,壓低聲音問:「小南,今日郎君在誠意伯府可有跌著摔著?」
李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沒有啊。」
瑤娘:「那這膝褲怎麼破了?」
李南困惑地看了看,詫異道:「這膝褲郎君都沒穿過,何時弄破的?」
瑤娘擰了他一把,他哎喲一聲,她道:「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竟這般粗心大意。」
李南:「……」
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待到宵禁鼓聲響起時,王簡進入夢鄉。
睡得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嗅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脂粉香,心中正疑惑,鼻子忽然痒痒的,他困頓地睜開眼。
一張嬰兒肥的圓臉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手上拿了一撮頭髮挑逗。
起初王簡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閉目繼續睡覺,結果那人冷不丁鑽進了薄被,爬到他的胸膛上冒出頭來。
這下王簡的瞌睡被驚飛了,忽地一激靈,腦門炸了。
他猛地睜開眼,錯愕地看著眼前那張充滿著挑釁的圓臉,失聲道:「秦三娘?!」
秦宛如看著他咯咯地笑,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摸。
王簡想推開她,卻無法動彈,不由得急了,脫口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竟厚顏無恥到鑽人被窩,成何體統?!」
秦宛如趴到他身上,饒有興致地把他的頭髮撥開,色眯眯道:「白日裡王郎君還什麼都沒穿呢,豈不是更加不成體統?」
「荒唐!」
王簡被氣煞了,盯著她不安分的手,警告道:「你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叫人了!」
秦宛如不要臉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偏不走。」
王簡急了,再次掙扎,卻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似的無法動彈。
秦宛如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流連,細細勾勒他的眉眼,垂涎道:「這張臉可真好看呀,特別是王郎君的唇。」當即附到他耳邊輕聲道,「那唇珠可誘人了,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王簡:「……」
他無法動彈,只得用餘光瞥她。
秦宛如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咦,好燙呀。」
王簡:「……」
秦宛如:「王郎君這是害羞了?」
王簡強忍著吐血的衝動,臉上一點點染了薄緋,最後輻射到脖子上,映得唇色更艷了,他有些崩潰道:「厚顏無恥。」
秦宛如咯咯地笑,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再次附到他耳邊道:「滑不溜丟的,手感極好。」
王簡再次掙扎,這回是徹底失了態,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惱,幾乎快哭了。
那失態又無力的反抗好似一朵任人□□的嬌花兒,丹鳳眼裡含著羞惱風情,與平日裡的寡淡大相逕庭,撩人心扉。
秦宛如獸性大發,騎到了他身上,他大聲道:「瑤娘!瑤娘!」
卻沒有人回應。
王簡再叫,還是無人應答。
秦宛如骨碌碌地盯著他,跟色中餓鬼一樣撫摸他的臉,「叫啊,就算你叫破嗓門都沒用。」
王簡無法直視道:「秦三娘你……」
他一時竟然詞窮了。
秦宛如趴到他的胸膛上,食指挑逗地在他的唇上摩挲,「全京城女郎都想要的探花郎,今兒個還不是被我秦三娘弄到手了,讓我好好想想,我要怎麼辣手摧花呢。」
「啊,王郎君,等會兒你可別哭喲。」
許是被她徹底嚇著了,王簡漲紅著臉奮力掙扎,猛地突破束縛,從床上坐起身來,在黑暗中喘著粗氣。
周邊一片寂靜,外頭的微光從窗邊灑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