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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畢竟軍人的婚姻是要上級批准的,嗯,他的上級是蕭譽。
蕭譽怎麼可能會同意他的結婚申請?
蕭譽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隨後蕭宏與蕭錚同樣大步流星般走出辦公室。
蕭燁輕喘一口氣,正準備走回椅子上坐一坐,突然覺得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他視線慢慢下挑,重力炸彈的嗶嗶聲還在孜孜不倦的響著,而三名始作俑者已經大搖大擺了離開了整棟樓。
呵呵,他要不要試試看是炸彈爆的快,還是自己跑得快?
「嘭!」蕭燁從二樓的窗戶處沒有絲毫考慮的跳下去,炸彈在離開了自己的腳面支撐之後不過五秒後直接爆炸。
蕭燁掉進了花壇里,蓬頭垢面的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辦公室,哭笑不得道:「大哥果然不會欺騙他最單純的小弟。」
夜深了。
蕭菁坐在房裡,像一個花痴一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那一件白色小套裙,裙擺像荷葉一樣張開,她摸了摸上面的紋路,恍若一夕之間恢復了小女人心境,趴在衣服上,美美的。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蕭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警惕的望著快要被敲塌的大門,試探性的問道:「什麼人?」
「蕭上尉是我。」連清帶著些許朦朧的聲音嗡嗡嗡的響起。
蕭菁急忙將衣服收拾進柜子里,走到房門處,微微打開了一絲兒門縫,她問:「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連清躋身入屋,開口道:「葉辰梁那傢伙要打呼,那氣勢恢宏的呼嚕聲讓我以為是不是打雷了。」
蕭菁見他抱著棉被枕頭,皺了皺眉,「所以呢?」
「我就在你這裡擠一晚,你放心,我不會打呼的。」連清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蕭菁卻是表情冷冷的打開門,「出去。」
連清充耳不聞般鋪著棉被,他說著:「我就知道蕭上尉對我像親人一樣。」
「你是知道我和隊長的關係,你就不怕他知道你在我這裡之後醋罈子又翻了?」蕭菁雙手抱在心口處,好整以暇的看著故意給自己裝聾作啞的傢伙。
連清僵了僵身體,他苦笑道:「我剛剛特意去隊長那裡看過了,他睡著了。」
「所以你就覺得沒有後顧之憂了?」蕭菁再問。
「要不我睡地板?」連清忙不迭的把被子鋪在地上。
「這睡一間房和睡一張床也沒有什麼區別。」蕭菁再道。
連清嘟了嘟嘴,「你就這麼捨得傷害你的前隊長,雖然我已經是你的前任,但好歹我們曾經患難與共,你難道都忘了當初答應我的海誓山盟的承諾了嗎?」
「……」
「說好不離不棄同舟共濟的戰友情啊,說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戰友情啊,說好你衝鋒我墊後迎接康莊大道的戰友情啊。」
「咳咳,我只記得你為了搶我一隻雞腿罰我三十個伏地挺身的事,還有演練時你把我當成人形盾牌的事,還有----」
「我在你眼裡就沒有一點抬得上檯面的美好記憶?」連清反問。
蕭菁想了想,慎重的搖頭,「還真是沒有。」
連清冷哼一聲,抱起自己的被子驕傲的站起身,「蕭上尉,你失去我了。」
蕭菁沉默中挪開自己的位置。
連清昂首挺胸的走出宿舍,卻只是走了兩步,聽見大樓下有腳步聲傳來之後下意識的朝著樓下看了看,月夜下,雖然燈光昏暗,但連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蕭菁看著去而復返的傢伙,正準備開口,就見他一聲未吭的直接打開自己的柜子,下一刻藏了進去。
連清關上門的時候苦笑道:「隊長來了。」
蕭菁不明隊長來了為什麼他要藏在柜子里,本是準備去把這個唐突的傢伙給弄出來,還沒有打開柜子就聽得身後的敲門聲響起。
沈晟風站在門口處,道:「這麼晚了還準備出去?」
蕭菁急忙站直身體,回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她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把連清給放出來怕是更加的有口難辯了,再者這傢伙那讓人啼笑皆非的腦迴路,怕是白的也會被他給攪成黑的。
「要去什麼地方?」沈晟風進屋之後反手就關上了門。
蕭菁莞爾,「去找您。」
沈晟風掐了掐她的小臉蛋,「不是剛剛才分開嗎?」
「既然隊長也知道我們剛剛才分開,您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麼?」蕭菁紅了紅臉。
沈晟風牽著她的手坐在凳子上,指腹熟稔的摩挲著她的掌紋,嘴角似笑非笑,語氣溫和,「想著入睡前再來看看你。」
「隊長這樣會不會休息不好?」
「嗯,最近睡眠不好。」
蕭菁起身走向柜子,本打算拿出今天分發的牛奶,指尖在觸碰到柜子的剎那又觸電般的縮了回來,她嘴角抽了抽,折返了回來,「我忘了我把牛奶喝了,哈哈哈。」
沈晟風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心裡想著你,想著想著就失眠了。」
聞言,蕭菁心臟里的小鹿好像從一隻變成了兩隻,正上躥下跳弄的她面紅耳赤。
沈晟風脫下手套,零距離的觸碰著她的眉眼,他最近像是上了癮,想要這麼一點一點的觸碰她的美好。
「隊長。」蕭菁嬌羞的低下頭。
沈晟風雙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嘴角輕揚,似在笑,「累了嗎?累了就早點休息。」
「嗯,您也早點休息。」蕭菁剛一站起身,就聽見身後柜子里傳來簌簌一陣陣亂鬨鬨的聲音。
沈晟風眼瞳一聚,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發出動靜的柜子上。
蕭菁不著痕跡的擋住他的目光,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隊長怎麼了?」
沈晟風沒有說話,雙目依然一瞬不瞬的落在柜子處。
蕭菁喉嚨一陣一陣的發緊,這種情況下,有一種捉女干在床的即視感。
連清沒有聽見說話聲,以為剛剛說著要離開的隊長大人已經離開了,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顆頭。
燈光燦燦,屋子裡仿佛靜若無人。
連清的視線受阻,他只看見一動不動的蕭菁,並沒有看見她身前一步之遙的隊長大人,就這麼自顧自的打開柜子,開口說著:「還好我藏得快,不然就被隊長看到了,你說說怎麼回事,來你這裡睡一晚,還跟做賊一樣。」
蕭菁苦笑著回過頭。
連清抬頭,兩兩視線對焦,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只是牙齒還沒有露出,就這麼像被打了麻醉針一時之間收不回來了,就這麼僵硬的咧著嘴,像極了苦大仇深的猙獰笑。
沈晟風犀利的眼瞳一眯,薄唇微抿,看著突然間噤聲的連清,聲音不溫不火的響起,「你藏在柜子里做什麼?」
連清心底一抽,他將眼珠子落在蕭菁的身上,手裡還抱著那一床厚厚的棉被,如此形象,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虛感,就像是半夜爬窗的情人趁著夜深寧靜來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