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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44:22 作者: 凹凸蠻
    「我們輸了吧。」蕭菁很肯定道。

    江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曉得盼點咱們好的?」

    「我這個人就愛說實話,比如你今天真英俊。」蕭菁忽閃忽閃著兩顆大眼珠,目光落在渾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風的江昕身上,不忘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

    「哈哈哈。」江昕拎著自己的木板手輕輕的戳了戳蕭菁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點實誠勁兒,我也覺得你今天真帥氣。」

    蕭菁甩了甩頭髮,驕傲的抬起頭,「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什麼時候不帥氣了?」

    江昕點頭,「也對,咱們什麼時候不英俊了。」

    程臣盯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側過頭對著清醒過來的季山林道:「別看那兩人,都是傻子。」

    季山林有些發懵。

    傻子一轉過身,得意的露出一排大白牙,「程臣,你快過來,我們的戰友們凱旋而歸了。」

    傻子二也是轉過身,同樣是露出一排亮閃閃的大白牙,「季山林你快過來,我們的戰友們凱旋而歸了。」

    季山林回過神,看向自己身側兩個位置外的程臣,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窗前的那兩小子,怕是傻子吧。

    「咚咚咚。」裴禕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進。

    所有視線齊刷刷的看過去。

    裴禕進門,對著幾人敬了敬禮,聲音氣勢恢宏,道:「辛苦你們了。」

    江昕蹦躂著兩隻蹄子就跳了過去,興奮的問著:「副隊,我們贏了嗎?」

    裴禕搖頭,雖說有些失落,但顯然是早已料到,他說著:「鯨狼隊幾乎沒有傷亡,就憑我們四人,希望太低。」

    「沒關係,大家都盡力了,更何況這只是一次演練,咱們的真本事可都是要留在戰場上的。」江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們休息吧,教官特意交代過這一次大家都辛苦了,等各位傷養好,準備放我們三天假期,全員去北島度假。」

    「教官真是這麼說的?」程臣半信半疑的問。

    裴禕笑道:「或許是教官也覺得這一次大家都是太辛苦了。」

    「上一次完成任務都不見教官這麼通情達理,這一次怎麼就想通了?不對,是公費嗎?」程臣再問。

    裴禕斜睨了他一眼,「來迴路費報銷,至於衣食住行大家平攤。」

    「我就知道。」程臣搖了搖頭,「組織果然是個摳門傢伙。」

    「好了,少貧嘴了。」裴禕拎了拎江昕的胳膊,「你這骨折應該要一兩個月才能康復了吧。」

    「副隊這話可就是太小瞧我了,別說一兩個月,我明天就可以拆掉夾板了。」江昕得意的大笑幾聲,又笑的太過猛烈,一時岔了氣。

    軍歌嘹亮,蕭菁靠在窗台前俯瞰著院子裡的青草地兒。

    一輛車緩慢的駛進,最後泊在醫務室外。

    警衛兵打開車門,站直身體,對著車內的人敬禮。

    沈晟風一如既往的裹著厚厚的軍裝走出車子,頭也不回的朝著一旁的大樓走去。

    蕭菁心口一滯,雙腿不受控制的就朝著醫務室外跑去。

    沈晟風聽見身後有動靜,回了回頭。

    蕭菁一路小跑而來,又顧忌著腰側的傷口,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兩兩就這麼一聲未吭的對視上彼此。

    「傷好了?」沈晟風開口打破沉默。

    蕭菁搖頭,「隊長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有急事需要處理。」沈晟風自上而下的審視一番這個瘦弱的小身板過後,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蕭菁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兩人保持著兩米距離,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那個傷口有多可怕,她也會誤以為眼前的隊長應該是毫髮未損的回來了。

    沈晟風站在辦公室前,拿出自己的證件刷了一下。

    蕭菁注意到他去的地方,檔案室。

    這可是機密地方,憑著她現在的身份是不允許進入這裡。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回去了。」言罷,沈晟風直接進入房間。

    蕭菁左右徘徊在門外,時不時的靠在牆壁上觀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守在這裡,可是就是想守在這裡。

    「咚。」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門終於從內被打開。

    燈光隱隱約約的打在兩人的身上,空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瀰漫。

    「你在這裡做什麼?」沈晟風注意到身前那雙灼熱的眼珠子,合上身後的大門。

    蕭菁咧開嘴,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她說著:「剛剛副隊來說等傷養好下周允許我們放三天假期,去北島出遊,這是真的嗎?」

    「或者你想放棄?」沈晟風朝著她迎面走去,最後擦過她的肩膀,走向大樓外。

    蕭菁緊隨其後,莞爾道:「不,不,我只是想不明白一向嚴於律己的教官怎麼就突然有了人性了呢?哈哈哈。」

    她的笑聲有些僵硬,很明顯是為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故意笑的。

    沈晟風依舊扳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蕭菁掩嘴輕咳一聲,醞釀一番之後忍不住問道:「隊長,您的傷----」

    「這只是一點小傷。」沈晟風打斷她的話。

    蕭菁瞧著身前漸行漸遠的身影,嗯,的確是一點小傷,就是心口處破了一個洞,這個洞還在不停的流血罷了,反正也死不了,就往死了整。

    隊長,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棒棒噠。

    「不用再跟著我了,我要去軍機院。」沈晟風直接坐上車子。

    蕭菁敬禮目送他的離開。

    有微風拂過綠化帶,空氣里除了有泥土的芬芳以外,還有一股酸臭味。

    蕭菁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果然酸了,自己這是幾天沒有洗澡了。

    呵呵,難怪都臭了。

    寂靜的樓道上傳來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短暫的休整過後,所有沒有受傷或者輕傷的士兵都開始訓練,糙漢子們那群起高昂的叫喊聲經久不衰的迴蕩在操場上。

    蕭菁靠在牆邊,環顧四周,確信並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之後她推開門,刻意的反鎖上隊長的宿舍,伸了伸筋骨。

    蕭菁拿著換洗衣服掛在洗手間內,打開花灑。

    傷口上綁著紗布,她拿出防水膠布黏上兩圈,就這麼放飛自我的哼著曲兒,洗著澡。

    大樓下,一輛車驟停。

    沈晟風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確信遺漏了一份。

    齊越站在一旁,解釋著:「我剛剛派人給您送去醫院了,沒有想到您親自回來了,我馬上派人去取回來。」

    「不用麻煩了,電腦里應該有備案,我去重新複製一份。」沈晟風疾步走進自己的宿舍大樓。

    齊越跟隨在他的身後一同上了樓。

    沈晟風擰了擰自己的宿舍大門,見其被鎖上,眉頭微不可察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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