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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沈晟風關上車門,「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現在還有心情來猜忌我的用心?」蕭譽扣上安全帶。
沈晟風一腳踩上油門,「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心情來過問你的那堆破事。」
車子揚長而去,帶起漫天的灰塵。
西林山脈,落葉覆蓋。
蕭菁從樹上一躍而下,前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應該是快要抵達中心位置了。
她現在不得不提高警惕,她們手上的武器都是仿真彈,雖說射擊出去會造成一定的疼痛麻痹感,但說到頭這玩意兒並沒有任何殺傷力。
木頭製造而成的房子裡,炊煙裊裊。
一名男子靠著樹幹抽著煙,時不時的會觀察周圍的環境。
蕭菁默不作聲的靠近這名男子。
男子抽完了一根煙,本是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身體剛一動,脖子一疼,他便失去知覺倒在了地上。
蕭菁拽著男子拖到了林子裡,用著枯葉將他掩埋起來,拿過他脖子上掛著的配槍,重新爬回了樹上。
屋子裡一名男子面色不悅的走了出來,嗔怒道,「這個該死的傢伙又跑去哪裡抽菸了?」
沒有人回復他,他忍無可忍的一腳踹開桌子。
蕭菁不確定屋子裡有多少,她必須要保持冷靜,在確定自己可以動手之後才能開始狙擊。
男子抽完了一根煙,越發怒火中燒的走回了屋子裡,隨後一同出來了三四人。
「都出去找找這個傢伙,是不是又跑去地里找快活去了?」
三四人散開。
蕭菁跟上其中一人,看著他去往的方向,當林子的植被越來越少之後,她清楚的看到了身前一望無際的嬌艷花朵,一朵又一朵,少說也有十幾畝地。
微風吹拂而來,空氣里都帶著花蜜的味道。
蕭菁晃了晃頭,這種花連香味都帶著毒。
男子拿著望遠鏡漫無目的的張望了一番,最後他瞳孔一聚。
望遠鏡里捕捉到了一個女人,女人正舉著槍,槍口正正的對著他這個人。
「嘭。」
槍聲一響,望遠鏡里出現了一顆子彈,男子仿佛是眼睜睜的看著子彈落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他踉蹌一步,身體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蕭菁從樹上跳下來,知曉自己這一槍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她不得不加快速度將男子身上的武器搶過來。
當她的手抓到男子手裡的槍桿子時,一顆子彈落在了她的腳邊,她身體本能的抱著槍滾下了坡,用著一顆大石頭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嘭。」另一道槍聲響起,魏紫琪站在樹上揮了揮手。
蕭菁知曉她是在給自己報信,抱著武器從山坡下跑了上來。
「我剛剛解決了兩人。」魏紫琪回稟著戰況。
「把這槍分發下去,對方肯定已經知道這裡有人闖進來了,不用再隱藏,見一人狙擊一人。」
「是,隊長。」
兩人同時跑回林子裡,一縱一跳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屋子裡,正在抽菸的一群人聽著迴蕩在林中的槍聲,各自面面相覷一番之後,順手拿起自己腳邊的武器。
他們這裡隨時都會有人來調查,時而也會聽見敲山震虎的一兩聲槍聲,但在他們的那毒霧掩護下,他們相信沒有人會輕易的進入這裡。
焚燒XX枯枝帶來的霧霾,擴大在方圓五公里左右,這種環境下,少之又少的人能夠進入,除非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業人員。
槍聲很快消散,整個林子恢復寧靜。
所有人從木屋子裡一涌而出,本來負責駐守的兩人卻是不見蹤影。
詹姆面色凝重看向四周,安靜下來的深林中好似與往常並沒有任何差別,只是,空氣里好像若隱若現著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汪汪汪。」兩隻狼狗被牽了出來,兇猛的獠牙瘋狂的犬吠著。
一人鬆開了手裡的繩子,兩隻狗爭先恐後的往著林子裡跑去,不過片刻,便是圍繞著一處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枯葉堆吼叫著。
金培用著自己手裡的槍桿子掀開了枯葉堆,慢慢的一隻手露了出來,隨後是一隻腳,再然後是整個屍體。
「已經死了。」金培探了探鼻溫,搖了搖頭。
詹姆目眥欲裂的瞪著還在繼續吠叫的兩隻狼狗,命令著,「讓它們找。」
男子再一次放開了兩隻狗,鬱鬱蔥蔥的林子樹縫中,兩隻狗爭相追逐的跑過去。
蕭菁站在樹梢上,俯瞰著從自己身下前赴後繼跑過去的一群人,眉頭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暴露自己搶先一步射殺這兩隻隨時都有可能會把她們暴露出去的大傢伙。
蕭菁抓起武器,指尖輕輕的轉動著瞄準儀。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槍響迴蕩在林子裡。
蕭菁縮回自己的身體,她聽著周圍的聲音,有人搶在她前面開了一槍。
隨後又一聲槍擊響起,兩隻原本還張著血盆大口的狼狗發出悽厲的嗷嗷嗷聲,最終失去生命體徵的倒在了泥地里,血水染上了路邊的雜草,紅的刺眼。
「在西南方,進攻。」金培聽著槍聲響起的瞬間,做出了第一時間的反撲。
孫月言從樹上跳下來,拿出自己百米衝刺的速度全力以赴的逃離這方區域。
只是……
四五道身影將她團團圍住。
詹姆嘴角叼著一根雜草,目無表情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是的,一個女人。
須臾,他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味的盯著眼前這個看著挺有韻味的女人。
孫月言從這名男子眼中看出了一種意圖,對她很不好的意圖,她謹慎的往後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尋找著有沒有更好的突破口。
詹姆吐掉嘴裡的草尖兒,冷哼一聲,「原來闖進來的還是一個女人,不對,或許是一群女人。」
「哈哈哈。」眾人嘲諷而起,似乎來了很濃很濃的興致。
「先別弄死了,咱們要活捉,活捉起來才更有意思。」詹姆用著手指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興致更高的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無恥。」孫月言毫不避諱周圍的十餘人,企圖抵死反抗。
「別弄死了,留一口氣。」詹姆退出了包圍圈。
所有人齊刷刷的拿起自己的槍枝,看這情況,只要孫月言敢開槍,他們必定會當場射殺,而且會全部避開要害,會很好的留著她的一口氣。
陽光從樹縫中落在孫月言的肩膀上,她咬了咬牙,雙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在死亡的壓力下,任憑她如何的所向披靡,也露出了一點懦弱膽怯的害怕。
一片落葉落在孫月言頭髮上,空氣里吹拂而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仰望蒼穹。
樹影潺潺,陽光有些許刺眼。
一輛領導專車行駛速度很快,幾乎是不帶減速的進入了沈家大宅。
管家神色匆匆的跑進宅子,「叩叩叩。」他叩了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