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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6:28:16 作者： A達
「寶貝？」他走了過去。
季臨舟聞聲回頭：「嗯？怎麼出來了？」
「你在想什麼？」白柊問。
季臨舟說：「我得去一趟老宅。」
白柊吃了一驚：「現在？」
「嗯。」季臨舟說著往下面走。
白柊急著說：「等等我， 我換了衣服和你一起去！」
季臨舟本想讓他在家待著， 又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總覺得還是把人放眼皮子底下比較放心，便點了頭。
白柊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 又順手戴上帽子才出門。
樓下， 江川和康沉也都起來了。
季臨舟徑直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我自己開，你們換一輛車。」
江川和康沉面面相覷， 見白柊跟著季臨舟上車，他們忙上了另一輛車。
康沉忍不住問：「季總以前也會晚上突然出門嗎？」
江川抿唇：「不會。」
「今天是出什麼事了？」
江川沒答， 直覺告訴他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但老闆不說，他也不能問。
「機靈點。」江川交代。
康沉忙嚴肅了點， 系上安全帶就警覺地往四周巡視一番， 隨即目光看向前面那輛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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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的老宅一樓已經熄燈，季臨舟知道老爺子通常都睡得很早， 不過二樓好多房間都亮著燈。
他停車開門入內，打開了客廳的燈，讓白柊去客廳沙發坐著：「在這裡等我。」
白柊也沒多問，聽話點頭。
老宅的沙發雖然和金悅白露的不同款，但坐起來一樣很軟很舒服，就是江川和康沉都沒跟著進來，白柊覺得有點無聊。
不過也沒關係，他一會兒可以聽聽季先生來幹什麼。
白柊仰頭朝二樓看了看，季先生還不知道兔子的聽力天生就很好，他認真起來可以聽到很遠很遠地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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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年紀大了，秦如月怕他上下樓梯打滑，讓人在樓梯上鋪了地毯，以至於季臨舟此刻上樓，連腳步聲都沒發出。
老爺子愛清淨，住的後屋，前面就留給秦如月和翁家姐弟住。
季臨舟上了二樓就聽到前面有說話聲和笑聲傳來，好像是秦如月的房間。他深吸了口氣往前走去，臥室的門只是虛掩著，翁嘉惠在裡面，她挽著秦如月的手臂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兩人都高興得不行。
季臨舟欲敲門，翁嘉惠突然勾住了秦如月的脖子在她臉頰「吧唧」親了口：「我知道您疼我，我也特別特別愛您，謝謝媽！」
季臨舟抬起的手空垂頓了頓。
翁嘉惠剛好起身要走，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季臨舟。
秦如月有些尷尬站起來，她正欲說什麼，翁嘉惠倒是豁達朝季臨舟走來，笑著拍了拍季臨舟的肩膀：「別這麼小氣，舅媽也是媽，是吧？你知道我從小就是把她當媽媽的。」她扭頭，「舅媽，那我回房了，還有，謝啦，愛您！」
翁嘉惠出去的時候心情特別好，還哼著歌。
秦如月忙解釋：「就是為了我給她對象投資寵物醫院的事，這孩子非說要帶她對象請我吃飯以示感謝。」
季臨舟「唔」了聲。
季臨舟不免又想起翁家姐弟剛來老宅時，有天晚上，他見秦如月抱著翁嘉惠坐在院子裡，翁嘉惠依偎著秦如月，似乎是喃喃叫了聲「媽媽」。
他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有次他因為翁家姐弟吃醋就跑去爺爺那告狀，爺爺好一頓安慰他，又說肯定是翁嘉惠想媽媽了，所以迷迷糊糊認錯了人。
季臨舟知道翁嘉惠和秦如月的關係向來很親密，但他不知道原來她們私下是這樣相處的，這麼一對比，的確是翁嘉惠更像是秦如月的孩子。
而他，自從父母鬧離婚之後，和媽媽秦如月也就不怎麼親近了，雖然在婚姻里，秦如月並沒有錯，她也是受害者。但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麼可以因為男人出軌就拋下自己年幼的兒子跑去娘家一待就是差不多一年呢？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季臨舟是怨恨過她的。
當年她是受害者，那他又有什麼錯呢？
每晚哭著醒來找媽媽，媽媽永遠不在，抱著他安慰哄睡覺的只有家里雇的阿姨。
秦如月過來問：「怎麼突然過來了？」
季臨舟收住思緒：「有點事。」他邁入房內時順手拉上了門，「您還記得您在朝暉步行街那邊有套別墅嗎？」
秦如月被問住了，半晌才猶豫道：「有嗎？我沒印象啊，怎麼了？」
季臨舟有些意外，他本不想在秦如月面前提季琮，但她不記得，他只好說：「大概三十年前，季琮送給您的，是棟五層小洋房，就在朝暉步行街中段後面。您再想想。」
秦如月還是一臉懵。
季臨舟其實很不願當著秦如月提過往，因為他知道她肯定不願去回想，他乾脆道：「想不起來沒事，您把房產證找給我，我有用。」
來時路上季臨舟想過了，就算那棟別墅和非法實驗室有關，但和秦如月也絕對不會有關係，自從季琮出軌走後這二十多年，秦如月一直安安靜靜守著他們這個家，她幾乎不怎麼出門。