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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齊江僵硬的扭動脖子,望著身後的一群人,他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陣陣槍聲像夢魘一樣折磨著他的理智,不過眨眼之間,所有人,所有帶著對生的希望的無辜者前赴後繼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他們單薄的外套,鮮血染上了他們年輕朝氣的五官。

    「你這個惡魔,你是個惡魔。」齊江憤怒的站起身,想著同歸於盡的沖了過去。

    馬丁抬腳一踢,很輕鬆的便將這個以卵擊石的傢伙給打到在地上,他踩著他的頭,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的狼狽,「是不是心裡怒火噌噌噌的燃燒著?我就喜歡看你的驕傲變成一種心裡負擔,最後自責,為什麼死的人偏偏不是你自己。」

    齊江低吼著,「你們不會得到好下場的,你們這群叛軍。」

    馬丁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的丟在了牆上,「叛軍?在XX國,就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區別,只有勝利和失敗,我們現在是勝利者,我們才是主宰這裡的王者,你只是一個俘虜,一個不值一提的俘虜。」

    齊江暈暈沉沉的倒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被地方給拉了起來。

    馬丁一拳砸在他的臉頰上,瞬間打出他的一顆牙。

    齊江張嘴一吐,血液混合著自己的牙齒一同吐了出來,他匍匐在地上,企圖掙紮起來,卻是掙扎了兩三次也爬不起來,最終連他自己都放棄了。

    馬丁戲謔的笑了笑,「還打算趁英雄嗎?」

    「為什麼不殺了我?」齊江反問。

    馬丁蹲下身子,看著他,「我喜歡看一個人的絕望,你絕望了嗎?」

    「我有希望嗎?」齊江再問。

    馬丁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好像並沒有。」

    他舉著槍,打算最後解決了這個頑固的花國人。

    「咚咚。」兩聲微不可察的聲音從馬丁身後傳來,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他身後的兩名士兵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倒在了地上。

    馬丁急忙站起身,戒備著,「怎麼回事?」

    兩名士兵沒有回應,好像已經宣布死亡。

    馬丁試了試兩人的鼻溫,一槍斃命!

    他提高警惕的環顧著四周,「什麼人?」

    沈晟風並不打算周旋什麼,槍口直接對準著四下張望的男子。

    馬丁將齊江從地上拖了起來,用他做掩護體一步一步的朝著營帳前走去。

    男子的身影忽隱忽現,他很聰明的把自己完全的遮擋在俘虜的身後,只是他很明顯忽略了自己的對手。

    沈晟風未有遲疑,食指扣下扳機。

    子彈擦過了齊江的臉頰,第一槍落在了馬丁只暴露出一角的肩膀上,在中槍的瞬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了顫,藏匿在齊江身後的腦袋清晰的暴露了出來。

    「嘭。」沈晟風毫不猶豫的補上了第二槍。

    子彈同樣是擦過了齊江的臉頰,完美的落在了他身後的男子身上。

    血液還有些溫熱的濺在了齊江的臉上,那種被死亡遏制住喉嚨的窒息感讓他動彈不得。

    「齊江秘書長?」沈晟風從營帳頂端跳了下來。

    齊江從震驚中回過神,他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陌生男子,點了點頭,「我是齊江,你是誰?」

    「我是來救援你們的,請跟我走。」沈晟風走至營帳前,謹慎的盯著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的異樣,一切都很安靜的進行著。

    齊江慌亂的躲在他身後,「我們要怎麼離開?」

    「跟著我。」沈晟風動作很輕快的便從營帳前一閃而過,他的速度超乎了人類的平均速度,一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江愣愣的站在帳篷前,他左右眼來回的打量著四周,人呢?

    沈晟風重新折返回來,這一次他放慢了速度,「跟上我。」

    齊江氣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後,剛走了兩步就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聲音?」一名士兵發現了端倪,舉著槍緩慢的走了過來。

    沈晟風拽著齊江的胳膊,將他拉到了安全位置。

    齊江自責道,「我、我太緊張了。」

    沈晟風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士兵,他們的距離離著營帳很近,只要士兵發現了什麼異樣查看了營區的動靜必然會發現已經死亡的幾人,如此情況之下,他不得不暴露自己引開他的注意力。

    齊江壓低著聲音,「怎麼辦?他過來了,這個人過來了。」

    「齊江先生,我現在引開所有人,你趁亂離開這裡,這是地圖,你按照我畫下的路線就能離開XX國,屆時你可以尋求K國的幫助。」

    齊江緊緊的握著那張簡易地圖,「我跑了你怎麼辦?」

    「我是軍人,我自有辦法脫身,你小心離開。」沈晟風將槍套中的手槍放在了他的手裡,「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

    齊江鄭重的點了點頭,眼睛一眨,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沈晟風一槍爆了士兵的頭,毫不顧忌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穿梭在營帳前。

    「嗶……嗶……」警報聲拉響。

    齊江看到了四下追過去的一道道身影,貓著腰跟著地圖上的指示謹慎的離開了營區。

    帳篷內,喬布冶聽到了此起彼伏的警報聲,吐出一口煙圈,「怎麼回事?」

    士兵回復,「有人闖了進來。」

    喬布冶抖了抖菸灰,「幾個人?」

    「不清楚,對方跑的很快,我們正在全力圍捕。」

    「如果抓不到活的,當場殺了,不留後患。」喬布冶熄滅了菸頭,戴上軍帽,拿起自己的步槍,頭也不回的出了營帳。

    沈晟風藏匿在帳篷後面,他聽到了四處一陣陣靠過來的腳步聲,知曉自己已經被全面包圍,這種四面寬敞的地方,果真不適合打這種越野戰。

    「出來吧,或許我還可以給你留下一口氣。」喬布冶站在士兵最前面,注意著前方不過十米左右的目標人物。

    沈晟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如果對方下令狙擊,這種四面都沒有障礙物遮擋自己的空曠地方,任憑自己如何強大,怕是也抵擋不住如此強大火力的攻勢。

    喬布冶很不喜歡這種不聽話的獵物,他高高的抬起手,「開槍。」

    話音一落,子彈集合攻擊,一顆接著一顆子彈穿透了帳篷,像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猛獸企圖用著自己最可怕的力量吞噬了這個不聽話的獵物。

    「嘭。」追擊炮高高的騰空而起,最後砸在營帳中,絢爛的火花燃燒過,不過片刻,便是只剩下一灘灰燼。

    炮擊過後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直徑為五米左右的大坑。

    「嘭。」炮彈再一次雄赳赳氣昂昂的發射了出去,炙熱的火焰沾染上天邊璀璨的陽光,兩兩交相映輝,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微風習習,一片片落葉覆蓋在青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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