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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沈晟風雙手捧住她的腦袋,「我怎麼聽著像是普通的鳥聲?」

    「隊長,大晚上的鳥兒也歸巢了,這樣不耐其煩的叫聲,除了是人為,我想不出來是大自然的自然現象。」

    「所以夫人打算怎麼做?」

    蕭菁拉著他的手,兩人走到房門前,「出去一探究竟。」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宿舍。

    走廊上,燈光昏暗,沈晟風瞧著躡手躡腳更像是做賊的蕭菁,也不出言制止,隨她保持警惕的走下了樓道。

    院子裡,有夜風嘩嘩嘩的吹拂過,落葉被捲起又卷落。

    兩道身影坐在一棵大樹上,夜風簌簌,兩人時不時會嘀嘀咕咕的叫上一兩聲。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慕夕遲指了指不遠處從宿舍樓前走出來的兩人,急忙將旁邊的魏紫琪拉了起來。

    魏紫琪同樣也發現了自家隊長的身影,站起來時身體有些輕晃,險些從樹上掉下去。

    慕夕遲一把抱住她,隱蔽的藏進了茂密的樹葉里,企圖用枝葉將他們的身體同樣掩蓋起來。

    魏紫琪臉頰微微泛紅,感受到他擁抱自己時那近距離的心跳以及呼吸,羞赧的低下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慕夕遲眨了眨眼,懷中貼著的小身板讓他忍不住的面紅耳赤,他忙不迭的移開自己的眼珠子。

    蕭菁站在樹下,有些納悶了,「怎麼沒有聲音了?」

    沈晟風拿下她發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上的一片枯葉,笑了笑,「我就說你大概是太敏感了,這大晚上大家都訓練累了,怎麼可能會沒有睡覺出來瞎溜達?」

    蕭菁抬頭看了看樹幹,繞著這棵十米高左右的大樹轉上幾圈,的確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她說著,「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沈晟風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現在可以回房間睡覺了嗎?」

    蕭菁捻了捻自己的下巴,老神在在道,「要不咱們再去前面看看情況?」

    沈晟風一把抱住她準備再往前走的身體,將她堵在了樹幹前,似笑非笑,帶著一點點狡黠的意圖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良辰美景,難道媳婦兒就打算在這院子裡虛度光陰?」

    蕭菁臉頰一紅,眼瞼往下挑了挑,「隊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晟風打橫將她抱起來,「回去睡覺。」

    夜晚重新恢復安靜。

    慕夕遲鬆開了懷裡的女人,輕咳一聲,「我剛剛只是為了不被發現才做出這種冒冒失失的行為。」

    魏紫琪撩了撩自己的頭髮,點了點頭,「我也只是為了不被發現才保持著那種彆扭的動作。」

    慕夕遲坐在樹幹上,「之前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在隊長這裡坐著聊天,現在對方他們回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另外找個地方?」

    「我們為什麼要躲著聊天?」魏紫琪有些不是很明白的問著。

    慕夕遲沉思片刻,也是啊,他們為什麼要躲著聊天?好像他們也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魏紫琪一臉嬌羞道,「不過我想你也有你的道理,畢竟軍營里人多口雜,咱們有些時候還是應該低調一點。」

    「那我明天重新選一個地方?」

    「嗯。」魏紫琪掏了掏口袋,將自己衣兜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慕夕遲伸出手接了過來,是一個紐扣,他不明覺厲的問著,「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衣服扣子沒有掉。」

    魏紫琪見他有意的送回來,推著他的手,「讓你收下就收下。」

    慕夕遲迷迷糊糊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魏紫琪從樹上跳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慕夕遲回到宿舍,聽著裡面此起彼伏的打鼾聲,一把將裴禕從熟睡中給弄了起來。

    裴禕一個激靈坐起身,忙道,「軍號響了嗎?」說完他就機械式的起床疊被子穿褲子。

    慕夕遲抓住他的手,正經道,「沒有響。」

    裴禕又渾渾噩噩的倒回了床上,鼾聲如雷。

    「副隊,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慕夕遲拿起手裡的紐扣仔細的看上了兩眼,難道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裴禕睡意惺忪的睜了睜眼,又閉上,語氣力帶著濃濃的鼻音,「有什麼破事明天再說,別打擾我睡覺。」

    慕夕遲見著他又睡下,急忙將他搖晃了起來。

    裴禕一巴掌打開他的手,嚴肅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慕夕遲問,「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紐扣是什麼意思?」

    裴禕神色中透著疲憊,脫口而出,「就是想讓這個男人脫了她的衣服,跟她睡覺覺的意思。」

    慕夕遲瞳孔一聚,「真的?」

    「真的。」裴禕躺了回去。

    慕夕遲覺得他的話不是特別靠譜,從房間裡走出出去,溜到了隔壁的屋子。同樣是鼾聲如雷。

    江昕警覺的發覺到有人潛進了屋子裡,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做出防禦動作,「什麼人?」

    慕夕遲道,「是我。」

    江昕聽著熟悉的聲音,皺了皺眉,「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我這裡溜達做什麼?」

    慕夕遲坐在床邊,神色凝重道,「你說說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一顆紐扣是什麼意思?」

    江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事我怎麼知道?回你房間睡覺去。」

    慕夕遲又推了推旁邊的程臣,問著同樣的問題,「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一顆紐扣是什麼意思?」

    程臣睡夢中嘟囔一句,「想泡你的意思。」

    慕夕遲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傳聞中一件衣服上的第二顆紐扣是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所以一個女人給了一個男人衣服上的第二顆紐扣,說明的就是她想把自己的心送給對方。」

    慕夕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程臣睜開眼,一臉看穿了什麼陰謀的表情盯著眼前人,隨後大吼一聲,「江昕,搜。」

    江昕撲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後將慕夕遲堵住。

    慕夕遲瞠目,「你們兩個想對我做什麼?」

    程臣嘴角微揚,「自己交出來。」

    慕夕遲心虛的移開目光,「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

    江昕擋住他的去路,「你是自己交,還是我們搜出來之後當著你的面丟出去?」

    慕夕遲咬了咬牙,最後伸出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程臣攤開手準備接過來,突然被對方扣住了手腕並且用力一拉扯。

    慕夕遲抓住他的手隨後一個借位讓開了自己的身體,使其用力的撞擊在自己身後的江昕身上。

    程臣與江昕兩個懷抱在一起,重重疊疊的摔倒在了地上。

    慕夕遲從兩人身前一跨而過,摔門而出。

    江昕推開抱住自己的程臣,吼道,「愣著做什麼,快去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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