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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1:30 作者: 後紫
    瞧瞧,這是真想學。

    這生意其實特別划算。

    但夏映淺苦喪著臉:「我真不會啊!」

    蘇錦霓死活不相信。

    夏映淺沒辦法,翻開了術法書,指給他表姨看,「我真沒騙你,你看,沒說怎麼練,失傳了,我師父都不會。」

    她表外甥拿的是一本術法大全。

    果然,紙人紙馬術這一頁只有個標題,還畫了個人,又畫了個馬,就是一個字兒都沒有。

    蘇錦霓卻看了半天,小肉手一拍桌子。

    只見那幾個瘸胳膊掉腿的小紙人,跳起了舞。

    夏映淺目瞪口呆,居然……成了!

    他厚著臉皮說:「表姨教我!」

    「成啊!」蘇錦霓說話的時候,那些小人自動停止了跳舞,像軟腳蝦一樣,倒在桌子上面,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她最愛當老師了,又舉起了小肉手,「表外甥,你看,就這樣,啪的一拍,用力一點。」

    夏映淺半信半疑,他真的舉起了手。

    畢竟試試又不要錢。

    他有樣學樣,猛地一拍桌子。

    最怕空氣過分的安靜。

    幾秒後,紅茵發出爽朗的爆笑。

    太特麼逗了,紙片人被小道士拍飛了。

    范階也咧開了大黑嘴。

    夏映淺一看見范階笑,整個人都不好了。

    唉,他表姨還是個只會實際操作,不會理論知識的。

    蘇錦霓又反覆試了好幾次,她注意力集中,連她表外甥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曉。

    還是同一個動作,拍一下桌子。

    起初小人只能跳舞,還跳的七扭八扭,什麼姿勢都有,不好看。

    蘇錦霓想要的是一隊紙人兵。

    後來就也能嘿喲嘿喲的齊步走了,但它們還抬不了東西,更不能衝鋒陷陣。

    蘇錦霓又偏著頭,研究了半天。

    她將所有的小人都疊在了一起。

    奇怪的是,那些個小人仿佛又活了,並且發生了內亂,混戰到了一起。

    最終是一個缺了個手臂的小人,勝出。

    蘇錦霓想了想,獎了他一面小紅旗。

    媽又伸出了短短的小手指頭,精了數紙兵的數量,才十七個。

    她又拿出了畫筆和小剪刀,畫畫剪剪。

    這回的紙人手工做的不錯,她還找來了兩個硬紙盒,搞了個紙人升級版。

    蘇錦霓再使用紙人紙馬術的時候,這些小人終於聽從了小紅旗的指揮,齊心協力,能抬起茶杯。

    眾人眾鬼都在開會,只有小吳還是守在道觀門前的那個。

    他是信了蘇錦霓說的,傻人有傻福,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從不多嘴詢問。

    裡頭的人嘀嘀咕咕都快一個小時了,這次的會議時間格外的長。

    小吳有點口渴,探頭往裡看了好幾次,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進去。

    他怔怔看著道觀前的街道,耳邊忽然想起了嘿喲嘿喲的聲音。

    小吳下意識四處找尋。

    初夏的大中午頭,外頭還是挺熱的,別說人了,連條狗都在陰涼地兒臥著。

    可嘿喲嘿喲的聲音越離越近。

    真不是他傻來著。

    誰能想到是腳底下的小人,發出來的聲音呢!

    直到那拿著紅旗的小人,順著他的腳踝,爬上了他的大腿。

    小吳直接嚇傻了。

    他張大了嘴,本來是想叫來著,卻發出了一記,連他自己都沒有聽過的奇怪聲音。

    小吳順著小人的小紅旗看向了腳邊,只見無數個小人抬著他的水杯,正黑喲黑喲的原地踏步走。

    小吳不想表現的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他強制鎮定地接過了水杯,還衝揮舞著小紅旗的小人說:「謝謝啊!」

    小人可不會說話,他揮舞著小紅旗又從小屋的大腿上爬了下去,緊跟著小紅旗一揮,那些小人在他的帶領下,嘿喲嘿喲的又走了回去。

    小吳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覺沒錯,水杯里的水還是溫熱的。

    他倒寧願看見的是幻覺好不!

    小吳嘆了口氣,舉著水杯,傻愣愣地看著小人消失的背影。

    夏映淺也就是一眼沒看見的功夫,他表姨就把小吳給嚇傻了。

    他埋怨道:「表姨,咱不是說好了,調皮歸調皮,不好嚇人的。」

    蘇錦霓覺得自己有點委屈,她嘟著小嘴,哼哼唧唧:「我沒有嚇他,他想喝水,可是水杯太燙我拿不了,我就讓小人給他送了水杯。」

    水杯燙不燙的,夏映淺是不知道。

    但小吳一聽見他表姨的話,原本直愣愣的眼睛,忽然又瞪大了。

    他抖了下嘴唇,弱弱地說:「我是想喝水來著,可我誰都沒有告訴……」

    夏映淺尷尬地抓了下頭。

    總得給小吳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實在解釋不清,還得讓他表姨跟小吳忽悠忽悠,讓他失個億。

    小吳見夏映淺欲言又止,很體貼地說:「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水杯一直都在手裡,我居然忘了,嘿嘿!」

    說著,他還擰開了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這種快被嚇瘋的感覺,記憶猶新。

    小吳使勁兒地想了想,什麼都沒有記起來,但又下意識覺得他缺失了一段記憶。

    「苦主」打了個圓場。

    夏映淺也就順坡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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