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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沈晟風有些疑惑,這種要命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會留這麼多年?

    「當年記錄官一共記下了三份,分別放在了三位領導的手裡,你說他們誰敢燒毀?一個個都是各懷鬼胎,怎麼可能會把這保命的東西給燒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們三人手裡都有一份?」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不敢太過肯定,需要你好好的偵查一番。」沈老夫人目光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說我們花國史書太厚,不是因為我們的歷史有多麼的久遠,有多麼的輝煌,而是歷史中被埋沒的秘密數不勝數,我們需要一頁一頁的讀下去,才能明白那些被歲月掩蓋的事實真相。」

    「奶奶的話我明白了,我會儘快拿到這些東西。」

    「這是一場賭博,也許我們沈家蕭家都會牽連其中,但沒有別的辦法,三足鼎立的趨勢日漸明顯,尋老這一次吃了虧也不敢肆意的反擊他們,可見他們相互掣肘卻依舊有巨大的利益。」

    蕭菁推開洗手間大門,注意到外面不一樣的氣氛,左瞅瞅,又看看,她是不是打擾了他們談論公事?

    「小菁洗好了?過來躺著吧。」沈老夫人笑逐顏開的掀開被子。

    「奶奶,我其實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行您看我蹦給您看。」說著蕭菁就打算蹦一蹦。

    沈晟風一把將她抱住,「好了,別鬧了,萬一把傷口崩開了又得多躺幾天了。」

    蕭菁規規矩矩的躺回床上,「你們剛剛好像在說很嚴肅的事情,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無妨,不過就是一些家常便話。」沈老夫人重新倒上一杯溫水,「我說你們小兩口也不是新婚燕爾了,好歹也注意一些分寸。」

    「奶奶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分寸。」沈晟風換上乾淨的外套。

    「好了,小菁出去一整天也累了,你送我出去吧。」沈老夫人起身準備離開。

    沈晟風打開病房門。

    沈老夫人站在他身側,繼續道,「事急則變,事緩則圓。」

    「我會制定好詳細計劃再出發,您不用擔心。」

    「這事不宜打草驚蛇,否則他們會立刻銷毀這些重要證據。」

    「嗯。」

    「回去吧,好好的陪著她。」沈老夫人進入電梯中。

    沈晟風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黃昏的紅霞落在白淨的牆面上,染上火紅的顏色,一片瑰麗。

    蕭菁坐在床邊,看著去而復返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我剛剛聽到了一些。」

    「有什麼想法嗎?」沈晟風也並不打算隱瞞什麼,她進入洗手間長達十分鐘,洗一個臉頂多一兩分鐘,她故意的耽擱這麼久,應該是為了給他們更多的時間細談這件事。

    蕭菁站起身,「我當然有想法了。」

    「說來聽聽。」沈晟風坐在椅子上。

    蕭菁站直身體,「我願意與你共同執行這個任務。」

    「就憑你這破了一個洞的身體?」沈晟風指了指她腰上的紗布。

    「隊長,這只是一個小傷,完全不會影響我的實力。」

    「你應該知道我執行任務的地點,那裡不允許出現任何偏差。」沈晟風拉住她的手,「好好的在這裡等我回來。」

    「奶奶說了事緩則圓,這事急不得。」蕭菁雙手溫柔的摩挲著他的光頭,「兩天後出發,可以嗎?」

    沈晟風握上她的手。

    「這種事你一個人可能會分身乏術,萬一被發現了,還需要有人替你引開多餘的警衛兵,這件事更不能讓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所以我是不二之選。」

    「好,兩天後出發。」沈晟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蕭菁坐在他腿上,「好久沒有和隊長一起並肩作戰了。」

    「我希望的是我的媳婦兒永遠躲在我身後,讓我替她擋風遮雨,而不是跟我並肩而行穿梭槍林彈雨,我之所以無堅不摧,是因為我後面保護著我的全世界,我多想她在我的身後一如年少時天真無邪。」

    「我更想她成為你的盾牌,而不是你的負擔。」蕭菁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低不可聞的狀態。

    沈晟風閉上雙眼,溫柔的吻住她的唇。

    馥郁的方向淡淡的縈繞在屋子裡,夕陽落幕,天邊漸漸一片漆黑。

    新年伊始,許家大宅一片燈火通明。

    許靜靜從車內走出來,抬頭看了看其樂融融狀態下的許家,自顧自的走上了二樓,並沒有理會在場的賓客。

    許茅對於自家二女兒也是無話可說,這妮子自小寡言少語,今天這場宴會也是他想盡辦法才把她從赤鷹隊給撈了回來。

    許頡頡碰巧也在二樓處,她看著一路沉默中上樓的身影,上前道,「怎麼不下樓坐坐?」

    「鬧。」許靜靜推開自己的房門。

    「你也老大不小了,父親叫你回來的意思你也很清楚,好歹給他一點面子,下樓坐坐。」

    「吵。」許靜靜搖頭拒絕。

    「就坐一會兒。」許頡頡強行的抓著自家二妹的手。

    許靜靜強硬的準備推開她。

    許頡頡道,「看來在特戰隊裡訓練了一段日子,成績突飛猛進了。」

    「人多。」許靜靜倔強的不願下樓。

    「成,你不去就算了。」許頡頡攤了攤手,轉身自己朝著樓下走去。

    許靜靜瞥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廳,本是準備推門進屋,卻是驀地停了停腳,她下意識的再次看了一下大廳的位置。

    男子站在窗前位置,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目光清冷的看著窗外,似乎也不想參與大廳里觥籌交錯的虛偽氣氛。

    「長官。」

    炎漠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長官嚇得差點扔了手裡的杯子,他不會承認自己不過就是有些裝逼想用憂鬱的氣質嚇跑周圍的鶯鶯燕燕,畢竟自己這麼優秀,還英俊瀟灑,在這種場合下,或多或少會有些吸引人眼光。

    果不其然,還是有人忍不住上來了。

    炎漠轉過身,眼中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什麼事?」

    許靜靜沉默了,她跑下來做什麼?不對,是她跑過來做什麼?

    炎漠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背後的人是誰,他急忙放下酒杯,退後兩步。

    許靜靜眨了眨眼,看了看桌上那一杯還在晃動的酒杯,皺眉,「不喝?」

    炎漠欲言又止,這二貨為什麼會在這裡?對了,這是許家的宴會,她身為許家二千金出現在這裡也是應該的。

    許靜靜指了指身前的酒杯,「不喝完?」

    炎漠腦袋有些僵硬的扭了扭,「貪杯不好,不喝了。」

    許靜靜組織一番語言,本想著告訴他浪費可恥,可是畢竟上門是客,他還是長官,怎麼著也應該留一點情面,於是乎,她說道,「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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